卡爾給他親愛的戰友夏殤打了個電話,然後停好車乘着電梯樓補覺去了。
季氏老宅沒多遠,驅車過去半小時左右。
清早霧霾較重,季流年又顧及着車的女人,所以車子開的速度稍稍慢一些。
男人見她手裡的三明治沒動,墨眉稍稍凝了一度,“怎麼,不合胃口?等到了老宅,從新叫人給你做。”
amy擰開一包牛奶,寡淡無味的喝了幾口,臉蛋俏盈盈的,怎麼看都是極美。
她喝了一會兒,側首看向男人,道:“剛剛跟你打招呼的卡爾先生,我怎麼覺得他心裡沒藏着好呢?”
前方是綠燈忽然跳成紅燈,季流年陡然剎車。
這麼生硬的一個剎車動作,amy身子沒坐穩,一個踉蹌撞到了鼻子,瞬間鼻子的酸筋疼的像是冒了泡。
她放下才喝了幾口的牛奶,伸手去揉搓泛着點紅的鼻子,整張俊美的小臉簇成了一團。
季流年幾乎在她撞到鼻子的同一時間,擡手要扒開她捂着鼻子的小手,黑眸裡炸開深淺不一的心疼。
“sorry,疼嗎?”
amy很想懟他,疼不疼你自己撞一下試一試啊。
但話到嘴邊,想到男人又不是故意的,違心的甕聲甕氣的道:“還好。”
她說完,臉蛋被男人擡手捧起,鼻尖落下男人清涼的一個淺吻。
男人的脣離開她紅紅的鼻尖,滿是愧色,“乖,是我不好,撞疼你了。”
鼻尖被撞,疼是一瞬間,過了那個瞬間,反倒是沒那麼疼了。
amy對男人黑意深深的眸,一下子覺得耳根子燙,貼着近她下意識的回想起昨晚這個男人是怎麼將她壓在身下百般疼愛的。
她紅着臉,手撐開他的俊臉,道:“綠燈了,好好開車。”
季流年一邊發動馬達一邊笑意輕輕的又偷吻了她一下臉頰,這才安安穩穩的去開車。
車子快駛入季氏老宅時,季流年才淡淡的回答amy前面問的問題。
他道:“卡爾跟夏殤是故交,曾經他是你的一個傾慕者,他還背過你,但被我打了一拳以後安分了許多。所以,他吃不到你,總想着使點壞,看你的眼神不懷好意,也是正常的。”
amy抿脣,自嘲的笑了笑。
她還真是個折磨男人的妖精啊,無論何時何地,圍着她轉的男人的確不在少數。
她嘴裡默唸了幾聲夏殤的名字,不知怎麼的莫名涌進來一大片的傷感。
她記不得那個男人,但提起她的名字時,心會寥寥寂寂的升起一抹疼意,沒那麼刺銳,但疼是達到了。
她無法忽視心的那抹涼涼的疼意,鬼使神差的對專心致志開車的男人說道:“安七月跟夏殤是什麼關係啊?”
季流年俊美的臉很平靜,鳳眸裡噙着墨黑的光隱隱有些晦暗。
他微微側首看了眼向近在咫尺的小臉,淡淡的笑道:“怎麼會忽然想到問這個?”
男人的聲線是柔和的,帶着一絲不易覺察的寵溺。
但,amy還是覺得男人不喜歡她提到那個男人的名字。
她抿脣,過了一會兒,視線落向車窗外。
霧霾正在漸漸消散,陽光一點一點的照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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