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自己的過去也不是沒有偷偷的調查過,但從那些僕人以及她的未婚夫口,她並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但,她可以判斷出,他們的口徑一致,更像是特殊訓練過,後來她也放棄了。
因爲那是她覺得追逐過去的記憶很沒有意義,至少家族裡的長輩對她極爲寵愛,再加未婚夫的貼心呵護,她也沒有想要追查的欲/望…
然而,此時此刻,情景不一樣了。
對方無論是故意還是有意的試探,從某種意義儼然已經挑起了她強烈的求知慾。
她看進男人黑洞洞的深眸裡,點頭輕哼了一聲:“嗯!”
男人似乎心情不錯,他看着女孩臉淡淡涼涼的懵懂無措,輕笑道:“不是說很餓?吃完早飯,再說,嗯?”
amy抿了抿脣,沉默了片刻,無端的輕笑了一下。
她道:“你是不是想告訴我,我是你那個亡妻?”
季流年從牀站起,玉樹臨風的身影全數打落在amy的臉。
她眼前罩下來的陰暗使得她淤塞的心情也跟着沉悶了一些。
男人轉過身,明明眼底一片清涼,卻給坐在牀的女人如朗風清月一般風姿卓卓。
他薄涼的脣稍稍翹,眉眼間緩緩律動着幾分山湖水色,是那種不真實的輕柔。
“有什麼不可能?當年她離開時,我還是個植物人。所以,說來我們應該是同一種人,失憶麼,這種狗血的事也不只是你一個人纔會有。”
amy臉色震驚,粉脣微微半張,低呼出聲:“失憶?”
季流年看着她只是輕輕的笑,然後對她伸出一雙手,等着她起來。
amy盯着那雙骨節均勻指骨修長的大手,距離自己差不多十公分。
她眼睫微垂可以將那雙手的掌紋看的清清楚楚,很殷實,很乾淨的紋路。
大概是她見過的,最乾淨而又賦予能量的手。
好似她若是不把手遞過去,那雙手會那麼一直放着,不肯撤離。
amy不知怎麼的,鬼使神差的將手遞了去。
男人掌心溫熱,看她的眸光也很輕柔,像是一對經歷歲月過後的遲暮老人,愛意繾綣漣漪。
amy心裡掠過一抹暖意,像春日融融陽光下的小溪。
她有片刻的失怔,掀起粉脣淡淡的輕吟出聲,“我這樣與你廝混,算不算是對不起未婚夫?”
季流年被女人的話逗笑了,他笑的清朗,眸光瀲灩。
他對女人清淺流轉的黑眸,輕輕的道:“我覺得你最先擔心是,該怎麼贏得我的原諒,嗯?”
amy撇撇嘴,隨着男人的腳步向門外移去,她道:“原諒?你這麼肯定,我是你那死去的亡妻?”
季流年微微側首看着她黑漆漆盈潤的眸子,低聲道:“我說了,我從不做虧本的生意,對待女人同樣如此。即便你不是,我正好缺個可以共度餘生的孩子母親。所以,我抱着還不錯,親吻的也算舒心,爲什麼要放任不管,讓別的男人佔去便宜。”
amy一時驚呆了,眨巴着眸子,只發出一個音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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