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那麼看着她,她的心爲之沉淪彷彿要窒息了一般,悸動的要停止了跳動。
男人向她走近,他單膝半跪在牀,漆黑的眸子溢着薄涼傲骨的冷光。
他的指尖滑過她燙傷的脖頸,嗓音涼涼的帶着刻薄的笑意。
他沉聲蠱惑的道:“夏小姐,你這麼喜歡我?”
夏芷水彷彿墜入了他眼底那潭無底洞的深淵,理智淡淡從腦海裡剝離,惟有少女無知般的懵懂。
她微微點下頭,嗓音輕緩的哼了一個字:“嗯。”
莫臨風詭異的笑了一下,他指尖挑起女人的下顎,讓她仰着脖子看着自己。
她的確是個漂亮且魅力十足的女人,溫意般的端莊,高貴般的冷豔,眉眼間的聰慧夾雜着成熟女人的嫵媚風情。
他琢磨着這樣的女人定是不缺少追求者,至少他看着這張容顏心裡都會有閃過一抹驚豔,何況是別的男人。
他低而淺的道:“那證明一下,你有多喜歡?如,拿你的命抵償小七的命。如果可以,那我便相信了!”
夏芷水…瞳仁猛然一收,跟着心臟劇烈的炸開了一道血光,疼的髮膚之間都凝着一股悽楚般的酸澀。
她眼眶微微泛着紅,卻沒有掉出眼淚。
她暗啞着嗓音,笑的肆意張揚,美豔奪目。
她道:“莫臨風,你這麼在乎你死去的妹妹,我都快懷疑你對她的感情到底是不是兄妹之情了。還是說,小七嫂子是你求而不得的愛人,所以她因爲我哥死了,你心裡的不甘纔會被無形放大,把對她無法言喻的愛都轉化成了變態悲痛的恨?”
男人眼底凝着冷意潺潺的寒光,他黑眸鎖住夏芷水淡然的俊臉,嗓音低低淡淡,像是出現在幻境虛無渺茫的厲害。
“夏小姐,我愛誰或者不愛誰,都跟你沒有半點關係。不過你記住了,你的愛卑賤在塵埃裡,我對你也不會多看一眼!但,你胳膊的傷的確是我失手打的,所以我莫臨風從不外欠債,尤其是情債。如此,養好傷再走!”
他對莫小七是什麼感情,他誰都要分的清楚,三十來歲的人,連愛情和親情都分不清楚,那算是白混了。
夏芷水握着拳頭的指骨寡白,她幾乎是用盡了全力才忍住要打人的衝動。
她眼底諷刺的笑意更濃,勾脣怏怏冷漠的道:“打傷我的人是你,無情冷漠的是你,我住在莫氏公館受盡冷嘲白諷的還是你,我特麼的得有多賤,還要付你食宿費?你當我夏氏的錢是大風颳來的,這麼好賺?”
莫臨風鬆開女人的下顎,眼底的涼薄像風起時湖面漾起的紋波。
他低淡的道:“你現在知道還不晚。不過,你既然提出了,你治療養傷的期間,莫氏公館供你食宿,免費!”
夏芷水半靠着身後的枕頭,冷厲的鋒芒溢出瞳眸,她笑着露出一整排的牙齒,道:“不必了,那種賤到骨頭裡的事,我夏家人做不到。不過,莫臨風,你季流年的確還要渣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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