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①這話放到政治上依舊適用,誰又知道自己不是別人眼中的‘風景’呢?”呂琤(cheng,一聲)受到了東廠的線報,也是感覺很無奈。
一覺得自己受到了“壓迫”,官員們就要聯合。
現在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看好戲呢。
你說說,這都多少世了,還淨是些老套路,一言不合就辭官。
衆官員:套路不在乎老不老,管用就行。
呂琤還真就想不管不顧地批准他們的辭官奏章。
告老還鄉的奏章中,有不少人的職位還真沒太大用處。同一個崗位,重重又疊疊,官職名稱花樣翻新無極限。
這是冗官,朕得多發多少薪水呀。
冗官,不是當權者的刻意爲之,就是多餘機構下的日積月累。
成立一個機構簡單,但要撤銷一個機構那就是難上加難。
撤銷一個機構,就意味着一個機構的官員們將要丟掉自己的飯碗。
他們能同意嗎當然不能。
而且上奏章的官員中有些官員還真就不能動。
不是因爲那些官員的能力有多出衆,多不可或缺,而是因爲那些官員所在的部門就剩他們撐場面了。
在上幾次案件中,某些部門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從頭擼到尾。留下來也不是什麼兩袖清風之輩,不過是全靠同行襯托罷了。
並且這些部門沒有替代品。這要是有替代品,那就正好把剩下的漏網之魚一網打盡,然後名正言順,順其自然,自然而然地消滅臃腫重複部門。
頭疼!
辭職,辭職,辭職。就會那辭職來威脅朕。
朕總算是能明白阿耶或是歷史上的皇帝總喊着缺人手了。
人要多少有多少,但是自己人卻是少得可憐。
朕缺人,缺自己人。但是人又從何處來?
假如自己人在朝堂上變多了,朝堂大和諧的目標不是更容易實現?
計劃通!
有點心動,怎麼辦?
……
萬年縣。
按照林延賢原本的計劃,更衣就是更衣,更衣後就要去驛站安頓了。
正好實地考察一下驛站。
但是張鬆多會做官一人啊,一切早就安排得妥妥當當的了。
更衣沐浴晚宴,一條龍服務。
隨行的人員都去了,他還能下所有人臉面?
他真能!
但是聽說夜宴上幾乎邀請了萬年縣所有的鄉紳名流,他選擇了參加夜宴。
畢竟他也漲了不少知識,不再是曾經的他了。
歲月啊,殺豬刀。不知不覺間改變了人的模樣。
時間啊,磨刀石。磨平了人曾經的尖銳的棱角。
萬年縣某最大的酒樓,最豪華的包間內,“有身份的人”是“濟濟一堂。”
他們推杯換盞,交換信息。
其中林延賢比較沉默,但是別人敬酒吧,他也都接着。
夜幕緩緩降臨,宴會的溫度漸漸生起。
酒喝多了,不是所有人都能保持清醒的。
總有些人大舌頭病發,泄露出去一些邊邊角角。但是還好,他們的合作伙伴或者說是親戚網還是靠譜的。
要麼是不停地敬酒,將其徹底灌醉,要麼是不經意間將湯水弄撒了,讓僕役侍候其更衣。
等等吧,五花八門卻有合情合理,看似合理但這意外頻率真高。
但是林延賢的本職是什麼?是戶部侍郎,天天面對銀兩的支進支出,他對這方面是很敏感的。
從這些透露出的邊邊角角中,他獲知了一些基礎信息。
還是要找鄉紳什麼的都喝喝酒啊,尤其是意外頻發的某幾位。
①卞之琳《斷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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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大周皇族聊天羣[3]
挺好自己兒子的聲音,呂琳更驚訝了:“大郎怎麼也在這兒?”
這時候呂俞實在是看不下去呂琳的蠢樣子了:“好好回想,你應該能想起來這裡的一些規則。”
好吧,其實是羣主呂俞不耐煩一個個解釋,發了個羣公告。
呂俞:就便宜兒子這資質,就算是活得久,這皇位也不可能是你的。時刻都在爲謀朝篡位而心動着,卻沒那個賊膽。你知不知道朕等你造反很久了,等來等去,等到你死了。行吧,也省得朕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