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帶着手套,用密碼打開玻璃櫃,把裡面那對耳墜取了出來,然後把另外一對流翠欲滴,泛着生命神綠的耳墜放了進去。
一切完成了之後,隨後快速地離開保險室。
不過她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去了洗手間,把那對假耳墜扔進了馬桶裡,然後使勁地用水衝去了。
因爲這樣帶着假的珠寶出去,萬一出了什麼事的話,那可是人贓並獲。
隨後,她轉出走廊,準備離開。
忽然間,在場的燈光亮了,強烈的光線把她照得眼睛都睜不開了,她下意識用手擋住臉部。
一道清麗的聲音響起,“何副長。”
何雅心臟猛然一縮,馬上伸開手,發現項詩直直地站在走廊一端。
她心知不妙,手心微微泛起汗絲來。
但當官員這麼多年,她已經把臨危不亂練得爐火純青。
她淡淡地笑了起來,“項小姐,你怎麼在這裡?”
項詩也淡然一笑,笑得雅麗而精睿,“當然來看何副司長是怎樣把耳墜放回去的。”
何雅的內心又緊了一下,但表面還是很鎮定,“怎麼說這樣的話了,我也和你一樣,看看是否有人會把原來那對耳墜放回來而已。”
“何必做賊喊捉賊。”
何雅依然還是很平定,“說話得靠證據,我作爲這次慈善拍賣會的發起人,出了事當然得回來察看一下情況。”
這裡錄像被做手腳了,而且剛纔她也戴着手套,沒有指紋。而且那對換下來的耳墜又不在她身上,有她指紋的手套也被她處理掉了。
她看項詩能有什麼證據,置她於死地。
“證據?”項詩挑起眉,玫麗脣邊泛起一絲笑意,“沒有證據,我當然不會這麼大膽來一口咬定是你。”
她眼神銳利,拿起電話,撥打了保安科,“保安科嗎,這裡有一個偷竊嫌疑人,請到現場來,我們一起進去取證。”
何雅的眉尖抽了一下,眼裡有神色在變動。
一會,好幾位安保人員進來了,有些奇怪這副司長怎麼和慈善負責人在這裡。
項詩一揮手,“我們進保險室去。”
一行人進了保險室後,把室內的燈都開了,四周頓時一片明亮。
那對祖母綠耳墜依然安靜優雅地放在那裡。
何雅冷着臉,“快把你的證據拿出來,要不然勞師動衆了這麼多安保人員,其他保險室要是有什麼損失,你擔當不起。”
項詩脣邊神色微微凌厲,走到了那放着耳墜的精緻玻璃櫃旁。
她指了指玻璃櫃低下鋪着的紅色桌布,把大家的目光吸引了過去,“大家看看這裡,有兩個手印。”
何雅頓時瞪大眼睛望去,全身的血液一瞬間凝固了,臉色極度難看。
因爲紅色桌布上不知什麼時候撒了一層細膩的麪粉。
因爲剛纔沒有開燈,藉着手機的燈光,她以爲鋪着麪粉的桌布是白色的,所以並沒有注意。
而她在轉換耳環的過程中,手掌無意識地放在了桌面上,桌面上的麪粉頓時把她整個手掌都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