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要不是看出女兒對他應該是存了點心思的,說不定也會直接認同他接觸婚約了呢。
這所有的一切,他都要以女兒的想法爲重,所以,即使是覺得對方想要退婚,有點傷到他這個做父親的心了,但爲了女兒還是要忍耐着點。
“好!夏叔,我明白的!”牧以琛暗暗鬆了一口氣,“那我媽那邊……”
“你放心,我會跟你倩姨和你媽說清楚這是我的意思的!”夏忠明確的表示。
現在的社會,雖說未婚的男女同居已經不是什麼需要避諱的事情了,但夏忠這個年紀的人,其實還是不大讚同的。所以,就順便順水推舟的愉快決定了。
“嗯!謝謝你夏叔!你也放心,我會把晴雪當親妹妹一樣對待的!”牧以琛爲了強調自己對夏晴雪沒有男女之情,還補上了這麼一句。
夏忠聽的額角直抽抽,要不是緩兵之計,他大約是要不管這個子侄而直接生氣走人了。
“呵呵!我和你倩姨倒還真是看好你成爲我們的女婿啊!”他乾笑兩聲,打了個哈哈,掩飾着心裡的不悅,但也不吃虧的來上這麼一句,“畢竟,你可是我們看在眼裡的後輩中最值得託付的人了!”
“夏叔誇獎了,現在優秀的年輕人可是大有人在,前浪推後浪的,我也早晚就會被人給推翻在沙灘上了!”
“你這孩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謙虛了的,還是我認識的那個‘無情黑鯊’牧以琛嗎?”夏忠笑道。
“夏叔,這是那些人無聊取得綽號,你怎麼也拿來取笑我了呢?”牧以琛微汗,這個夏忠,果然是塊老薑啊。
“這雖然是別人妒忌你起的綽號,但這也變相的說明,他們看到你其實還是害怕的,時時以這個警醒着他們自己,不要犯在你手裡,不然可就是屍骨無存啊!就像不久前的張氏一樣!”夏忠意有所指的道。
“可張氏背後的人畢竟還沒有查到,這總也是個不定時的炸彈!”張氏的事情,夏忠也是知道的,所以牧以琛並沒有避諱的說道。
“你確定張氏背後是有人操控的嗎?”夏忠沉吟的問道。
“應該是有,就劉尚峰那點實力,他不可能在短短的四五年時間當中,把一個吊車尾的小建築公司發展成中型的企業。”
“建築業的事情我沒有涉及,所以倒是不大知道其中的關竅,只是,你說真有其人在背後操控的話,那人又是圖謀什麼呢?”夏忠是以旁觀者的身份發出這樣的疑問。
“是啊!我也想要知道!”牧以琛苦笑了一下到,“我就是因爲不知道那人究竟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是想要整垮整個牧氏,還是針對我,或者是——我爸!”
“你爸?”夏忠不由的一怔,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但又很快的拋開自己的猜想,笑道,“我看你爸爲人處世十分的圓滑,待人又和善,應該不會得罪人,你接手後得罪的人倒是不少!”
“夏叔這是在誇我還是貶我呢?”牧以琛失笑,並沒有在牧正榮的事情上面多說什麼,在他看來,就算是鬱揚查出來的事情真有其事,但那都已經是快三十年前的事情了,恩怨應該不會延伸的這麼長久。
“哈哈哈!當然是在誇你呢!”夏忠笑着說,之後又沉凝了一下道,“既然你察覺到有危險,那你自己以後爲人處世要注意這點,剛勁易折,在這個沒有硝煙的商場上,你還是要學會你爸當年的圓滑世故。當然,我並不贊同你學他的善心,人善總是會被人利用的!”
“嗯!我明白!”他正是因爲自己的老爸心地太過善良,才讓牧氏陷入過極大的危機中。
“以後,有需要的上我幫忙的地方,你只管開口!”
“行!夏叔,我知道!”
“殿下!殿下,你在哪裡?別玩了,快出來吧,皇上正等着呢……”這一聲聲的呼喚是出於一個梳着雙丫髻的小宮女之口。
黛眉籠煙,美眸含嗔,穿梭在百花叢中焦急的尋找着。
他躲在一叢花木裡,掩嘴輕笑着,只看着她焦急而不加以出聲暗示。
小宮女訓了許久未曾見到他聲影,終於耗盡了耐心,不由的黛眉微蹙,嘴角微撇,似乎只要再一眨眼,就有那晶瑩的水珠滴下來似的委屈道:“殿下,你若再不出來,奴婢便去皇后娘娘那裡自請了處置去!”
