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肖瀟突然硬氣起來,那些店員更是素質立顯,用那鄙夷的目光一直注視着肖瀟,還不忘在話語間添油加醋:“還尊重?請問景太太,你有自尊心嗎?但凡有點自尊心的女子,恐怕都不會在暗地裡使用手段上位。”
肖瀟也不明白爲什麼她嫁給景睿源後,大家都在揣測是她的錯,這明明是景睿源也不曾反對過的婚姻,爲什麼黑鍋都要她一個人來背?
想到這裡,肖瀟難過的滿眼委屈,但在這一羣硬氣十足的店員面前,還不能流露半分痕跡。她強裝着鎮定的面容,再一次的義正言辭開口:“事情並不是你們想的那樣,這條裙子我也說了我會如數賠償。”說完,她就從一個店員手機拿過筆,在衣服的吊牌上快速的寫下自己的電話號碼:“這是我的電話。”
“你的電話有何用?關鍵是你得現在拿出賠償的錢?要是賠不出,別怪我們不給景家面子,必須走法律……”
“景家的面子難道還需要你們這羣人來給嗎?”
那店員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一陣男聲從遠至近傳了過來。衆人紛紛往那邊看去,在見到是景睿源的臉後,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此時景睿源面目冷峻的大步從店外走來,硬朗的線條讓人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只見他猛地從店員手裡搶過衣服,雙手一用力,幾聲撕裂的聲音在衆人耳膜裡發燙。
那條裙子被他三兩下就撕成了碎片。
肖瀟震驚的看着他,不明白他的用意,連忙拽住他的胳膊制止他:“景睿源,你這是幹什麼?”
景睿源狠狠的看了她一眼,隨即霸氣側漏的吩咐身旁的人:“你們把這裡面所有衣服都給我取下來!”
聽到命令的下屬不顧店員的阻攔,紛紛幾下就把衣服全部拎至他的面前。他雙眸狠戾的看着那些店員,隨即一把拉過肖瀟,把那些衣服遞到她的面前:“撕掉它們,你不是憤怒嗎?憤怒就不要忍着!”
他在門外早就看穿了肖瀟的心思,看到她那隱忍的怒火,他心中也莫名的慍怒起來。尤其那些店員半口不離一個景家,污穢之語聽的他極其刺耳。
肖瀟見狀,蹙着眉頭厲聲問他:“景睿源,你是不是瘋了?”
景睿源脣角勾起一絲危險的笑意:“你不撕是吧?”他隨即轉過身,讓下屬們將店員都統統帶出店外,隨即將隨身的打火機遞給一個下屬:“燒了它們。”
肖瀟一把抓住景睿源的手:“景睿源!”
“怎麼?我這樣幫你你還不滿?我告訴你,我景睿源平時最厭惡的,就是別人踩在我頭上,你既然嫁入了景家,不管我們怎麼樣,別人想要藉着你的名義踩我景家,我第一個不同意!”
他容不得肖瀟再有半分話語,一把就將她拉到門外,推到車裡。
肖瀟不情不願的被他塞到車裡,十分正經的開口:“景睿源,事情再怎麼樣你也不能把人家店砸了啊?衣服被我勾壞確實是我的錯,而且我……”
“你要是想賠錢你儘管賠,我沒有攔你。”
肖瀟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景睿源一句話嗆的無言以對。她氣急的吞下沒有說出口的話,胸口因重重吸氣而起伏甚烈。咬着下脣一語不發的暗自生悶氣,是,她是賠不起。
兩人在車上坐了不到一會,景睿源就拉着她下了車。肖瀟跟着他來到一家更加精緻的店面,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他一把將她拽到店裡。
她還來不及反應就聽見景睿源低沉的開口:“把所有的衣服包起來。”
受寵若驚的店員們顯然沒有反應過來,直愣愣的站了好一會才被一個人的突然出聲給打斷思緒:“你們還愣着幹什麼?景少爺都親自上門了!”
他們突然醒悟過來,急急忙忙的走到衣服旁邊麻利的整理衣服。
肖瀟不明白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是不是以爲他自己有錢就可以任意揮霍?她可不想欠景睿源任何的人情。
所以她再次抓住景睿源的臂膀開口問他:“景睿源,我不需要你這麼施捨給我。”
景睿源垂下眼眸看着一本正經的肖瀟,忽然勾起脣角譏諷的笑了幾聲:“既然你都說是施捨了,我開心就好,管你接不接受。”
“你!”肖瀟着實在面對景睿源這樣胡來的時候不知如何作答,錢是他的,他愛怎麼花就怎麼花,這樣想着,肖瀟也沒有話語再繼續和他說下去。只是看着雙手抱胸的他,心內煩悶。
突然,景睿源忽然又想起什麼似的,猛地轉身重重拉過肖瀟的手:“警告你,離景世恩遠一點!”
