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
國都街邊一間咖啡廳裡，李敬愜意地喝着咖啡。
在城建資源逐步到位天闕城建成期間，江遼已陸續挑選了幾批可靠的人選通過他送進了小乾坤界，參悟傳承石碑。
整體來說，人數並不多。
在選人方面，江遼很講究。
按照約定。
一會一點時，李敬要去管理總局接收最後一批，然後彼此的“交易”就算完成了。
接下來他便自由可以離開國都，只要等他離開藍星時把人給送回來即可。
正等待着時間到點，放在桌上的手機忽然唱響悠揚的音樂。
聽到動靜，李敬下意識取過手機。
入目，是紀悠羽打來電話。
天聖境的通道已在大半月前關閉，包括龍宇在內各方勢力探索隊都已撤離回到現世。
在與大夏王朝的協作中，龍宇與北方神國毋庸置疑是最大的贏家，收穫最爲豐富。
當然其他勢力的收穫也沒差到哪裡去。
畢竟大勢是那樣。
大夏王朝百廢待興，經不起太多折騰。
作爲新皇的夏芊芊不願得罪人，更希望能通過交易從現世勢力手中得到更多的好處。
很多事，價高者得更加靠譜。
吊死在龍宇與北方神國這兩顆樹上不見得兩方勢力會給大夏怎樣的“優惠”。
壟斷這種事一旦發生，最終會是什麼狀況大家更是心知肚明。
到了龍宇與北方神國這裡也不至於貪婪到非要獨享所有的好處，連湯都不給其他勢力吃。
不談別的。
秘境通道打開的時間只有那麼多。
真要有人氣不過搗亂，甚至搞破壞，這對大家都沒好處。
拋開這些有的沒的。
紀悠羽回來了這一段時間，忙得不行。
李敬曾數次與她聯絡，都沒怎麼能說上話。
不過事先答應李敬的事，紀悠羽有進行承諾，等手上事情忙完了，會按照約定向滄瀾聖地提出申請帶他去做客。
其實從某方面來說，以李敬如今攤牌的狀態要去滄瀾聖地所在的秘境空間不需要那麼麻煩。
只要他跟江遼提上一嘴，該安排的肯定能安排上。
只是期間需要付出怎樣的代價，這個可就不好說了。
江遼肯定不會算計他什麼。
可這種事，不是江遼能說了算的。
他最多能做的只是幫助引薦可以做出做決定，讓李敬可以去往相關秘境的人。
屆時人會有啥算計，不一定。
一月時間過去。
李敬去往白鷹那一遭早已在全球範圍內發酵。
不單是龍宇內部，國際上鬼知道有多少人惦記着他。
李敬的存在，嚴重影響到了現世的平衡。
其中自然不會少了試圖對付他，或者制衡龍宇的人。
但更多，是想利用李敬。
對此，李敬本人也很有覺悟。
他現在是誰也不怕，很是強勢。
但他再強也只是孤身一人，架不住人心險惡。
魑魅魍魎，小鬼纏人。
有些麻煩能避開還是避開的好。
如今可算等來了紀悠羽的聯絡，李敬精神稍許振奮，摁下接聽鍵。
“悠羽姐，你這是忙完了？”
“暫時還沒。”
電話另一頭紀悠羽迴應，而後笑道。
“不過我有個好消息告訴你，聖地那邊已批准我帶你過去做客並接觸聖地的傳承。我如今還有不少事情要做，等過兩天師妹會過去找你，屆時讓她帶去你去往滄瀾聖地。”
“好說，那我等童顏過來。”
李敬異樣乾脆地應聲。
他去滄瀾聖地，純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爲的並非是滄瀾聖地的傳承，而是去到聖地所在的秘境，可以去天一道門找陳雨然。
到底去不去滄瀾聖地，他沒所謂。
由誰帶他去，更沒所謂。
正想說點別的什麼，紀悠羽出聲。
“有個情況你注意一下，你步入九境停留現世的事已傳到聖地所在的秘境空間裡。你給我們滄瀾聖地帶來了巨大的好處，聖地自然不會因爲這種事情與你爲難，至多是問你一嘴，但其他勢力可就不一定了。”
不等李敬迴應，她笑了笑道。
“你是聰明人，應該不會天真的認爲現世沒有九境，有宗門勢力盤踞的常駐秘境中也一樣吧？”
聽得如此言語，李敬面色古怪。
他倒不像紀悠羽說得這般天真。
但他壓根沒琢磨過這問題……
這會紀悠羽說起了，頓時叫他感覺有些蛋疼。
眼前紀悠羽幾乎是明白着告訴他了，有宗門勢力盤踞的常駐秘境中存在九境，包括但不限於滄瀾聖地與天一道門所在的秘境。
然後他步入九境卻依然能逗留在現世這件事，已傳到秘境裡。
