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臉怎麼了?現在身爲景家的人,可不是當初你自己蓬頭扣面的樣子!你來之前難道沒有照照鏡子現在是個什麼鬼樣嗎?”女人緊蹙眉頭,十分不滿的輕聲呵斥。
聲音雖小,但語氣中所散發的氣場就跟景睿源那自帶威嚴的氣場相差無幾。
她的聲音令肖瀟不禁微微一怔,在看到一旁的景世恩准備爲自己開口說話的時候,她害怕連累他,連忙開口搶在他的前頭開口替自己說道:“是我沒有注意,十分抱歉。我以後一定會注意的。”
見到立馬就低聲下氣的肖瀟,景睿源他母親連眼皮都懶得擡一下,只是慵懶的露出心底的那絲輕蔑:“可別光口頭上說說,要是你給我兒子丟了臉,我讓你有好果子吃。”
她說完便轉身走進了小院,只聽見不遠處“砰”的一聲,她就關掉了房門。
肖瀟咬了咬牙,眼光閃爍的深呼一口氣,見到這情況,看來景睿源的母親已經將她拒之門外了。她心下暗沉幾分,略有失望的想轉身離開。
豈料景世恩突然拽住她的胳膊:“不要難過,我先帶你去醫生那裡塗點藥吧,景家有專門的私人醫生。”
容不得肖瀟拒絕,她就被景世恩拽着離開了。
他們來到了一個鬱鬱蔥蔥的地方,景世恩鬆開她的手回頭看她說道:“你在這裡等我一會,我幫你去拿藥吧。”
裡面傭人紛雜,他也是擔心肖瀟去那裡又會被刁難。所以他才讓她站在外面先等他一會。肖瀟看了一眼他和煦的面容,心下一片柔和,牽動了下嘴角後點了點頭。
此時的陽光照在身上極其的舒服,雖然來到景家她也不是很好過,但是跟肖家相比,至少母親能脫離那種苦海,她做的這一切,都值了。
而且景家也並不是所有人都那麼壞,像景爺爺還有景世恩,就是區別於別人的存在。他們對自己很好,想到這裡,肖瀟心中那些悲傷也瞬間被壓至心底。
而就在此時,有幾個傭人從她身邊路過,見到這個新來的景家少奶奶,嘴裡紛紛在嘟囔着什麼。肖瀟看到她們的目光,雙眸微微發緊,那難以言喻的苦楚此刻又發泡一樣在心裡蔓延開來。
“我聽說景少爺是被逼的跟她結婚!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手段,竟然進了景家的門?”
“像她這種女人啊!就是賤人胚子,要不是有點手段,怎麼可能輕易的就進了景家?”
“哎……你們小聲點!她啊,指定是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就算嫁到了景家,你看大小姐和夫人哪一個對她有好臉色啊?還不是照樣鄙視她。”
“……”
雖然她們的聲音已經壓制的很小了,但還是多多少少傳到了肖瀟的耳朵裡。
她緊攥着手指,修長的手指被她攥的骨節分明。她努力的按捺住心底的憤懣,拼命告訴自己不要惹是生非,嘴巴長在她們身上就任由她們說去。
但是她們說的話異常難聽,最終肖瀟實在忍不下去,雙眼通紅的站在她們面前正視她們一字一句開口:“我並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之所以嫁入景家,是因爲我有難……”
“肖瀟。”
肖瀟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景世恩突然打斷她的話,他手拿着藥盒兩三步跑過來,掃了一眼那幾個傭人,便將視線放在了肖瀟通紅的眼睛上。
她像一隻受傷的小兔,雖然未把心中的苦全部表露出來,但是通過她的雙眼,景世恩能夠感覺到她心底的悲涼。雖然與肖瀟認識不長,但是他相信她是有苦衷的,就跟當年他母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