面對景睿源又來的一次警告,肖瀟並沒有回答他,反倒是撇開眼睛不再看他。
景睿源心下一惱,奮力甩開她的手。
最後所有打包好的衣服都單獨被送到景家,肖瀟被景睿源拉着走出了店面,肖瀟正準備自己回去的時候,突然看到不遠處景睿源的私人司機緊張的將一隻小狗退攘到一個婦人的手中。
那個司機看到景睿源朝他投來不悅的目光,心下一緊,連忙跑到景睿源的面前道歉說道:“景先生對不起,這位是我母親還有她的寵物,還請你看在……”
肖瀟見到那個司機如此緊張的模樣,還有景睿源冷血無情的表情,心下一頓怒火,忍不住打斷司機的話走到景睿源的面前:“景睿源,難道你連這點小事都要爲難司機嗎?不就是在上班的時候遇到他媽媽多說了幾句話而已。”
見到肖瀟沒由來的爲那司機出頭,景睿源惱意叢生,雙目駭然的緊緊盯着肖瀟吼道:“我有爲難他嗎?”
肖瀟一愣,仔細想了想,好像他說的也沒有錯。他只是表情不悅而已,並沒有做出爲難司機的事。想到這裡,肖瀟覺得是自己小題大做太敏感了,撇了撇嘴:“雖然你沒有爲難他,但是……但是你就不能有個好表情嗎?天天臭着臉別人看了都覺着害怕。”
還沒有等景睿源發話,肖瀟就突然看到司機他母親手裡的小狗絲毫沒有生氣,它耷拉着腦袋,垂頭喪氣的窩在老太太的懷裡。
肖瀟以前經常去肖家那不遠處的後山裡餵養流浪狗之類的動物,現在見到狗狗這樣模樣,斷定它是生病了,連忙開口問那司機:“這隻狗狗是生病了嗎?”
司機看了肖瀟一眼,隨即又惶恐的看了景睿源一眼,輕輕的點了點頭。
根據肖瀟以往的經驗來看,這隻狗狗還病的不輕,於是她一時之間忘了景睿源的存在,拉着司機就說:“那你還等什麼,我們趕緊把它送到獸醫院去啊,再不去的話恐怕就晚了!看它毛色發青,還不斷脫毛,肯定是傳染了什麼病菌,必須快點醫治。”
司機面露難色的看着景睿源,正要開口勸說肖瀟的時候,沒有料到景睿源突然發話:“你把它送去獸醫院!”
景睿源剛一出聲,肖瀟這才恍然的反應過來她的身後還有景睿源這個人。只是令她沒有想到他這麼快就答應了下來。
這時肖瀟從老太太手裡接過狗狗,仔仔細細的爲它查看了一番,跟司機叮囑了幾句話後,纔將狗狗放回老太太的懷裡:“你趕緊帶着狗狗先去醫院吧,你看你老闆都這麼說了,你不用擔心啦!”
司機在得到景睿源的同意後,便領着他母親還有狗狗離開了這裡。見到他們離開,肖瀟才轉身上下打量了景睿源一眼,覺得莫名其妙開口:“真是稀奇。”
見到肖瀟突然往自己身邊一靠,景睿源立馬後退好幾步,並且異常嚴肅的警告他:“你別過來!身上一股狗屎味!”
“什麼狗屎?狗狗都沒有拉屎好不好?而且那隻狗狗老太太照顧的很好,根本就不髒啊!”肖瀟下意識的反駁說道,一邊解釋一邊靠近景睿源。看到景睿源退避三舍的身體,還有那臉上難得流露出的害怕表情,肖瀟心裡一時樂趣。
也不知道因爲什麼她一時玩性大起,一時想要嚇唬景睿源,不斷的靠近他的身體。
景睿源氣急敗壞的不斷警告她:“你別過來我跟你說!我已經警告過你了!”
他最怕的就是有毛的動物,這女人剛剛居然還抱着那隻狗,一想到這上面,景睿源就全身發毛,恨不得立馬遠離這個女人。
但肖瀟就跟有病似的,之前還那麼義正言辭倔強如牛,現在跟個小孩子一樣玩性大發,居然他的威嚴在她面前都絲毫不管用。
越想越氣的景睿源突然站着不動,一把就摟過肖瀟的身子,將她緊緊抱在自己的懷裡,試圖讓她停下這無聊的遊戲!
肖瀟頓時就愣住了,她瞪着大眼看着景睿源,很快便掙扎起來:“混蛋,快放開我!”
景睿源雙眼微微一眯,看到肖瀟翻臉跟翻書一樣快,突然氣不打一處來,不僅沒有放開,反而摟的更緊,讓她不得不緊貼着景睿源炙熱的身子。
“景睿源!放開我你聽到沒有?”
“我都已經警告過你了,是你自己要執意靠近!”
聽聞此話的肖瀟後悔不已,剛纔她也不知怎麼的居然做出那樣的事,景睿源可不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