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子晴壓根兒就沒有察覺出舒萌的異樣,粉嫩的小臉依然眉飛色舞給舒萌講解着她的手機功能,不忘頗爲得瑟的告訴舒萌——
“萌萌姐姐,我的手機裡還下載了湯姆貓,如果你一個人感到無聊的時候,還可以和它玩兒,它真的很可愛。等等,你可以讓我和它告個別嗎?”
左子晴小巧的手指靈活的手機上划動,三兩下便將湯姆貓的遊戲翻了出來,只見她衝着湯姆貓頑皮的大叫一聲“啊——”,屏幕裡活靈活現的湯姆貓也跟着她大叫一聲“啊——”
只見左子晴在大叫一聲後,動作突然僵滯,就這樣張着嘴一動不動的僵持了十幾秒,一旁的童小安實在耐不住的疑惑出聲:“子晴,你這是在幹嘛呢?”
“我再數數湯姆貓到底長了幾顆牙,每次數都沒數清……”左子晴一本正經的回答道:“一會兒就要和它告別了,我再數一次。”
聞言,讓原本一頭霧水的衆人皆忍不住大笑出聲,不過舒萌最終還是謝絕了左子晴的好意:“子晴,你還是把湯姆貓帶回去吧,我如果真的有急事,打電話找你們幫忙也都太遠了,還是醫院的護士和醫生比較靠譜。”
……
不知不覺,舒萌在醫院住了五天,金醫生總算批准她可以出院了。
因爲要等童小安下班,舒萌特意把出院手續的時間挪到了下午,只是沒想到,沒等到童小安下班,卻等來了左炎彬。
“舒小姐,這個……是有人託我捎給你的。”左炎彬面部的你表情顯得有些無奈,顯然跑腿這種活兒並不是他所願意做的。
舒萌接過禮盒打開來一看,裡面竟然睡着一支攻瑰金色新款手機,不禁眸光微怔,擡眸再望向左炎彬:“誰讓你捎給我的?這……又是什麼意思?”
“是……子墨,他拿自己的零花錢買給你的,讓我務必一定要親手交給你!”左炎彬淡淡撇開眸,迴避開舒萌投來的視線,完全不給她任何拒絕的機會,淡淡丟下一句:“他交給我的任務我已經完成,現在也該走了!”
“左律師,等等!”舒萌焦急的追上前,一臉認真表情,手中的禮盒遞還到男人面前:“這份禮物太貴重了,我不能收,麻煩左律師再幫我把它帶回去交還給子墨。”
“錢已經花了,手機已經買了,無質量問題的前提下,向商家提出退貨請求肯定會被駁回。總之……既然這是子墨那小子的一番心意,舒小姐也不要再糾結價格的問題,那小子他比你有錢。”左炎彬漫不經心的淡淡丟下這句,便頭也不回的離去。
舒萌怔愣的站在原地,秀眉微蹙,正想着她到底該怎麼樣才能把手機還回給左子墨小朋友,卻偏偏在這個時候聽見手機鈴響的聲音傳來。
這電話纔剛剛拿到手裡便有人打電話來了,舒萌幾乎連想也不用想便知道是左子墨那小子打來的,指尖隨手滑動,接聽了對方的電話:“子墨——”
“手機盒子底部有一把鑰匙和一張紙,紙上有地址,從今天開始你搬到那邊去住。”霍天擎淡漠冷淡的聲音緩緩傳來。
舒萌心口一緊,心跳也在瞬間加速,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在拿到這支新手機後,第一個打進來電話的人會是霍天擎。
不等她給予任何迴應,霍天擎已經掛了電話,舒萌突然懷疑起這支手機的來歷,如果真的是左子墨送給她的,那爲什麼霍天擎會這麼快知道號碼?而且……
舒萌的手探到裝手機的禮盒底部,果然還有一層夾縫,凹凸不平的觸感傳來,她順着夾層的縫隙輕輕的撥開,一把明黃色的銅匙映入眼簾,還有一張小小的字條。
字條上果然是一個新地址,不過舒萌卻還是有些揣摩不透男人的心思,之前就是爲了方便她,所以才購買了那幢小區裡的別墅,可是現在卻突然又換地址,他就不嫌麻煩麼?
地址上清楚寫着清水灣區,雖然舒萌對那片不熟悉,不過卻也清楚的知道那一片是屬於富人區,隨隨便便一幢樓都是以億計價,一般人連想也不敢想。
……
辦理完出院手續,舒萌的晚餐和童小安、陌子誠約好了一起,沒想到鄲澤羽也加入了他們。
這也算是陌子誠第一次正式的介紹鄲澤羽給童小安和舒萌認識,聽說童小安要搬到清水灣去住,童小安立馬就皺緊了眉頭:“萌萌,依我看呀,那個霍天擎分明就是故意想爲難你,他明知道你馬上就要去傅佑昕的LEO工作室就職,卻偏偏在這個時候讓你搬家,清水灣是什麼地方?那可是富人區,沒有巴士公交,也沒有計程車出入,你又沒車,總不可能每天就靠着兩條腿走到市區吧?”
“就算是知道他故意爲難我,那又能如何?眼下我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舒萌面色平靜如水,其實就算舒萌不說,她心裡也早就猜出了幾分端倪,霍天擎顯然是故意與她爲難,搬家只是一個幌子。
“她要搬去清水灣?”鄲澤羽狹眸半眯,漫不經心的幽幽道:“正好我每天早上也從那邊出來,倒是不介意載她一程,只是我的卓卓不介意的話。”
說着話,鄲澤羽的眸光看似漫不經意的從卓卓臉上一掃而過,儼然一副調情的姿態,童小安和舒萌都注意到,卓卓鐫刻的俊顏竟然泛起了淡淡潮紅,這倆個人就這樣乍眼望去,還真讓人感覺蠻般配的。
“他……也住在清水灣?”童小姐忍不住再次將坐在對面的男人由上至下打量了一番,雖然是尖端髮型屋的首席設計師,那也不可能擁有如此豐厚的家底吧?如此說來,他身上穿的這些大牌的服飾也全都是正品了?她還一直以爲那些都是高仿的A貨呢!
“別看我,我沒錢!清水灣的房子是父母買的,我也不過只是你們經常掛在嘴邊的那種富二代。”鄲澤羽脣角掛着似笑非笑的戲謔,語氣卻明顯透着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