其他秘境倒是沒所謂。
他要去的這一處，恐怕少不了有麻煩。
稍許沉默一陣，李敬詢問。
“你家宗門所在的秘境，可有十境以上坐鎮？”
“這個沒有。”
紀悠羽迴應，道。
“秘境空間是獨立存在的天地，雖然不受大世界的規則束縛，但其存在本身也有自己的規則。九境，是我們滄瀾聖地所在的星辰秘境可以容納的極限，一旦步入十境同樣也需要通過仙王令離開飛昇仙域。”
說着，她繼續道。
“其他秘境什麼情況我不知道，此去星辰秘境你切記這世上人外有人天有天，別想不開到處亂跑就行。”
“懂了。”
李敬應聲。
嘴上答應着，心下卻不以爲意。
不是他李敬膨脹。
而是沒有十境，只是存在九境，他不覺得自己有必要如何在意。
這世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道理肯定沒錯。
但尋常九境，又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真要有人想不開，他不介意發上一筆橫財。
九境。
應該很富裕吧？
自龍宇立國之初便已在星辰秘境這般常駐秘境裡苟了不知多少年的宗門勢力可能有的底蘊，他也很眼饞。
李敬做人，向來比較實在。
沒人惦記他，那也就算了。
要有人惦記，他可不會怕事。
正想跟紀悠羽說就這樣先掛了，後者再次出聲。
“對了，我這另外還有個事，是小辰託付我問你。”
？
李敬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祈辰？他找我有事？”
“不是什麼大事。”
紀悠羽開口，道。
“你此前不是在天聖境裡提交過一種膠狀靈物給科研院分析嘛？分析結果已經出來了，幽暗苓膏藥用價值非常大。”
說着，她繼續道。
“經過測試，科研院已得出結論，幽暗苓膏單獨運用對痊癒各種外傷效果非常好，更有微弱提升修爲的妙用。不過其投入到各類修行相關的丹藥煉製中才是最能發光發熱的途徑。只需幾克的份量，幽暗苓膏可令相關丹藥藥效提高三成。”
聽得紀悠羽這般講述，李敬稍許愣神。
自己收在小乾坤界裡的膠狀靈物，他自然有記着。
畢竟東西不少。
他留着沒用，拿出來換取一筆鉅額功勳更加划算。
通過真視之眼。
他也有看出被科研院所屬命名爲幽暗苓膏的膠狀靈物有治癒外傷，以及微弱提升修爲的作用。
但東西用在修行相關丹藥的煉製中可令藥效提高三成這種妙用，憑藉真視之眼是看不出來的。
這作用，不是一般的大。
修行上的輔助丹藥，種類繁多。
其中大部分都是增加修行速度的作用。
在那基礎上提升三成藥用，這足以讓煉丹師們爲此癡狂。
這就老價錢了呀！
祈辰這波找來，顯然也是希望能他能上繳兌換功勳。
妙啊！
沒多想，李敬道。
“那東西我收了不少，大概有五十萬噸左右。”
“咳！”
電話另一頭紀悠羽劇烈咳嗽，貌似是正在喝水被嗆到了。
咳嗽一陣，她艱難開口。
“當真有這麼多？”
“我的運氣向來不錯。”
李敬嘿嘿一笑。
“你等會，我跟小辰知會一聲，看看他的意思。”
紀悠羽說了句，通話被掛起。
過了一會，她的話音再次響起。
“李敬，你還在嗎？”
“在的。”
李敬迴應，興致勃勃着道。
“祈辰怎麼說？他準備用什麼價格收？”
“這個……”
紀悠羽遲疑，而後道。
“他讓我轉告你，打擾了。”
“……”
李敬。
幽暗苓膏之“優秀”已科研院給證實，且明確了最佳用途。
可祈辰讓紀悠羽轉告的這一句“打擾了”，叫他意想不到。
怎麼個意思？
是被東西總體噸位給嚇到了，買不起？
堂堂龍宇管理局東區區長，這點小錢都出不起？
李敬滿頭黑線。
但想想自己手裡東西那麼多，祈辰恐怕確實出不起那麼多功勳，他又覺得沒什麼了。
祈辰畢竟只是一個管理局東部地區區長，實權不小但也有限。
想到這，李敬道。
“既然是打擾了，那我們就到這裡。”
？
電話另一頭紀悠羽聞聲打出一個問號，隨後慌忙開口。
“等……”
沒等她把話說出口，李敬果斷“啪”的一下掛斷電話。
祈辰給他來一句打擾了是因爲出不起功勳沒跑，但不至於是真不想要了。
