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詩不知道這男人葫蘆裡賣什麼藥,冷汗嗖嗖地流了下來。
因爲她感覺到宇文睿和衛司辰的目光像利箭一樣在空氣中緊張地交錯起來
她瞬間覺得氣壓也攀升了好幾倍,讓人呼吸壓抑。
她抓了抓手心,打算逃避開這種氣氛,便偷偷地按響了手機的鈴聲。
一會,她站了起來,“我先去接個電話。”
還不等兩人出口,她就像腳下生風似的離開了。
隨後,走向一個安靜的角落。
角落裡的客人不多,稀稀疏疏地坐着。
不過,她意外地看見了一位熟悉的身影。
這女人正是鄭彥要她找的妻子,也就是這家咖啡集團總裁的夫人。
也是江景暉院長電話裡的那位女人——墨琪。
此時,墨琪估計是看到剛纔的鄭彥了,正拿着雜誌裝成閱讀,遮住了自己的面孔,而懷中的孩子睡着了。
她想了想,走了過去,正好墨琪剛擡頭,也看見了她。
她站在桌前,微笑着,“鄭少夫人,你好。”
墨琪有些愕然,“小姐,我不認識你。”
“沒關係,可我認識你。”
墨琪更加奇怪了。
“鄭先生讓我找過你。”
墨琪臉色頓時變了變,隨後站了起來,“你認錯人了,我不知道鄭先生是誰。”
不過她走了幾步,身後就傳來聲音,“鄭先生說他很愛很愛你,也很希望和自己的孩子一起生活。孩子不是你一個人的,有權看到自己的父親。”
墨琪轉過頭去,眼睛裡蕩着外人無法看懂的複雜,“我和他之間摻夾着很多事情,不是說想回去就能回去。現在我能做的事就是抱着孩子多點來這裡讓孩子看看爸爸。我感謝你的提醒,但外人不懂我們家的情況。所以,謝謝你。”
她戴上墨鏡,遮住大半張臉,走開了。
項詩想了想,覺得應該把事情告訴那位鄭先生,所以她也朝着剛纔他離開的地方走去。
不過,身後又傳來墨琪的聲音,“你不用告訴他,被你知道了之後,我以後都不會再來這裡了。”
項詩快速轉過頭去,發現墨琪已經迅速地從旁邊那個側門走了出去,很顯然她對自家的咖啡廳很熟悉。
看着她快速地離開,淹沒在外面的人羣中。
她十分無奈地嘆了口氣,愛情,真艱難。
都說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緣分足夠成爲夫妻了,到最終還是勞燕分飛。
所以,她對愛情也懷着一種恐懼,不敢奢想,不敢追求,覺得一個人順其自然就好。
她呼吸了一下,重新回到了座位。
此時衛司辰的臉色有些怪異,也不知道和宇文睿說了些什麼。
她只得打破尷尬地坐下,“你們在聊些什麼呢。”
宇文睿清輝地彎了彎脣角,“沒聊什麼,我怕我離開時你還沒回來,就讓他轉告你,我的西服還留在你家。”
“……”項詩剛剛端起的咖啡抖了一下,咖啡從杯裡飛濺了出來,把她米白色的上衣都粘溼了。
這男人是故意的!這種話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他去過她家,而且做過那種事情,以致他的衣服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