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詩覺得葉瞳這個人的確很會體諒人,怪不得宇文家的人都喜歡她。
葉瞳又說到,“這件事情最讓人難受的不是我,而是睿。如果不出我所料,睿肯定會被老夫人逼着去澄清事情。可他肯定不願意這樣做,因爲違背了他的意願。”
項詩覺得葉瞳不僅會體諒人,而且也瞭解宇文睿。
她不禁問到,“那你知道他的意願不是這樣,你不恨他嗎?”
葉瞳搖頭,“不恨,當初是我們兩人商量好的,我爲什麼要恨他。”她反而又說到,“如果他真的這樣做的話,最難過的應該是你吧。他明明喜歡的是你,可你卻不能光明正大地說你是他的女人。相反還在這件事裡被當成了見不得人的角色。”
項詩很細微地揚起脣角,苦澀又帶着堅韌,“我不會在意的,只要他不會受到家人的爲難,和外人的誤解就可以。”
“其實我覺得家人對他的責怪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即將到來的‘傑出青年’和‘傑出企業家獎’表彰大會。睿即將成爲唯一一個能獲得兩個殊榮的人。只是他的家人都不喜歡他得到殊榮的同時,又被別人爆出他是私生活混亂,一腳踏兩船的人。因爲這兩項評估是包括事業上,品德上,還有個人行爲的。”
項詩有些驚訝,不知道宇文睿即將獲得這樣的殊榮。
而他獲得這樣的殊榮也是實至名歸的,因爲宇文集團經常做捐款做慈善,宇文睿也不做損人利己的事,生活上更加不用說,沒有絲毫壞名聲。
可如果這次的事被爆出去的話,他的品德,行爲作風評估都會受到影響。
說不準就評不上了。這對宇文集團來說是一件惋惜的事情。
她低過眉去,認真地思索着。
葉瞳知道她在考慮這事,便揚着手中的水果,“我先回病房去了。”
“好,再見。”
……
公司的辦公室裡。
她拿着幾支香檳玫瑰往花瓶裡插着,但因爲神不守舍的原因,被香檳玫瑰的刺刺到手了,疼得她瑟縮了一下。
一旁在翻找文件的奧黛麗,連忙拿着紙巾走了過來,“你這是怎麼回事?這兩天魂不守舍的。”
項詩用紙巾擦了擦血,“因爲撞車的事,睿陷入了兩難之中。老夫人逼他去澄清,可葉瞳說他不想這樣做。”
“那你想怎麼樣?這些是男人的事,誰讓他當初對葉瞳這麼好,弄得全世界都知道了。你就讓他自己去解決。”
項詩彎了彎脣,聲音柔和,“我沒有怪他當初這樣做,他也是爲了應付老夫人而已。也許他當初的確沒有想過會和我和好。”
奧黛麗瞪了她一眼,“你怎麼就爲他着想。現在你們在一起了,卻不被祝福,還不能對外公佈你纔是他的正牌女人。那個葉瞳纔是個冒牌的,真替你悲哀。”
項詩沒有怪奧黛麗,畢竟她也是爲自己着想。
她擡眼看向窗外,深深思慮。
宇文睿心裡一定覺得對不起她,因爲他覺得不能給她一個光明正大的相處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