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棄療的動作倒也夠快,只三天的時間,便將進入南康的三千精銳招至一起,入了廬山,楊治手拿着許陌青送上的地圖,細細查看了許久,手指一點地圖,選了一處建立山寨的地方。
有司建堂的建築高手坐鎮指揮,又有兩千多人出力幫手,楊家寨新的山寨建得極快,當日便已經見了雛形,只三日時間,整個楊家寨到南康的人手,除了何棄療留在城中負責打探消息的人之外,其它人都可以進入山寨之中。
天壽三年十月初一,在這個傳說中數百年前孟江女哭塌了一段豆腐渣工程的日子,北方人傳統的“送寒衣”的時間裡,楊治第一次面向北方,向在另一個時空已經故去的二老燒了幾件“縫製”得厚厚的棉衣。
晚上,楊治,何棄療,匡邵斌,許陌青四人依舊在花廳中擺了一桌小酒,何棄療三人向楊治敬過酒,酒過三巡之後,何棄療才向楊治道:“公子,宇文化及從濰坊傳來消息,懷安濰坊二郡的綠林勢力,已經一統了。”
楊治手上酒杯微微一頓,一挑眉道:“已經一統了?宇文的速度倒也快嘛。”話音落下,人不禁有些失落,當日答應葉若蘭待濰坊和壞安一統,便要與她完婚,此事又被耽擱了。
何棄療微微沉思片刻,才向楊治微一躬身道:“公子身份非常人可比,這娶妻之事,還請公子慎重。”
何棄療話音一落,匡邵斌許陌青二人也正色看向楊治。
何棄療雖然說得委婉,但楊治卻是聽出了何棄療的意思,楊治身爲帝王,他的正室,自然是未來大隋的國母,國母之位,豈能輕乎,若是楊治一時不慎,難免爲日後留下禍患。
微微搖頭,楊治擺擺手,微微一笑道:“此乃本公子家事,三位就不要爲本公子拿主意了,還是議一議其它事吧。”
楊治心中也是頗爲爲難,二女都是他真心所愛之人,先娶誰就得立誰爲正室,將來自然是要立爲後的存在,後娶的那位即便嘴上不說,但心裡也未必好受,誰的心都是心,楊治自然不想輕易傷害。
何棄療三人見楊治在此事上不欲多說,苦笑一聲,許陌青話音一轉,道:“公子前日着屬下所查之事,已經有了眉目。”
楊治眉頭一挑,放下手中酒杯,連忙道:“哦,說說看!”
許陌青微微一抱拳道:“是,合公子要求的,一共有三家。第一家便是南康原本最大的商行廬山商會,只是這廬山商會
隨着慕容青風入主南康,被接連打壓,如今已經不復當日盛況了,但與慕容家的仇恨,卻是所有南康郡內諸多商會中最深的,雖然如今已然臣服於慕容家,但卻是口服心不服,常有不合慕容青風心意的事發生,但畢竟廬山商會也算是根深蒂固的老子號商會了,慕容家也只敢在商業上進行打壓,不敢真個動用武力將廬山商會拔除。”
微微頓了一頓,許陌青接着又道:“聽說這廬山商會現任會長,是個桃李年華的絕色女子,他的祖父沈開財從一個行商走販開始,於五十年前開創了廬山商會,傳到時了他父親沈雲手中,商會已經做得極大,集絲綢茶葉,瓷器漕運,米麪油糧,水運陸運於一體。這沈雲雖然是個病癆,但手段卻是非凡,繼承家業只十餘年間,便將整個廬山商會開到了南康以外,文安,南海,蒼梧,始安,零陵等郡都有廬山商會的產業,只是此人因爲身子不好,卻是隻生了沈未語一個女兒,更是在人至中年,便已黯然離世,只留下了沈未語一個女兒子撐着廬山商會。”
楊治眉頭微微一挑,道:“沈未語,這個名字,倒是有些意思,卻不知這沈雲是取得是未語笑先聞呢,還是未語淚千行!”
