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常卿受到了驚嚇,他是相較於常懷而言最擔心和着急的那一個。
所以,當年,安七月下意識的以爲卡爾是對常卿有心的。
但,現在想想,如果卡爾真的對常卿有心,不應該一直都是單着的。
即便是托馬斯家族的豪門難進,也不應該沒有關於常卿的半點風聲。
所以,安七月會奇怪和好奇,很正常。
她字斟句酌的道:“當然不是,就是忽然很想念小長卿,算算日子,我已經兩年多沒見過她了,不知道如今,她過的好不好,有沒有從當年的陰影中走出來。”
這話,試探的再不過明顯。
卡爾不是白癡,他覺得常卿跟他來巴黎,如果能見到當年她最喜歡的七七姐姐,可能對她當年的陰影能起到修復的作用。
因此,卡爾對安七月沒有隱瞞。
他道:“嗯,你這麼想她,等你見完那個男人之後,我倒是可以安排你們見一見。”
安七月心臟“撲騰”一下,就卡在了嗓門眼,難以置信的嗓音聽起來十分驚訝。
她道:“什麼意思?你把卿兒弄到巴黎來了?”
卡爾挑眉,理所當然的道:“不然呢,我跑去帝都做什麼?沒事就是爲了跟你不期而遇,跟你男人談合作?”
好吧,安七月被堵的啞口無言。
她整理了一下稍稍錯亂的思緒,道:“不是,你好好的把她一個小姑娘弄到巴黎做什麼?你不知道她對當年的事情有陰影?這事兒,你是不是又背地裡威脅她呢?”
這話,卡爾就不愛聽了。
他道:“我是那種人嗎?你情我願的事,她若不是不想來,我能強行帶她過來?”
安七月皺眉,這話她怎麼就不相信呢。
她對卡爾冷諷的笑了笑,“卡爾,從前我以爲這個世界上只有我男人比較無恥,現在想想,他跟你比,差遠了。”
卡爾掀開薄薄的被子從牀上下來,他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回道:“噢,原來是你見識短,那就沒辦法了。”
安七月語塞,無語的翻了翻白眼。
她努力的平緩一口氣,道:“常懷要是知道你把他寶貝不得的妹妹弄到巴黎來,定跟你沒完?”
卡爾妖魅的俊臉狷狂着冷冷的笑意。
他道:“在我的地盤,他能翻出多大浪?好了,好妹妹,你這麼關心一個跟你沒多大血緣關係的小姑娘,對同父異母的大哥不放心,這樣我會寒心的。”
安七月勾脣,笑意輕輕,“有嗎?我怎麼不覺得你有半點的寒心或是羞恥心。不過老實說,卡爾,常卿那孩子我是真心喜歡,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她年紀小,可不經你這麼玩。”
卡爾不悅,聲音冷硬了下去,他道:“安七月,說話要負點責任,行嗎?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玩她了?”
安七月冷呵,心說哪隻眼睛都看到了。
她忍了忍,沒有直面惹毛這個妖孽。
這妖孽,遠比季流年難以琢磨。
她再沒弄清楚他骨子裡的血是冷的還是熱的之前,不打算惹毛他。
她對卡爾道:“行,你的事我暫時不想問,料你對一個小丫頭也不會怎麼樣。見面再說。”
說完,直接掐掉卡爾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