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擎和舒萌帶着兩個孩子返程回到家,不巧正好遇見廖祺來家中做客。
“廖祺,請坐。”舒萌親自給好友倒了茶水,想着這麼些日子不見,廖祺突然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萌萌,你認識曹姞這個人嗎?”廖祺眼下受邀在s市的醫大做學術交流,這次的學術交流活動應該已經快要臨近尾聲,舒萌也沒想到會在這個關鍵時候他突然提起了曹姞這個人。
“認識。不過那個女人沒有必要深交,你也少接觸爲好。她……都和你說了些什麼?”舒萌清楚當年鄲澤羽和卓卓之間的關係,她不確定曹姞接近廖祺究竟是出於什麼目的,不過不管怎麼樣,還是希望廖祺不要捲入過往的那孽情裡。
“她……說了些奇奇怪怪的話,不過你說讓我不要接觸那個人,以後我注意點兒便是。”廖祺凝重點頭,不過卻一直若有所思的想着什麼。
舒萌原本還想接着開口問下去,卻突聞門口傳來動靜,只見黑老爺子和伍龍琛一前一後的走進了屋,緊隨他們身後進屋的,是位白眉長鬚看起來有着道骨仙風的花甲老人。
“爸——”舒萌起身招呼,霍天擎此刻也正巧從裡屋出來。
“聽說你們回來了,我就趕緊過來和你們商議一下正事兒……”黑老爺子一本正經的道。
黑老爺子正經肅然的模樣瞬間也讓舒萌和霍天擎心裡咯噔一下,不知到底出了什麼事兒,老爺子火急燎燎的****,想必事情一定很重要。
“爸,到底出了什麼事兒?”舒萌疑惑出聲。
就連原本坐在沙發上的廖祺也忍不住將這位蒼勁冷毅的老爺子多打量了幾眼,之前有聽舒萌電話裡提起過這位父親,不過他也是頭一回有幸見到黑老爺子。
“這位……是我從新加坡請回來的風水大師,原本是想讓他幫我設計新宅裝修擺設,不想隨口提到你倆的婚期讓大師算了一卦,下個月十八的日子有煞氣,不合適……”
“萌萌,你下個月要結婚?”廖祺聽到這個消息,不由又是一驚,原本在結束這次學術交流後,他就要打算飛回英國了,可如果這樣的話,那豈不是就錯過了舒萌的婚期,做了這麼多年的男閨蜜,他當然不能連好友的婚禮也不參加。
“不合適?那……爸,您的意思是……婚禮要延期嗎?”舒萌盯着老人家的臉,試探的反問道。
“延期?我不同意!”霍天擎這個時候終於忍不住要開口了,婚期都已經訂下來了,格格也隨了黑老爺子的姓,這個時候他不會是又在耍什麼花花腸子吧?他當然不能答應,快到手的老婆說什麼他也不會放手。
“誰說要延期了?”黑老爺子似是也看出了霍天擎的心思,這小子竟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既然答應了這門婚事,當然就不會出爾反爾,道上的人可比他們生意場上的人要講信用得多。
“那……伯父,您的意思?”霍天擎被黑老爺子這一眼瞪過來,鐫刻的俊顏亦劃過一抹尷尬,老婆還沒娶到手,可千萬別在這個節骨眼上把未來的岳丈大人給得罪了。
聽見霍天擎的語氣在瞬間軟了下來,黑老爺子的臉色也看起來好了些,給身旁的伍龍琛使了記眼色,那小子便不疾不緩,沉穩有力的將義父的意思轉述出來——
“老爺子已經和大師商量過了,不用等到下個月十八號,下個月八號就是黃道吉日,所以特意過來通知你們,婚禮就定在下個月八號了。”
只是過來通知他們婚禮提前而已?舒萌翻了記白眼,無奈撇撇嘴,她這個霸道老爸的強勢,絲毫不亞於眼前的霸道總裁。
“你們……有意思就提出來,別回頭背地裡罵老頭子我專橫霸道。”黑老爺子像是看穿了女兒的心思,直勾勾的盯着舒萌,話顯然是說給她聽的。
舒萌那雙明亮的水眸,毫無懼意的對視上老爺子的眼睛,一本正經的開了口:“爸,原本婚期就已經很倉促了,您這又一下子提前了十天,壓根兒就讓人毫無準備,我的婚紗到現在都還沒訂呢,這麼短的時間怎麼可能有完成。”
她的輕嗔抱怨聲傳出,黑老爺子低垂眼瞼沉思數秒,似乎覺得女兒的話也有幾分道理,不過他還是先耐着性子將目光投望向霍天擎,意味深長的反問他——
“小子,你的意思呢?”
“岳父大人,這事兒……時間上看起來雖然有一點難度,不過我覺得這點難度都是可以克服的,婚禮的準備我已經讓人開始着手了,現在只需要提醒他們加快速度,頂多就是再多加派點人手,輪流加班去準備,至於婚紗嘛,這個您就更不用擔心了,我早就讓人準備好了,明天就帶萌萌去試,量身修改,肯定不會誤了正日子。”
霍天擎說話的同時,眼底遮掩不住的喜悅,突然將婚期又提前了十天,這對於他而言,又能更早十天將萌萌娶回家,當然是再開心不過,就算有天大的困難,也要想辦法克服,不能讓未來的岳丈大人再次看扁自己。
“好!那日子就這麼定下來了,下個月八號!”黑老爺子慎重點頭。
舒萌發現自己在這個家裡真的完全沒有言語權,男人們壓根兒就不考慮她的意思,僅憑一位來歷不明的風水先生一句話,她大喜的日子就被改了,說明她說的話還抵不過一位風水先生。
“爸,您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迷信了?結婚定個日子也要聽他的?”舒萌心有不甘,不服氣的道。
“這位可是在新加坡聲名顯赫的毛大師,丫頭,說話不得無禮。”黑老爺子冷瞪女兒一眼,以示警告。
“說得這麼懸乎,我倒還真考考這位大師了……”舒萌的目光凝向毛大師,對方也正望着她,那眼神倒是一副兵來將擋,水來土淹的架勢。
舒萌眸底閃過一抹狡黠,幽幽指向坐在沙發上的廖祺,問:“大師是否能看得出他的姻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