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峙,此刻的副貝梳理完畢她那秀麗的頭髮,即便是披着人皮的臉也是需要每日呵護的。放下梳子,在鏡中無奈看了賴文一眼,口中順帶着嘲諷,道:“賴文,我可不欠你人情,當初你只是讓我困住穆源,而我還多附送了你三條人命,這樣算來也算是對你仁至義盡了。”
詭異一笑,賴文提起雙手,半搖着頭半笑道:“當年的小姑娘如今翅膀硬了,就連說話的口氣都不一樣了。”
“噗嗤”一笑,副貝將放在化妝桌上的西域胭脂粉盒輕輕打開,細膩的紅脣微微開合,完全不理會賴文。有時候,沉默便是最好的解釋。
場面出現了即安靜又尷尬的局面。寂靜風從門縫隙間劃過,賴文緩慢的站起身體,似乎他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帶着一點拐走向副貝。
“我聽說,有個小子好像知道了你的弱點。”
聽得賴文這樣一說,副貝微紅的脣上露出了些許猙獰,不過很快便又恢復到了常態。繼續打扮着自己的臉,細膩的紅脣微微波動:“呵呵,這個就不勞煩您費心了,真的假的明日我就會爲他們收屍。”
纖細的玉手輕觸了鏡子的邊緣,很快,鏡子內如水紋一般開始波動,副貝快速伸手直接進入鏡子內側,莫了好一會兒方纔放心的收回手。帶着微笑道:“賴文,我想……你可以走了吧。”
對於不速之客,副貝終於淡淡的轉過身子,那是一張……
“好吧,果然是張可怕的臉,副貝,祝你好運……”
戴上冒兜,賴文有些遲緩的緩緩消失在了副貝的眼前。
過了一會兒,當副貝再次照着自己鏡子的時候,她忽然發現,原本已經上好的紅脣卻完全沒有任何顏色,而放在身旁的胭脂盒卻也絲毫沒有被動過的痕跡。有些奇怪,副貝摸了摸自己的秀髮,還好,頭髮已經梳理的柔順。重新拾起胭脂盒,細膩的脣微微抿在了紅紙之上……
總算,一夜的時光說短也不短,說長更是不會多去半寸。在細柔的陽光將骷髏宮殿籠罩在淡淡的昏黃,一夜沒睡的三人已經策劃好了一切,
穆源將青菊劍擦拭一新,波卡卡爲朱卡特按了一個晚上的手,這樣可以減緩朱卡特的老化,而朱卡特也爲自己調製了一瓶特殊的藥劑。將藥劑服下,朱卡特的手在頃刻間就恢復到了常態。
“這藥只有一天的藥效,所以,我們必須要在24小時之內打敗副貝!”
相互點頭,穆源知道現在的局勢對他們非常不利,而朱卡特已經認定中了骨毒的人沒有解藥,但是,天下之物必是相生相剋,所有有其毒也必定會有其解藥。
將賭注放在了副貝身上,先今只有親自找副貝尋求解藥。
整裝待發,三人在屋裡之中已經把副貝的臥室基本結構弄清楚,如今的他們也不會在意會與誰爲敵,反正已經深入虎穴,那來個同歸於盡也算是大快人心了!對手是血色十字十大元帥之一的副貝!必須抱着必死的決心一戰了!
摸了摸胸前的琥珀色墜子,穆源堅定的推開了門……
“我們又見面了……”
這聲音!穆源不由皺緊了眉頭,他的眼前!那位老朋友,不!那位穆源恨之入骨的仇人!賴文出現在了三人面前。
“賴文!”
火藥味迅速蔓延而開,雙目死死的瞪着賴文,心中不知道暗罵了多少次。
“穆源,看來那位盜墓的小子功力深厚啊,居然還沒有被骨毒吞噬。”
賴文憨憨笑了笑,這樣的笑配上他那蒼老的面容確實有些不切實際,但是他確實是這樣詭異的笑着。
“少廢話,我們沒空和你兜圈子!”
穆源拔出青菊劍直指賴文,大聲道。
賴文見狀也不再表現出一副和善人樣,歪過頭對着朱卡特陰*:“傻小子,你手裡的法寶對副貝不起作用,來,接着。”
從寬袍袖中丟出一罈與朱卡特手中匣子完全一樣的匣子。
接過匣子,朱卡特擠了擠眼睛,仔細打量賴文,並質疑道:“你要幫我?”
鼻孔噴出不屑之氣,賴文習慣性的沉默了。
“這老傢伙一定沒安好心!”
抽
出青菊劍對着賴文腦門上來就是一刺,很明顯,這樣的攻擊只是想嚇走賴文。只見賴文快速轉身一躍,背對穆源三人,淡淡的笑道:“我不想你就在這裡止步,我要讓你見證的,是你永遠也回不去的昨天!呵呵……哈哈!”
身形漸漸消失在了三人視野,收起劍,穆源極爲反感的撰緊了拳頭並重重捶在了牆上。而朱卡特慢慢打開了那個匣子,因爲已經中了骨毒,反正也是無藥可救,所以也就不太介意這匣子中是否會有機關了。
很平常,匣子內也有一張小紙條,而紙條的內容也與朱卡特昨晚取回來的匣子完全一樣。眼眸不由轉了轉,朱卡特在確認這骨灰沒有任何毒性後,將骨灰的粉末塗抹在了波卡卡,穆源,以及自己的武器上。
“如果這是真的,我想應該會派上用場。”
平淡一說,朱卡特拍了拍穆源的肩膀,示意穆源繼續前行。
說也奇怪,這一路上的骷髏嘍囉都不見了蹤影,難道說是他們已經知道了穆源三人的計劃?或是副貝下令驅散它們防止無畏的犧牲?再是賴文提前幫助了他們“清理”完畢這些嘍囉了?
許多問題在穆源腦中旋轉,但是,今日的目標穆源不會忘記!爲了救朱卡特,他無論如何都要弄到解藥!哪怕是犧牲他自己的性命。
已經有足夠的覺悟,那就再多的困難也不會成爲難住三人前行的絆腳石了。大步而前,直往骷髏宮殿背後的宮殿而去,穿過一道沒有守衛把守的走廊,朱卡特忽然叫住了二人。
“等一下……前面就是副貝的老巢。”
不由將視線望向同樣裝束的小型宮殿,穆源對此並沒有太多興趣,已經到了人家門前,那就來個紳士的進攻吧!反正鴻門宴已經不能再阻止三人的行動了!
不遠處,白管家已經端正的站在了門前,他是一位稱職的管家,身着一套紳士服,亮麗的小辮子也梳理的柔亮。
見到三人闊步而前,俯下身體,小小的點個頭。帶着小小的微笑,道:“三位貴客有何需求?副貝大人已經在臥室恭候大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