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收求訂求票票~~~~~~~
==========================
待從採芙院回到了天一院,臻璇剛進屋裡坐下,執畫便拿着蒲扇打着風,與臻璇道:“陳媽媽等奶奶有一會了。 ”
臻璇點點頭,讓執畫去請了陳媽媽來。
臻璇一時不知道陳媽媽要與她說什麼,若是問起葵水……
到底是沒有作準的事情,叫執畫聽了去總歸不妥當,正猶豫着,陳媽媽笑着進了屋來。
“奶奶,”陳媽媽先開了口,“奴婢與杏綾的老子娘說了,八字也配得上,奴婢想來跟奶奶討個日子。”
原來是爲了杏綾和羅興清的婚事。
臻璇聞言也是笑了,問了些流程上的事體,才又道:“你們自個兒可選了日子?”
一說到這裡,陳媽媽面上添了幾分猶豫:“原是想來年春天就挺好的……”說到這裡,陳媽媽又擡眼看了執畫一眼。
陳媽媽不明說,臻璇面上也瞧不出什麼,執畫不明所以,但到底是個機靈的,一見這樣子,便笑着放下了扇子:“廚房裡備了些百合蓮子湯,拿冰涼着的,清熱解火,奴婢去取些來,陳媽媽也嚐嚐。”
臻璇衝執畫頷首,待執畫出去了,她又看向陳媽媽,道:“春天裡啊……這麼算來,杏綾差不多臘月前就該回家備嫁去了。”
陳媽媽尷尬笑了笑,道:“奶奶這兒,只怕缺了人手。”
話說到這裡。臻璇也明白了。若她這裡一切如常。杏綾放出去倒還不要緊,可萬一真懷上了,少不得多些人伺候,杏綾是她身邊老人,已是用慣了的,臘月時候換人手,實在不太方便。
臻璇闔眼思量了一番,也不瞞陳媽媽。把心中想法說了:“我是想着該提人上來了,總歸如今一等的缺了一個,先補上來,趁着杏綾還在,幾個人帶一帶新人,總好過等她嫁出去以後再來補。”
臻璇這話不是爲了寬慰人的,陳媽媽聽得明白,也就不亂推脫了,只是問了臻璇道:“那幾個二等,奶奶覺得哪個合適?”
淮香、洙香、步月和紫媛。
紫媛是進屋子伺候過的。
當日她與常嬤嬤兩個人伺候藥罐子杜越娘,做事也算是乾淨妥當。便是提到了屋裡來,也不用費臻璇很大心思。只是她終究是杜越娘身邊的,杜越娘沒了不到一年,紫媛的心都還在那邊,日日來屋裡對着臻璇,到時候是彼此膈應;
另三個是天一院裡做了幾年的二等了。淮香行事妥帖,話也不多,洙香更是內向性子,步月略顯活潑,偶爾笑聲大些還會被執棋教訓。
“淮香吧……”臻璇緩緩說了,“媽媽以爲呢?”
陳媽媽點頭:“瞧着是她乖順些。”
這事說到這兒也就止了,執畫拎着食盒進來,分了蓮子湯,臻璇覺得冰了,只抿了兩口,陳媽媽喝了小半碗。
陳媽媽前腳出了正屋,後腳消息也就傳遍了。
杏綾臘月前就要回去備嫁,而淮香被提進了屋裡。
淮香規矩,也不多言,聽了執棋幾句吩咐,便跟着學做事。
幾個婆子閒聊,只說這淮香頂的是桃綾的缺,等杏綾一走,又要添上一個。洙香木訥不好說話,她們又與紫媛素來不親近,便去向步月打聽。
步月被問得煩躁了,乾脆把自己關在屋裡不吭聲了。
這事也就一開始讓人記掛些,等過了三五日,倒是哪個也不提了。
臻璇揪着心到了八月裡,葵水依舊沒有來,攪得她越發不敢去碰涼的東西。
夜裡吹燈落賬,夫妻兩人說了會子話,夏頤卿的手扣在臻璇腰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撫着。
說到一半,夏頤卿突然不做聲了。
臻璇不解,擡眸去看他,黑暗之中,神情瞧不清楚,只看到他漆黑如墨的雙眸帶了幾分不確定,她輕聲問:“二爺,怎麼了?”
夏頤卿輕咳一聲,問道:“你的葵水是不是遲了許久了?”