許陌青沒想到楊治居然提起了沈未語的名字,頓了頓才道:“想必是未語淚千行吧,聽說這沈雲也是個好命的人,娶了一房嬌妻也是整個江南都有名的大才女,只是這女子也是紅顏命薄,生下沈未語不久便在月子裡染了病,還沒等出了月子便去世了,沈未語的名,也是沈雲在她出月子時取的。”
楊治卻是搖了搖頭,道:“許堂主接着說吧!”
許陌青連忙點頭道:“這沈未語許是繼承了她母親沈餘氏的容貌,聽說也是生得花容月貌,又是常年帶着面紗,平添了幾分神秘,慕容小君對這女子也是念念不望,慕容青風更是記掛着沈家的基業,已經派人提過多次親了,兩家矛盾也是越積越深。”
楊治冷笑一聲道:“又是一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說下一家吧。”
許陌青微微點頭,道:“第二家是樑家的樑記米行,這樑記米行的大老闆樑成恩本是廬山商會的一員,跟着沈開財也算是爲廬山商會立下了汗馬功勞,主管廬山商會的米麪行業,連沈雲都要尊一聲叔父的存在,只是這人自忖勞苦功高,沈雲過世時便想要染指廬山商會,但沈未語卻有沈雲的幾名老夥記保着,再加上沈未語確實有手段,樑成恩未能成功,反倒被沈
未語查覺,受到了廬山商會其它人的打壓,被擠出了廬山商會,自己開了樑記米行。”
楊治眉頭微微一皺,道:“依此來說,這樑記米行也是廬山商會的死敵,應與慕容家親近纔是,許堂主倒是爲何要將此事拿出來說?”
許陌青微微一笑道:“正如公子所言,這樑記米行確實和廬山商會是死敵,但和慕容家,卻並不怎麼親近。這樑紀起事的時候,正好是慕容家向廬山商會施壓的時候,慕容家一面招攬樑記,一面還要防着樑成恩和沈未語學那周瑜黃蓋的伎倆。”
楊治哈哈一笑,道:“原來如此,陌青詳細說說。”
許陌青知道楊治對樑記產生了興趣,連忙正了正神道:“這樑成恩離開廬山商會,確實帶給了廬山商會致命性的打擊,整個廬山商會在米麪行業的經營,都在樑成恩的控制之下,樑成恩離開,廬山商會直接被斷了一條財路。慕容青風欲要招攬樑成恩,只是樑成恩也是心高氣傲,自然不願居人之下,後來樑成恩被廬山商會打壓得狠了,才嚮慕容家拋出繡球,欲要和慕容家聯手。兩家的第一次聯手,倒也是極爲成功之事,廬山商會被兩家這一聯手針對,不光沒有收會米麪行業的產業,反而連油鹽行業也差點丟了,只是後來不知爲何,樑成恩突然收手,慕容家的計劃就此落空,反倒是被廬家商會趁勢反撲,着實損失不小,自此慕容家也將樑紀給恨上了,兩家雖然多有聯手,但卻是分分合合,無法真個統一。”
楊治微微點頭道:“說第三家吧。”
許陌青微微笑道:“這第三家倒是有些意思,豐裕酒莊,是以治酒起家的,原本和慕容家是八杆子打不着的兩家,豐裕酒莊在南康經營酒行,也守着慕容家定的規矩,年年有孝敬,歲歲送厚禮,但這酒行的南康主事,卻在青樓中爲一女子和慕容小云起了衝突,這管事未報上自家身份,慕容小云又是個無法無天的紈絝,帶人當場將這管事給狠揍了一通,聽說破了他的卵蛋,至今已近半月,那管事還未下牀。”
楊治聽到許陌青所說,先是一楞,而後愕然道:“這真是虎父生了倆犬子啊,慕容青風有這麼兩個兒子,倒是天助我也。”
許陌青說到這,便不再多說,他所能查到的,也就這點消息了,這幾家還是他和何棄療二人篩選出來的三家,以供楊治選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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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