“欸!別別別!好顰兒,吾只是與你玩笑而已!”他最看不得的便是她泫然欲泣的可憐模樣,那彷彿刺痛了他的心一樣的難受。
先出聲,緊接着他慌忙的撥開密從的花叢,自動的出現在小宮女的面前。
“殿下,你怎麼總是這樣愛捉弄奴婢,還總是將皇上的聖諭不當一回事呢?”小宮女一副不屬於她本身年齡的持重,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一邊爲他整理衣衫,一邊小聲的嘀咕着。
“吾哪裡是捉弄顰兒呢,只是不小心迷醉在花叢中,不當心睡着了而已!”他笑着,矮下些身子,讓她方便爲自己整理羽冠和凌亂的頭髮。
纔怪!小宮女嗔他一眼,自然是絕對的不相信。
“真的!”他嬉皮笑臉的說道,並趁着她轉到自己身前的時候,剋制不住的對着她如花的小臉輕啄了一下。
“殿下!”小宮女一驚,頓時羞紅了臉,並在原地跺了一下腳,嗔道,“你再如此輕薄,仔細奴婢回了皇后娘娘去!”
“顰兒捨得嗎?”
“……”
“吾就知道顰兒不捨得告吾的狀的!”他難掩得意的乾脆就一把握住了她的小手,又想要親近。
“殿下,快別鬧了,若要是被人瞧了去,你還讓不讓奴婢活了!”她掙扎了兩下,但眉眼間已經浮上了濃濃深情,只是理智還沒有讓她陷入在主子的溫柔鄉中不可自拔。
“待我及冠後便娶了你就是!”他耍賴,是打算着今兒非要痛快的一親芳澤了。
郎心如此,妾意便是再難有推拒,此時哪裡還記得皇帝還在等着召見……
——
“牧以琛,我肚子餓了!”旖旎的美夢就這樣被某隻兔小仙喊餓的聲音給吵醒了。
牧以琛猛地一下子從夢境中清醒過來,又再記不得夢境中的一切,但心中還是留有一絲的繾綣心動。
而他這一睜眼,頓時只覺得鼻腔一陣火熱,兩道鼻血就這樣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
“兔兒!”他一手捂着鼻子不讓鼻血流的更多,一手輕輕的推開撲在自己身上的某個罪魁禍首,“快把衣服穿上!”
天啊,一大清早的就讓他受這樣的刺激,真的好嗎?會不會短壽啊?
“我要吃烏冬面!”顯現了人形的某兔壓根不知道自己害人了,繼續要着吃的。
“好好好!你快穿上衣服洗臉刷牙,整理好了我就帶你出去吃!”牧以琛的眼睛不敢忘不該看見的方向看。
兔兒能夠幻化成人形,他當然是百分之萬的高興,但是,這沒有任何準備的突如其來,能不能不要在一大早上呢?老天難道不知道正值精力旺盛的年輕人,早上是最受不得刺激的嗎?
“好!”只要有吃的,兔兒小仙立即乖乖的從他身上起來,下了牀一蹦一跳的就出去了。
“呼~”牧以琛長長的吐口氣,趕緊抽了紙巾先把鼻子塞上,然後也起牀處理自己這控制不住的生理變化。
兔兒的洗臉刷牙速度,向來是堪比某位國內飛人的跨欄速度,一眨眼的功夫,臉上還帶着溼漉漉的就從浴室出來說自己都好了。
幸好她還知道找了一套休閒的運動裝穿上了,不然牧以琛不能保證自己是不是還得再流一次鼻血。
“牧以琛,你快點啊!不然趕不上上班時間!”某兔催促着,還不忘捂着肚子說餓。
“你確定你牙刷乾淨了,臉也洗乾淨了?”在廚房先處理了一下鼻血的牧以琛走近她檢查。
“當然洗乾淨了呀!”她可不想被他檢查到眼角還有眼屎,胡亂的又抹了一把臉,確定眼屎絕對不存在,這才底氣十足的勇敢面對他的檢查。
“這是什麼?”牧以琛的視力絕對是超級視力,連黏在她眉毛上的一滴滴的小眼屎都被他火眼金睛的看見了。
“牧以琛,你屬猴的啊!”兔兒憋屈的撇了撇嘴角。
這是在說他像孫猴子呢!
牧以琛失笑,但纔不讓她偷懶,拉了她的手又進了洗手間,並耐心的道:“一個女孩子不把眼角收拾的乾乾淨淨,會被人笑話的!”
“我又不出去,不怕別人笑話!”兔兒嘟囔。
“哦哦!原來兔兒不想去外面吃烏冬面啊!”牧以琛忍着笑,一本正經的說道,“原來是我理解錯誤了!”
“我是說我可以變回原形再出去!”哪有人會檢查兔子的眼屎是不是擦乾淨的,對吧。
“你就想着一直都以原形出去,即使是有的餐廳場所是寵物禁止進內的都沒有關係?”他們可是已經碰了好幾次的壁了,人家明令禁止寵物不得入內。
兔兒瞬間噤聲,嗚嗚,人家想吃那啥法國菜,意大利菜等等等等。
終於把她的小臉蛋打理乾淨了,牧以琛看着她憋屈的不再抗議的模樣,不由的低笑了起來,並輕輕的將她擁入懷中,柔聲道:“兔兒,我很高興你終於可以幻化成人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