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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璇低垂着眼睛,深深吸了幾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思維慢慢穩了,她偷偷看了馬老太太一眼,見她面無表情,一副並不關心的樣子;而臻瑛卻是上上下下打量着自己,滿是不解;最讓她覺得莫名的是臻瓊,她的表情裡更多的是悲傷和憤怒。
臻璇瞧瞧捏緊了拳頭,擡頭看着九姑太太,道:“這確實是我的耳墜子,只是我也不明白,爲什麼會在文誠表哥的屋子裡。九姑母能否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九姑太太臉上的笑容僵了一僵,心說這個七丫頭果真不是個好哄騙的,剛見到耳墜子時的那些慌張和無措都消失了,這麼一會兒工夫,倒是冷靜地反將自己一軍。
“這事兒啊,說來也是巧的。”九姑太太轉了轉眼骨子,只說了這麼一句,便把耳墜交到了臻璇手裡,端起茶盞輕輕吹了吹,也不管那水已經涼了。
臻璇指尖摩挲着耳墜上的翡翠石,夏日溼熱的天氣裡,它溫潤而細膩。臻璇知道九姑太太是在吊胃口,對方不說,她更不能着急,便是站在那兒,不言不語。
臻瑛沉不住氣了,她哼笑着看了九姑太太一眼,這般惺惺作態當真是入不得她的眼,越發見不得她們在這裡唱默戲,白費工夫,便開口道:“七妹妹,這東西是文誠表哥的丫鬟在他屋子找到的。九姑母這幾日便要回羅家去了,底下的丫鬟婆子們忙着收拾呢,今天早上文誠表哥身邊的那個丫鬟整東西時翻出了這個耳墜子,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便交到了九姑母那裡。”
九姑太太見自己的算盤被臻瑛攪黃了,一口飲盡了茶盞中的茶,瞪了臻瑛一眼。臻瑛並不怕她,嗤笑一聲瞪了回去。
九姑太太再不滿,當着馬老太太的面也不能找臻瑛的茬,一口氣悶在心中,不舒服得厲害,咬着牙與臻璇道:“七丫頭,就是你三姐姐說的這樣。你將來龍去脈與我們說一說?”
臻瑛說得很簡單,臻璇來回一琢磨。便把大致的事情弄明白了。
不知道是哪個算計自己。把耳墜子放在了羅三爺那裡。被那丫鬟發現了,自然是要交到九姑太太眼前的。
九姑太太那些小九九,在看見這樣一個好物證時,怎麼會不高興了。便是當了瞎貓也好,這死耗子抓住了就是抓住了。
剛拿到耳墜時,九姑太太只當是臻瓊的,這才巴巴的來與馬老太太說,又把臻瓊叫來問話,誰知道臻瓊根本不知情,滿頭霧水。
就在九姑太太都有些吃不準的時候,臻瑛卻偏偏進來了,盯着那耳墜看了許久。這纔想起來是臻璇的東西。
轉了一圈,還是有了捏住臻璇的機會,乘勝追擊自是尋常,把臻璇叫來詢問一番,若是落實了“罪名”。可不就是她九姑太太的囊中之物了?
臻璇咬着下脣,腦子轉得飛快,她細細回憶着,那墜子是掉在了馬車上的,而那時最後一個從車上下來的,是臻珧。
她還記得,臻珧是嚇壞了的,在車上待了好久才慢吞吞地白着臉兒下了車,若是那時她在馬車上撿到了耳墜子,這一切都說得通了。
九姑太太回門頭一天的宴席上,臻璇就坐在臻瓊和臻珧中間,羅三爺那一點頭自然會落到臻珧的眼睛裡,而後在院子裡瞧見臻瓊和羅三爺時,便是沒有多說什麼話,以臻珧的思緒,把這些事理順也不困難。
況且,把墜子放到羅三爺那裡,做出這樣損人不利己的事,倒是臻珧一貫的作風了。
臻珧做事,不求有益,只要與她自己無害就行,至於後頭引出了什麼事,她都可以作壁上觀,有好處謀個好處,沒有好處全當看戲。
想到這裡,臻璇不由搖了搖頭,這樁事若是說不清楚,旁的不管,臻瓊先要怒上自己了。
先前拐彎抹角地與臻瓊說不要與羅三爺有瓜葛,背後卻鬧出一個耳墜子的事情來,在臻瓊眼裡,這等於就是背叛一般。爲了這個,與臻瓊鬧僵,不是什麼划算的買賣。
臻璇一挑眉,看了臻琳一眼,心底唸了一句“阿彌陀佛,救苦救難的四姐姐,這回又要靠你了。”
“這個耳墜子……”臻璇細着聲音開口,九姑太太眼睛一亮,緊盯着臻璇的眼睛,就怕漏過了其中一絲一毫的情緒。
臻璇一臉無辜,轉過頭看着臻琳,埋怨道:“四姐姐,你說喜歡這耳墜子,又不忍心讓我割愛,我才說了與你一人一個的。我的那個還好好收着的,那這一個,是不是你丟的呀?”
