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那種肝腸寸斷的心情嘛?它絞着你的心,絞着你的肺,絞着你的五臟六腑血肉模糊,但你卻只能咬着牙受着,忍着,苦着,痛着…而無能爲力。】
【夏殤一直愛莫小七的心意還在,而安七月屬於莫小七的靈魂附體,她本對這個男人處於狂熱的迷戀,此刻舊愛近在眼前,你說她該怎麼辦?是殘忍的捨棄不要了,還是新拾起從來?】
安七月手從男人眼窩出移開,失聲痛哭。
【可是啊…她思來想去,總是痛苦的難能自已,她放不下你,也放不下孩子。所以……你要快快醒過來啊,不然她怕真的會動搖。】
一旦動搖了心意,季流年,你這一輩子真的失去了安七月。
安七月覺得她的愛,那樣稀碎。
像摔碎在地面的玻璃鏡面,倒映着自己支離破碎的影子。
…
倦意總是來的毫無徵兆,安七月多半是哭累了,渾渾噩噩趴在牀邊睡着了。
…
不知過了多久,寂靜無聲的夜,終於有了細微的變化。
病牀的男人,眼簾努力嘗試的眨了幾下,片刻之後撐開一道淺淺的細縫,待稍稍適應昏暗的光線時,歸於安靜。
初醒的男人,感覺有一陣子的天旋地轉,後腦勺不受控制的泛着脹疼。
全身都是麻木的痠疼,大概是躺的太久,身體僵硬的好像不是自己似的。
男人凝着眉,嘗試着活動四肢時,這才發現一隻手被什麼東西壓着。
他稍稍偏過腦袋,鳳眸噙着一抹涼意,視線清漠疏離的落在女孩的發頂。
濃密捲翹的長髮,將她的整張臉都遮擋了去。
她的半邊側臉妥帖的壓在自己的掌心,那凝脂皓月般的滑膩綿延至整個掌心,細微的撩撥着男人心底清淺的漣漪。
季流年視線不受控制的模糊,被壓着的手掌放棄抽開。
他大概是被插了導尿管,那種待機狀態的感覺,實在是令人空前的無力。
他動不得,稍稍動一下手指頭,都會牽扯到後腦勺炸裂的傷口,他只能乾巴巴的那麼看着女人。
她穿的藍條格紋的病號服,腿搭着一條薄薄的毯子,病房內雖開了暖氣,但這個天氣還是冷的入骨,又是睡着的狀態,其實很容易着涼。
季流年鳳眸裡的光凝結成霜,有那麼一瞬,他心臟傳來的鈍痛要強於手術時的開顱。
他多半是腦神經受到了刺激,一時半會兒腦袋裡的記憶是一片空白,像蒼茫無垠的雪,一片純淨。
但,即便是病態般的躺着,他一身流瀉下來的清貴,依舊高高在如王者般的叫人難以爲忽視。
他現在僅有的感官很單一,一個字:疼!
他外在的傷口疼,看着趴在自己手心睡着的女孩時,心疼。
這種心疼,來的更爲直觀一些,叫他一時半會兒更難以適應,難以招架,他不知道爲什麼這個女孩那麼叫人心疼。
她…跟他之間…應該是有着千絲萬縷般的糾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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