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宇文睿又開口了,“再且,你要去跟項詩道歉。”
她身體一僵,更多的難堪浮了起來。
誰不知道她和項詩以前是明爭暗鬥爭宇文睿的,現在要她去跟對頭道歉,這不是等於拍拍地打她的嘴巴嗎。
“怎麼?不願意?”宇文睿又冷冷盯她,“不願意的話,我就馬上報警。”
孫靜茵五官裡都是無法掩飾的羞辱,但她知道別無選擇,只得硬着頭皮羞窘答應,“行,我去。”
宇文睿目光從她身上離開,“那就馬上給我離開這裡!從此半釐米都不許出現在我們的視線裡。”
他說完就吩咐一早就帶過來的保鏢,“把她帶出去。”
“是”保鏢應聲而來,走到孫靜茵旁邊,“孫小姐,跟我走吧。”
保鏢連“請”這種禮貌用語都沒有用,讓孫靜茵的臉更加丟到了極點。
她在會議室衆多的緊凝視的眸光裡站了起來,無力地向外走去。
一邊走,她的眼淚一邊流了下來。
因爲今天丟的臉,她是這輩子都沒法再討回來了。
因爲這是直播會議,整個宇文集團的人都知道。而且以後還會一傳十,十傳百。
她雖然沒有進監獄去,但那種痛苦也跟進監獄差不多了。
而她也知道,她出生以來的所有榮譽都在這一刻掉得一絲不剩的,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會尊敬她,從此只會冷眼相待。
宇文睿由始至終都沒有看她走出去的落魄身影,而是馬上正了正色,聲音響亮,“集團總會現在開始……”
座位上的葉瞳,心裡百般複雜。
據聞孫靜茵在集團工作已經差不多有10年了,可宇文睿爲了項詩,竟然當着所有人的面前把孫靜茵羞辱得如此徹底。
她很清楚,宇文睿說的“不要出現在我們面前”中的“我們”指的是誰,這不是集團的員工,而是指的是他和項詩。
而且,她和他之前的男女朋友關係都還在表面維持着。
他竟然就這樣毫無避忌地幫項詩出氣了,不怕別人的話柄,看得出項詩在心裡真的很重要。
這個男人很狠心,只會對一位女人軟心。
…
兩個小時後,宇文睿從會議室出來。
他馬上把電話打給了項詩,“現在在公司嗎?”
“在。”
“哪裡都別去,我讓孫靜茵過去跟你當面道歉。”
那邊項詩微楞,因爲這個決定是之前沒有說好的,是宇文睿幫做的決定。
想了想,她還是答應了,“好的。”
“那一會見。”
宇文睿吩咐雷楓,“把孫靜茵給我擰到樓下去。”
“好。”
雷楓去到孫靜茵辦公室的時候,孫靜茵正抱着一箱私人物品從辦公室走出來。
平時一直光彩照樣的她,此時難看得如一朵霜打過的枯草。
他也冷開口,“睿叫你到停車場去,馬上跟她去道歉。”
孫靜茵委屈彎着脣,“現在連你也這樣對我。”
他雙手交疊着,仰着下巴,“不好意思,孫小姐,我一直和你不熟。因爲平時我壓根就看不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