臻琳一聽就明白了過來,九姑太太就如那等着魚兒上鉤的垂釣人,這麼短的時間裡能想出解脫的法子已是不易,臻琳並不願意去計較臻璇又把自己拖下水。
她佯裝驚訝,指着那耳墜子道:“這麼說,這一個竟然是我的哪一個?”
成竹在胸的九姑太太聽了臻琳和臻璇的對話,心中一驚,急急扭頭看着臻琳,問:“四丫頭,這是你的東西?”
“原是七妹妹的,我喜歡便分了我一個。我們姐妹本來感情就好,我想着這一個耳墜子便是不能戴,收着也是好的,姐妹之間留個念想,總歸沒有錯。”臻琳一本正經,說得彷彿這事就跟真的一樣,她一把從臻璇手裡拿過那個耳墜子,一跺腳,道,“我屋裡都是花露收着這些,我倒要去問問她,是不是丟了東西不告訴我了。眼裡還有沒有主子了!”
話音未落,臻琳就急匆匆地出去了,九姑太太想拉都拉不住。
一直沒有表態的馬老太太這時候慢慢睜開了眼睛,看了九姑太太一眼,心裡如明鏡一般:這個局。這個庶女是得不到什麼好處了,誰都看得出來,四丫頭這麼出去定是和花露串話去了,等下花露進來回話,說得哪還會有一點紕漏。
臻璇鬆了一口氣,臻琳這一回還真是送佛送到西了,沒讓她一個人面對着山大王,被妖怪綁在石柱子上動彈不得。
臻瓊在看着臻璇,想分辨一番真假,可還沒有品味出來。就見臻璇轉過頭來看着自己。忙不迭地移開了目光。
果不其然。花露一進來就撲通一聲跪下了,磕了三個頭,開始慢慢交代起事情來。
按花露的說法,那個耳墜子她是仔細收在首飾盒裡的。前些日子就發現不見了,她知道這墜子不一般,是七小姐給自家小姐的,小姐格外喜歡,若是這麼一個東西不見了,自家小姐那可是要傷心的。
花露不敢來報,自己悄悄留了心眼,又與臻琳屋裡的幾個大丫鬟與婆子商量着,想要再找一找。許是一不小心掉到了那個牆角縫裡。可找來找去找不到,就有懷疑過是不是哪個丫鬟手腳不乾淨拿走了,又是細細一通審問,心思花了不少,東西還是沒尋着。
等臻琳剛纔回了屋開了首飾盒看。這纔不得不把耳墜子不見了的事說出來。
馬老太太聽完,點了點頭。起先九姑太太拿着耳墜子來尋她時,她就覺得這是蹊蹺得很,可又不能不給個說法。讓九姑太太順着竿子上了,無論是賠上了臻瓊還是臻璇,她都不願意,現在有了一個好說法把事都說圓了,自然是順水而下,拍了拍榻子,道:“花露,你跟着四丫頭也有些年了吧,怎麼不知道事情輕重呢,首飾這樣的東西丟了,還不報?這是在府裡還好,若是讓人拿去了外頭,這可怎麼說得清啊?”
“是奴婢考慮不周,是奴婢的過錯。”花露又磕了一個頭,“奴婢願意受罰,請老太太責罰。”
臻璇低着頭不去看花露,這丫鬟真是受了無妄之災,來替她擋這樣的禍事。
馬老太太輕輕咳嗽了兩聲,道:“行了,回頭去老大媳婦那兒領罰,好好思過,下回再有這樣的事,決不輕饒。”
花露千恩萬謝,全了禮數,退着出去了。
馬老太太看着九姑太太有些發白的臉色,不由嘆了一口氣,上一回就說了不要打七丫頭的主意,怎麼她就是沒有聽進去呢,還以爲這是個極好的機會,卻不知道被臻璇和臻琳就這麼圓過去了。
“世遙啊,還有一事我想問問清楚。”
九姑太太打起精神,擠出笑臉,道:“還有什麼事,母親請說。”
“這東西是四丫頭那裡不見的,怎麼就到了文誠那裡?你有問過文誠嗎?他自己就不知道?”
九姑太太一怔,她從丫鬟那裡拿到耳墜子時光顧着高興了,先入爲主地有了猜度,還真的就忘了去問一問文誠,被馬老太太這麼一問,她白着臉搖了搖頭。
“你也是糊塗的。”老太太說罷,與錦澄道,“讓人去尋了文誠過來,我來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錦澄應了一聲,放下美人捶起身出去了。
一盞茶的工夫,羅三爺就被請了過來,他一進屋瞧見那麼多人在,也是一臉的不解和迷茫,他吸了一口氣,上前行禮道:“老太太,母親,尋文誠來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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