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連思緒都沒有,只咬着脣,害怕墜下而緊緊地環繞着他。
現在她才知道醉酒的男人有多可怕。
很快,汗水滾滾地流了下來,不知道是她的,還是他的,粘連着兩人的肌膚,散發着氤氳……
空間如黑洞般噬黑,空氣卻如火球般滾熱。
粗重的呼吸在漆黑的門後,一遍遍地迴響着……
項詩被折騰得幾乎要瘋掉過去……
……
第二天,項詩完全不知道自己睡到什麼時候。
把她叫醒的不是時間,而是門鈴聲,而且響了很久,才把她給吵醒了。
因爲昨晚被宇文睿折騰得太厲害了。
他因爲被酒精亂了姓的原因,一直不斷地索要着她。
每次結束之後,她累得睡過去沒多久,又被他給折騰醒了。
然後,在半醒半睡之間,又被他索、要了。
這種情況,一直延續到後半夜,直到他筋疲力盡睡過去了。
而她也累得完全沒有知覺了,渾身都疼痛不已,就像骨頭被拆開了一樣,意識都幾乎沒有了。
她倒頭就睡,即使在創業連續一個星期加班到半夜兩三點,她都沒睡得這麼死。
此時,她看了看窗外天色,居然已經天黑了,瞬間嚇了一跳。
門鈴按了那麼久,她只得匆匆地穿上睡衣,急着去開門了。
一下牀才發現腰腿似乎不像自己的一樣,痠疼得像產婦生產過孩子一樣難受。可她咬牙忍着了。
打開門,宇文智站在門口,也許是她太久纔去開門看,他臉上滿是着急。
看見她終於出來了,他才舒了口氣,“我還以爲你發生什麼事了?”
不過看他穿着睡衣,他有些奇怪,“這個鐘點了,你就準備睡覺了?”
“那個……”她支吾了一下,“有點不舒服,所以剛纔睡了一會。”
他發現她神色憔悴,似乎很累,忙問,“哪裡不舒服,要不要載你去醫院?”
她忙擺手,“不用,就是昨晚沒睡好而已。”
宇文智放心下來,又有些失意地揚了揚手中的文件,“這是離婚協議書,爲了讓手續辦理得快一點,我們先把協議簽了。”
“好。”
她連忙把他招呼進房子裡。
宇文智邁進房子,門都還沒有關上,眉峰就驀地凜了一下。
因爲他看見地上有撕裂的衣服。
而項詩看着他突然悄無聲息的樣子,也奇怪了,視線朝着他看的地方望去。
瞬間,她也僵直了,隨即臉上浮起一股紅潮。
那是昨晚宇文睿迫不及待強要她的時候,扯下的衣服。
因爲她一直睡到剛纔,又急匆匆地去開門,完全沒有注意到地上的東西。
她頓時一陣難堪,不知該怎麼辦。
宇文智忽地明白了些什麼,目光驀地飄向她。
然後,他看到她的脖子,領口處滿是又紅又淤的痕跡,還兩眼無神的。
頃刻間,他心底涌起一股難言,而且還帶着絲絲的憤怒,沉聲問,“他昨晚來找你了?”
項詩微微低過頭去,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即使她不說話,但宇文智卻很清楚,是宇文睿把他弄成這個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