不說這種好東西提交上去祈辰作爲東區區長有提成，且沒人規定他非得一口氣全要不是？
他肯定還想商量。
但李敬並不願意商量。
祈辰收不起，他可以找收得起的人不是？
掛斷了電話，李敬毫不猶豫關機起身，隨後一步跨出。
下一秒。
他出現在管理總局江遼的辦公室裡。
尚未站定，他擡眼便見江遼正一臉愜意的表情坐在辦公桌前，拿着一個酒杯小酌一瓶看着就極爲不俗的靈酒。
如此狀況，叫李敬眉頭一皺。
另一邊，江遼見着李敬冷不丁冒出來也是微微一愣。
兩相對視。
江遼微笑開口。
“小李，這還沒到點你怎麼就過來了？”
說話間，他裝作不經意意將靈酒與酒杯分別收了起來。
“……”
李敬。
江遼喝的酒，很是不俗。
單是此刻飄蕩在辦公室裡的酒香便稱得上沁人心脾。
且事實上。
這會整個辦公室裡飄蕩着異樣的靈韻。
不過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
堂堂管理總局局長上班時間喝酒，這肯定是不對的。
眼看李敬望着自己一臉無語，江遼神色稍許尷尬，而後笑容和善着出聲。
“你剛剛看到了什麼？”
迎上這般話音，李敬嘴角一扯。
“啥也沒看到，伯父你剛剛在辦公來着。”
江遼聞言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清了清嗓子，道。
“你突然過來找我是有事？”
“嗯。”
李敬應聲，道。
“科研院那邊有關幽暗苓膏的分析報告，伯父你可有收到？”
“幽暗苓膏？”
江遼眨眨眼，點頭道。
“報告我有收到，東西是好東西，但暫時不確定能收穫多少。天聖境這一行比較特殊，沒有收穫需要如數上繳兌換功勳的規定，是否上繳全憑個人。既然有規定，我們管理局當然不會強迫誰。下邊的人目前還在找獲取幽暗苓膏那人積極溝通，暫時還沒眉目。”
說着，他古怪道。
“這消息應該是對外封鎖了，小李你怎麼得到的消息？難不成收穫幽暗苓膏的是你名下的天王組？”
迎上這般詢問，李敬靦腆一笑。
“不是天王組，是我個人。”
“你？”
江遼愣神，而後異樣出聲。
“所以，你找我……？”
“自然是想要個好價錢。”
李敬咧嘴。
江遼聞聲皺眉，道。
“管理局的規矩，小李你應該知道，好價錢這種事是不存在的。管理局不論收穫上繳還是資源兌換都是童叟無欺的統一價格，這種事你就算找我也……”
不等江遼把話說完，李敬道。
“伯父你別誤會，我不是來找你走關係討價還價，而是我收穫的幽暗苓膏不少，相關負責人沒那麼大權限可以拿下。”
聽得某人如此言語，江遼挑眉。
“你手裡有多少幽暗苓膏？”
“少說有個五十萬噸。”
李敬微笑。
“……”
江遼。
五十萬噸……
這叫不少？
科研院提交的分析報告，他一早就看過了。
那東西運用在煉丹上只要幾克……
也難怪李敬說相關負責人沒那麼大權限了。
聽說某人手裡有整整五十萬噸，連他都想打退堂鼓。
不是他不想要，也不是他要不起。
只是幽暗苓膏價值頗高，但本質只是一屆煉丹輔助材料，真一口氣全收了很不划算。
最合理的處理方式是，收一部分。
等用完了，接着收。
這樣可以一定程度上減輕管理局的功勳負擔。
但眼前的情況，有點難搞。
東西是在李敬手裡，而他要不了一年就會離開現世。
稍許沉默一陣，江遼開口。
“兩千萬功勳，不能再多了。”
李敬聞聲臉一黑。
“伯父，你這……”
話沒說完，江遼道。
“作爲交換，我閨女你可以帶走。”
“……”
李敬。
江遼這是……
直接賣閨女了呀！
不過你別說，這條件還真tm有點誘人。
憑心而論。
李敬很想帶江旖旎去仙域。
要去仙域，李敬有琢磨很多。
跑單幫，這個不用想。
仙域局勢複雜，他需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勢力。
依附旁人束縛太多，他不做考慮。
擁有小乾坤界，他也有充足的資本創建一個自己的勢力。
屆時，他需要一個管理者吧？
這事讓柳思思或玉憐來做，兩女未必不能勝任，但壓力肯定小不了。
陳雨然就算了。
雖說雨然她能力不差心性也不差，但她比較頭鐵是硬傷，有時會耿直得過份。
