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扁扁嘴,道:“季流年,誰說要跟你回去了。 咱們之前都是商量好的,你不能這麼霸道!”
男人輕不可聞的嘆息,嗓音跟着顯得清冷涼薄了。
他淡淡的語氣裹着風霜,道:“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七月,不要跟我鬧,這個案子未了結之前,你必須跟我回帝都。”
安七月鼓着腮,眸子冷淡的沒有溫度,她道:“唐少已經說了,那人被抓了,他並沒有看到我長什麼樣子,我是安全的。”
季流年鳳眸睨着,他視線淡淡的落在安七月光裸的脖頸處,勾脣冷魅的嘲諷道:“安全?我問你,你的吊墜哪去了?”
安七月…下意識的垂眸,伸手去摸脖子的暗釦,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她微微側目看向唐玉珏,唐玉珏聳聳肩搖頭,道:“我救你的時候,並沒有看到,現場也一一勘察過了,亦然沒有!”
安七月道:“用來透氣的天花板暗閣你也派人查了?”
唐玉珏…面色滯了一下,道:“現在派人過去!”說着,他人嚴肅着一張俊臉跟着走了出去。
安七月擡頭看了眼莫臨風,嗓音淡淡的道:“哥,我跟你住到莫氏公寓。我的事業纔剛剛起步,我不會跟他回帝都的。”
季流年…額頭青筋暴突,無力的閉眸子,過了一會兒才從新睜開。
他對莫臨風道:“我不在的日子,她交給你了,我會讓江直留下,暗地裡跟着。但,她若是出了什麼事,我讓你莫氏跟着陪葬!”
莫臨風冷笑勾脣,他淡淡沉沉的道:“流年,七年前我失去了一個妹妹,七年後我難道會在同一個坑再摔一次?”
季流年沒有說話,安七月無聲的垂下頭,心頭升起百感交集的滋味。
莫小七,是莫臨風心口的疼。
季芊芊,是季流年心口的疼。
同是失去妹妹的男人,那種剝皮抽筋的滋味,怕是隻有真正失去的人,才能夠感同身受。
…
…
莫臨風送走安七月跟季流年之後,立在宛城醫院的停車坪抽菸。
四奎立在他的身後,不發一言。
他手裡提着一隻保溫盒,這幾天,他忙的可是外焦裡透,同時伺候兩個小祖宗的衣食,着實心神疲憊。
莫臨風抽完最後一根菸,轉過身。
他挺拔健碩的身影剛好落在四奎的臉,成熟冷魅的氣息隱約透着落拓般的陰鬱。
他眸光淡淡的,表情清冷無波瀾,嗓音也是無關緊要的冷沉。
他道:“她,有好些了?”
四奎壓低嗓音,恭敬的道:“先生,夏小姐不像一般千金那般嬌貴,拆鋼板的時候,都沒掉一滴眼淚。她也沒吵着要見您,只是每每在吃飯的時候,順嘴問一句您在忙什麼,別的沒有了。”
莫臨風視線淡淡的落在四奎的保溫盒,淡淡的問道:“都吃完了?”
四奎輕聲回道:“嗯,吃完了。夏小姐說,她活了二十幾年,吃了不少山珍海味,是從未吃過像這樣好吃的飯菜,很有家的味道,問我是哪家廚子做的,說是等她回帝都,請她做私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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