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開腔,似笑非笑的道:“嗯,不如玩一個遊戲怎麼樣,雖然很俗,但很管用。 ”
夏殤不置可否的看着他,那根插在手腕處的針管那麼直挺挺的立着,他並沒有要去管它的意思。
修羅挑着眉骨,不緊不慢的從彈膛裡摳一下一發子彈,剩下的四發隨機在彈膛裡轉悠了幾圈,然後丟到夏殤的對面。
他看着夏殤發出冷魅的邪笑,道:“左輪手槍,一共五分之一的求生機會,賭你的命夠不夠硬!”
夏殤清涼的眸睨着做工精緻的左輪手槍,笑的意味不明,“嗯,我與小七玩剩下的,每次都是她贏,我想她的運氣一直都是常伴着我的。”
隨着他的話音落,原本擱在琉璃臺的搶已經發出咔噠一聲,並沒有修羅所期待看到的那樣:腦漿四濺。
修羅笑着連連拍了幾個清脆的巴掌,勾脣笑了笑:“殤帥是殤帥,膽識過人。但你還是死板的有些愚蠢,若換做是我,我可能直接拿着槍對敵人的腦門,扭轉乾坤,反敗爲勝!”
夏殤笑意淺淺,槍被擱在他們彼此當。
他似乎不屑用這種方法結束他們之間的恩怨。
他道:“嗯,那是卑鄙小人做出來的事,我覺得很沒意思。自然也不稀罕那麼去做!”
夏殤這麼答,修羅倒是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他挑了下眉骨,隨手點了一下桌面的某個按鈕,接着對面的牆面出現安七月一言不發坐在地板的畫面。
她太過於安靜,從出現在熒屏時,保持着埋首垂頭的姿勢。
她像是與時空隔絕,沉靜在一個人的世界。
大概是因爲有心靈感應,她下意識的擡頭對着攝像頭的方向空洞無望的看了一會兒,然後從地板翻跳的彈起走到書桌的位置,拿起筆和紙隨即寫了幾個字…
然後熒屏出現短暫的黑幕,女孩從畫面消失。
修羅冷目睨着夏殤,緩緩的道:“現在可以推你的針管了嗎?”
夏殤收回貪戀的目光微微垂落在手臂的位置,他推針的動作沒什麼猶豫,像是奔赴死亡的勇士。
兩三秒,針管裡的液體徹底融入到了骨血裡。
修羅很滿意夏殤的坦蕩,他示意人將事先準備好的晚餐逐一擺桌,差不多全是莫小七生前最愛的菜,當然有幾樣特別眼熟的,夏殤做的特別好。
修羅開了一瓶紅酒,親自給夏殤透明的高腳杯滿,然後纔是自己的。
夏殤淡淡的看了眼往翻滾着氣泡的紅酒,臉溫淡淡的笑意逐漸有了冷厲的溫度。
“hv病毒外加一杯加了瑪/卡的紅酒,你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那麼眼巴巴的想折磨我到精疲力盡?”
修羅挑着眉梢:“有嗎?想當年,你帶走小七,搗毀我的心血時,怎麼不覺得自己無所不用其極?”
夏殤並沒有碰那杯加了料的酒,他拾起眼前的筷子挑着近的菜往嘴裡送,咀嚼了幾下,蹙了下眉頭,“炒的老了,沒有小七做的好,更不我的手藝。”
修羅深藍的眸暗暗洶涌着一抹冷光,他道:“都是要死的人了,還這麼講究?你那點貴公子哥的矯情,還真是沒怎麼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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