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五爺,常特助說夏殤昨天半夜的飛機,估摸着航班若是無誤,在過兩小時,他該到巴黎了。 ”
季流年凝眉沉眸,周身散發的氣場瞬間變味了。
他寡淡冷漠的道,“他來巴黎做什麼?是門送死的麼?”
江直當然知道季流年口“門求死”的意思是指什麼。
無非是現在的保羅之前的修羅與夏殤之間的那點生死大怨。
江直不好揣測夏殤的意思,只如實的回道:“據可靠消息,夏殤還把少夫人的貼身保鏢簡約給帶回來了。好像,那個簡約已經把殤帥拿下來。常特助說,殤帥來巴黎的前一晚還帶着簡約去了珠寶店,給她買了十多萬的衣服。我瞧着,殤帥這回可能是開竅了,應該不是衝着少夫人來的。至少,不是單單的衝少夫人來的。”
季流年纔不管夏殤來巴黎是送死的,還是索要保羅命的。
只要他不來騷擾他的女人,他是在巴黎殺人放火,拉屎撒尿,他都是不管的。
他悶悶沉沉的嗓音清漠冷淡的厲害,道:“那最好不過。”
他頓了一下,道:“按照原計劃進行吧,切勿不要出現差錯。小少爺要照顧好了。”
江直握着手機,感覺耳根子都在發燙,他道:“是,五爺。”
季流年視線寥寥的穿過窗外,想起剛剛艾倫夫婦離開的畫面,下意識很羨慕他們,他覺得這對夫妻真幸運而又幸福。
他道:“調查一下艾倫大公子的太太薇妮,看看她有什麼喜好以及她的人際關係,晚些挑着合她心意的禮物過來。這事別辦砸了!”這可關乎着他在詹姆斯家族是否能站住腳的第一戰。
江直最擅長調查這種八卦的沒什麼營養的案子了。
他爽快的領命,道:“好的,五爺。五爺,那我這邊什麼時候安排過去接您。保羅那邊已經發出邀約了,他的意思是今晚見一面。”
季流年轉過身,背倚靠着雕花似的護欄,道:“十點左右過來一趟。至於保羅那邊,先拖一晚,暫時沒空。”
……
季流年掛了電話,心口沉悶的厲害。
說不出來的煩躁和不安。
他將手隨意的插進褲兜,想摸根菸出來抽。
掏了半天才想起他身的衣服並不是自己的,僅僅是詹姆斯用來給賓客用的普通換洗的衣物,不可能還有煙在口袋裡。
意識到這一點,男人沒再有抽菸的打算。
他轉過身,動作輕量的走進臥室。
室內拉了厚重的簾子,光線昏暗。
他眯着如墨渲染的眸子,過了片刻待適應光線之後,直接擡腳走到牀的位置。
女人保持同一個睡的姿勢,估計有些累,便翻了一下身子,手也下意識的往牀的外延摸了摸,空蕩蕩的,沒有溫度。
幾乎出於本能的反應,錯愕的睜開眸子,喚了一聲:“流年哥哥?”
季流年聽到女孩洛帶沙啞驚慌的嗓音,傾着身子坐到牀的邊沿,安慰般的道:“乖,我在。怎麼醒了?”
艾米眨着氤氳的眸子,眼底鋪一層水汽,嗓音滿是責備:“你怎麼起來了?快躺下,我讓醫生過來給你看看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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