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把掃掉了牀頭燈,“不要跟我提醫院!”
檯燈玻璃四處飛濺,撒得一地都是了。
三人嚇了一跳,定定地看着宇文睿不敢出聲。
一會,老夫人提議,“不如讓阿昌也過來勸勸他吧,雖然未必能行,但多一個人多一張嘴。”
宇文仲修馬上轉身去打電話了。
…
一會宇文昌過來了。
他一進來就着急地向着宇文睿走來,看見他頭上包着的厚厚紗布,臉色十分緊張,“睿,你這是怎麼了?你父親說你出事了,真是把我擔心壞了。”
宇文睿沒有什麼神色地擡頭看他,“司機,你來這裡做什麼?誰允許你進我房間了的。”
宇文昌楞了一下,心底掠過疑惑,這宇文睿睿真的傷成這個樣子了。
他很驚詫的,“睿,你這是什麼話,我是你大伯。”
“大伯,我什麼時候多出一個大伯。我爸是獨生子!”他冷清地看了四周一眼,“我爸呢,爲什麼我爸沒在?”
一旁的宇文仲修痛心疾首的,卻又無能爲力。
蔣欣虹馬上開口,“大哥,你快快勸勸阿睿去醫院。”
一聽醫院兩字,宇文睿又暴跳起來了,“舅母,你給我閉嘴!不許提醫院兩字!”
她立即被兒子過激的行爲嚇了一下,避着嘴不說話了。
宇文昌很奇怪,小聲問醫生,“他似乎對醫院這兩字特別敏、感,到底是什麼原因?”
醫生斂起眉,“他可能在出事之前在醫院受了某種強烈的刺激,所以對這字眼格外敏、感。”
宇文昌心底奸詐笑了一下。
宇文睿一直這麼希望要孩子,可孩子卻被弄沒了,受的刺激當然大。
所以,他似乎有那麼一丁點相信宇文睿似乎是真的出現受傷後的思維混亂了。但只是一點而已……畢竟這侄子狡猾得很。
這時,門口出現了一個身影,焦急又痛心的聲音飄了過來,“睿……”
大家循聲望去,只見項詩快速地朝着房間進來了,清雅的臉上很蒼白,似乎身體不太舒服。
她留着眼淚,撲到了宇文睿牀沿上,緊張地抓起他的手,“睿,你怎麼傷成這樣了……”
自從他昨天離開了醫院之後,她就昨天一直打他的電話,可打着打着卻斷掉了。
後來她連續打了好幾次次,都打不通了。
當時她剛剛把孕囊排了出來,可整個流程還沒有完成,她還要打縮宮陣,讓疼痛不已的子宮,恢復到原來狀態。
所以,她就沒再打下去了。
後來她臥牀休息了幾個小時後,江景暉又讓她去照B超,看子宮內的組織是否已經完全排出來了。
所以一切都完成了之後,已經是晚上了。
江景暉讓她好好休息一晚,她便沒有找他。
今早一起來,她就想着到別墅裡來,找他解釋清楚。
沒想到一進別墅,傭人就告訴他,宇文睿受了很重的傷,一家人都圍着他。
雖然知道宇文家的人很不希望看到她,看到她甚至會很生氣,可她還是義無反顧地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