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擎環在她腰間的手卻是勾得更緊了,頭顱低俯,鼻尖觸碰上她的鼻,意味深長的道:“你背地裡勾三搭四,違反了我們之間的合約。”
男人的話讓舒萌臉色驟變,臉頰一直紅到了脖子根,眸光又羞又窘,用力的想要推開男人的身體:“你……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自己不也一樣嗎?既然身邊不缺女伴,幹嘛死纏着讓我幫你生孩子?你……渾蛋!”
舒萌說到最後已經詞窮,憋紅了臉罵了一句渾蛋,可是她反抗着想要推開男人的手,卻被霍天擎的手掌牢牢梏桎,男人磁性低啞的嗓音透着濃濃不悅:“怎麼?你是要和我槓上了嗎?女人,別忘了你是我出錢買來的代孕工具,就算我有十個百個女伴,你也沒資格在外面勾搭一個男人。”
狂妄自大的語氣裡不帶一絲情感,對於舒萌來說好似晴天霹靂,當頭一棒,整個腦子都懵了。
她一臉木然的擡頭,凝望着男人那張邪魅的俊顏,深邃的線條每一處都透着高高在上的王者之勢,冷傲不羈的黑眸泛着深不可測的精芒。而對於舒萌而言,他更是一個如子夜般難以琢磨的男人,時而狂狷不羈,時而冷若冰霜。
“你……就算我在霍先生眼裡只是個代孕工具,你也沒有資格干涉我交朋友的自由,不是每個人都像霍先生的思想那麼骯髒……”舒萌只覺得胸口緊的快要窒息,男人輕蔑的眼神,以及言語裡流露的不屑,都讓她感到快要無法呼吸。
“你說我骯髒?出賣自己身體的人可是你……”霍天擎的眸光如同海水般深不可測,冷冽的氣息更是讓人不寒而慄。
“我出賣自己的身體沒錯,可我並不覺得自己髒,起碼我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可霍先生你呢?以爲有錢就了不起嗎?你永遠都只活在自己的世界裡,自我,自大,自戀……”舒萌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緊繃的心口平靜下來,似水的美眸清冷的凝對上男人的寒眸,表情淡漠,由骨子裡的倔強也能讓人清楚的感受到。
“你說夠了?”霍天擎半眯着眼,望着眼前的女人,因爲生氣的緣故,她那凝脂般迷人的皮膚透着粉粉色澤,甚是誘人。
舒萌不再言語,清冷的水眸毫無懼意的凝對上男人那雙誨暗如深的鷹眸,變得出奇的冷靜,而眼下的男人,心情似乎也一點點的平靜下來,可渾身透出的危險氣息卻依然像一頭充滿危險隨時可能將人拆骨入腹的野獸。
“很好!女人,你給我聽好了,從現在開始,遊戲規則由我定,你再也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霍天擎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捏上她的下巴,帶着邪惡意味的把玩着。
下巴處傳來痛楚,不禁讓舒萌皺緊了眉頭,冷眼狠狠瞪着他,卻不知自己此刻憤怒的模樣,如同一顆石子泛入男人平靜的心湖,漾起層層漣漪。
霍天擎鐫刻的俊臉更近一分,額抵着她的額,鼻緊觸着她的鼻,舒萌能夠清晰感到男人鼻尖逸出的溫熱氣息,她的力量無法與他抗衡,依然只能用自己那雙清澈澄淨的水眸瞪着他,卻是看見男人的眼底閃爍着邪魅不定的精芒。
如此近的距離,霍天擎低沉的嗓音帶流露出淡淡譏諷:“或許……有些東西是你骨子裡就與生俱來的,沒有人能夠改變!”
聞言,舒萌眸底閃過一抹異樣複雜,莫名總覺得男人的這話裡還隱藏着其它深意,可是她卻無法揣摩得出他的心思,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靜靜地保持沉默,一句話也不說的盯着男人那雙閃爍着魔魅不定精芒的鷹眸。
只見霍天擎脣角勾揚,面若冰霜的冷冷丟下一句:“現在……遊戲已經開始了!”
隨着男人薄脣吐出詭異的最後一句,舒萌打了個寒顫,貼着如此近的距離,霍天擎自然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女人微微顫慄的身體。不過不等舒萌再反應過來,霍天擎已經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
………
就在霍天擎轉身離開的那瞬,舒萌注意到就在不遠處的一處綠蔭後閃過一抹熟悉粉白顏色,是傅夫人。
似乎也看見了舒萌注意到了自己,秦玉珠緩緩移動身體,從綠蔭後走了出來,臉上的表情亦是錯綜複雜的變化着,以她的性格並不是個愛多管閒事的人,只是因爲之前舒萌爲她去拿櫻桃酒發生了一系列的小插曲,雖然隔着一定的距離,可是她還是看得很清楚。
“伯母”舒萌臉上的表情也顯得有些窘迫,而默默走到她面前的秦玉珠臉色也同樣夾雜着絲絲尷尬。
“萌萌小姐也……認識天擎?”秦玉珠也能感覺到氣氛裡微妙的氣流,乾脆落落大方的打開天窗說亮話,不再彆彆扭扭。
被長輩問及這個,雖然舒萌面露難色,不過相比起和同齡人交談,她倒是更喜歡和成熟的長輩聊天。
“是的。我和霍先生認識已經有三個月了……”舒萌清了清嗓子,低垂下眼瞼,輕柔的嗓音壓得更低:“而且,我也知道,伯母和霍家也是有淵源的……”
“你知道我和霍家的事兒?天擎他……還都和你說了些什麼?”秦玉珠微微一愣,倒是有些意外,沒有想到舒萌竟然知道她和霍家的關係,因爲霍天擎並不是個擅長與人交流的人,所以舒萌能知道這些事兒,可見她和男人之間的關係匪淺。
“霍先生不太喜歡和人說他家裡的事情,不過是之前我聽見過他和傅先生之間的談話,後來傅先生又告訴了我一點,其實……我知道的也並不多。”舒萌輕描淡寫的一語帶過,不過從秦玉珠的眼神裡,她卻能夠看得出婦人眸底閃過的緊張。
“原來是這樣。”秦玉珠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目光再度落到舒萌臉上,不留痕跡的轉移了話題:“萌萌小姐今年……多大了?”
“二十二。”舒萌莞爾一笑。
秦玉珠臉上的表情又是一僵,隨後擠出一抹淺笑,淡淡道:“真年輕!我的年紀都可以做你母親了,真是歲月不饒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