臻璇腦袋嗡的一下,臉一下子燒紅了。
做夫妻久了自然親近許多,尤其是添了曦姐兒,越發感覺夫妻一體。只是這“葵水”二字從夏頤卿口中冒出來,臻璇還是覺得羞澀不已,一時不知如何回答,乾脆就把臉埋在那人胸口,悶聲含糊着應了兩聲。
夏頤卿扣在臻璇腰上的手又緊了些,另一隻手順着撫她的長髮:“既然你自個兒知道,怎麼也不叫大夫過來看看。”
臻璇輕輕哼了兩聲:“之前想着日子還淺,萬一弄錯了空歡喜一場,就一直……”
夏頤卿抿脣笑了:“明日我讓查大夫過來。”
臻璇見他如此,便也點頭應了。
查大夫上午便過來了,夏頤卿也沒有走,就等在一旁。
搭了脈,查大夫舒眉笑了,拱手就給夏頤卿賀喜。
一屋子人立刻明白了過來,各個面上都有了笑容,臻璇怔怔坐在那兒,雖然她這回知道得早,可到底還是等了一個月才請脈,這會兒得了準信,一顆懸着的心也總算落下來了。
這等喜事,自是各處都要去報。
沒過多久,鄭氏與夏湖卿先後進來,細細問了一番,笑着道:“肚子爭氣是好事,只是你這兩胎隔得近,少不得多養養。若有什麼不舒服的,便是深夜裡也要請大夫來了,別怕麻煩。小心些可不是壞事。”
臻璇認真應了,鄭氏是擔心她的身體的,上一回就與她說過千萬別懷得太急了,不過這等事情說不得準數,雖然她和夏頤卿儘量避開了那些日子,但到底還是懷上了。
湘翮也過來了。笑着道了喜。直說老祖宗病中聽了這等好消息。整個人都舒坦了不少。
老祖宗病了不少日子了,湘翮日日在長生居里伺候,也沒在府裡走動,趁着這個機會,也去和杏綾賀了喜,才又回去了。
鄭氏抱着曦姐兒又坐了會兒,突然想到西邊院子,便問了一句:“本是說這個月就動工?那邊動靜起來可不會小。怕礙着你休息。”
臻璇笑着搖搖頭:“應當無妨的,也是該快些修了,不然這一胎落下來,這屋裡可也住不過了。”
鄭氏想着這話倒也在理,便沒有再多說。
眼瞅着要到八月半,往年這時候各處都熱鬧,今年卻不一樣。
老祖宗還躺着,二房那裡楊氏快生了,長房這邊臻璇又要安胎,只是這團圓飯的規矩不能亂了。
十六夜裡月亮圓。席面擺在了長生居里,家裡人坐下來吃飯也簡單些。老祖宗用了幾口清淡的便擱了筷子,楊氏挺着肚子不方便,老祖宗讓她早些退了席,又讓臻璇與曦姐兒快些回去,免得吹了夜風。
天一院裡此時也安靜,臻璇進了東次間坐下,執畫端了盆月餅,切了小塊拿給臻璇:“奶奶試試,這水晶餡兒是高媽媽下午做好的。”
臻璇取了一小塊嚐了,皮子酥脆層次分明,裡頭的水晶甜甜的卻又不膩,她席面上用得不多,被這月餅勾起了癮,不由多吃了幾口。
“還有多少?”臻璇問道。
執畫以爲臻璇還要,便笑着應道:“還有呢,水晶餡兒的最多,奴婢再去取一些來?”
“這東西吃個應景,放到明日裡就沒什麼意思了。”臻璇拿帕子擦了擦手,想着長生居里也擺了月餅,人人都會在那兒吃,而夏湖卿大約會喜歡這口味,便道,“水晶的這個不錯,你送一些去給三小姐,剩下你們都分了,圖個熱鬧。”
執畫福身應了,叫了淮香和挽墨在屋子伺候,自個兒去廚房裝好了月餅,親自送去夏湖卿屋裡。
她正往天一院大門口走,突然瞥見西邊月亮門開着。
紫媛雖然是在這邊做事了,但她依舊住在西邊小院裡,爲了當值方便,這門平日裡也不關了,又因着沒有旁人出入,守門的婆子也就不看着這兒了。
只是這幾日,爲了改建,西邊小院搬進了不少東西,後頭又開了扇小門出入,兩處鑰匙紫媛收着,她回了小院就會關上門。
新開的小門通往花園,繞過去便是夏湖卿的居所,比從天一院正門出去方便許多,執畫圖路近,又想今夜月亮大也不暗,便乾脆從小院走了。
執畫熟門熟路,沒一會兒就把月餅交給了夏湖卿的丫鬟,想着臻璇這邊還要人手,也不多留。
她欲原路返回,走到那新開的小門處,卻見那門已經從裡頭鎖上了,執畫沒有法子,只能調頭。
臻璇正聽挽墨說着各式月餅餡兒的做法,見進來的執畫衣角上添了不少露水,笑着道:“外頭起露了?這般潮?趕緊回屋裡去換身衣服。 ”
執畫應了,換好了衣服才又來。
等到了快酉時時,夏頤卿才從長生居回來,喝了一碗醒酒湯,夫妻兩人便睡下了。
夏頤卿睡得沉,可隱約聽見身邊人翻來覆去動靜,不由慢慢轉醒,他擡手去攬臻璇,碰到臻璇的脖子才驚覺她出了一身汗,一個激靈徹底醒了。
就着月光,夏頤卿看清臻璇蹙着眉頭,也不知道夢見了什麼,輕聲哼叫着。
這是魘着了?
夏頤卿把臻璇叫起來,又讓外頭值夜的挽琴點了燈,臻璇迷迷糊糊盯着牀沿,半響才長長吐出一口氣來,一摸身上,就跟從水裡撈起來似的。
等重新換了褻衣睡下,已經快到了要起牀的時間了。(未完待續。。)
ps: 感謝書友龍翔鳳鸞的粉紅票,感謝書友sunflower889的香囊和兩個平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