李敬需要一個更專業、更能幹的幫手。
江旖旎無疑是一個合適的人選。
但這姐們是否願意跟自己一起走，甚至充當“工具人”，李敬不敢保證。
且這姐們很有主見。
她若是不願意，尋常很難讓她改變主意。
稍許糾結，李敬擡眼。
“假如旖旎不願意隨我一起，伯父你能說服她？”
“不能。”
江遼翻了個白眼，道。
“我要能勸得動她，這丫頭能離家出走那麼多年？”
說着，他不鹹不淡着道。
“再者說了，旖旎是否跟你一起這不是我的問題，而是你有沒有這能耐的問題。況且聘禮你已經下了，東西我也收了，某方面來說這閨女已不歸我管。這般交換，只是我放棄了可以在現世抱上孫子的權利，默認你可以把我閨女帶走去仙域。”
“……”
李敬。
江遼的真實面目很不要臉，他在一月前已經有過領教。
然眼前。
人是愈發不要臉了呀！
啥在現世抱上孫子的權利？
別說他跟江旖旎沒什麼，要有什麼他還用擔心人會不跟這一起？
這波，純粹是空手套白狼。
不過你別說。
江遼的默許還是不可少的。
別看江旖旎生性叛逆又很有主見，可要論孝心，她不比旁人差了。
如果江遼不希望江旖旎前往仙域，她多半是不會走的。
除非是李敬真跟她有上一腿，叫她割捨不下纔有那種可能。
輕吐一口氣，李敬無言開口。
“既是如此，伯父我們交易成立，兩千萬功勳我希望能儘快到我帳上。”
說着，他側身一步跨出遁入虛空，留下一句話語道。
“時候差不多了，我該去校場接受最後一批人選進去小乾坤界了。一會東西我會留下校場上，勞煩伯父你聯繫專人過來收取。”
明擺着李敬走得那麼幹脆是有些許不樂意但又不得不依着自己，江遼嘴角上揚之餘，暗歎一聲。
閨女啊！
你爹我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
晃眼。
兩天時間過去。
兩天前李敬送了最後一批人進去小乾坤界，同時也比以往更效率的速度收到了江遼批下來的兩千萬功勳值。
算上他賬戶裡原本就有的五百多萬功勳，合計兩千五百多萬的功勳被他花了個乾淨。
畢竟是不能帶去仙域的東西，留着沒用。
這兩千五百萬功勳，李敬也沒兌換多麼高大上的東西，基本就是換了一些存在種植價值亦或是尚未斷根可以接着栽種的各色靈物。
如今的小乾坤界，很是廣闊。
該有的都有。
但靈物相關，畢竟是有點少了。
需要好好改善。
靈物生長，對更進一步改善環境影響非常大。
甚至能夠改善天地之間自然沉浮的靈氣濃度。
這於本土生靈及生活在小乾坤界中的生靈而言非常重要。
環境靈氣濃度高低，決定了它們成長的速度與上限。
爲了能夠兌換更多的可栽種靈物資源，李敬把放在小乾坤界的朝聖所也丟給了江遼。
偌大一處朝聖所，早已失去了利用價值。
放着佔地方，不如交給管理局換上一筆功勳。
不光是朝聖所。
此前收藏在朝聖所裡的那件聖遺物因爲沒能用上，也被李敬拿出來換成了功勳。
你還真別說。
於正統仙道而言沒啥作用的聖遺物引起了科研院一衆大佬濃厚的興趣，最終換來的功勳甚至比一整座朝聖所還要更多一些。
不過這也正常。
朝聖所的價值，也就是其中儲藏的典籍而已。
管理局拿到手裡頂天就是研究一番，然後哪天心情好了釣至高教會一波，沒人會去走這路子。
相比起來，難得一見的聖遺物對研究信仰體系更有幫助。
……
清晨時分。
李敬一早就起來叫了酒店的早餐，靜待童顏的聯絡。
童顏沒有讓他等多久。
酒店的早餐剛送上樓，他還沒來得及吃上幾口，放在桌上的手機便震了一震。
拿起手機，是童顏發來消息。
“我還在過來國度的飛機上，等一會十點，我們在國都機場九號vip通道見。”
看過消息，李敬回覆了一個“瞭解”。
吃過早餐，他離開酒店閒逛一圈等到十點接近，直接跨越空間來到國都機場站廳。
來到九號vip通道，李敬一眼便看到已在通道口等候的童顏。
沒轍。
一身清涼裝扮的童顏太過扎眼。
小熱褲下那一雙白生生的大長腿姑且不談，她那足以傲視羣衆的恐怖海拔足以吸引任何人的視線。
李敬看到了童顏，後者自然也看到了他。
彼此對上視線，李敬擡手示意。
童顏也是笑了一笑，擡手招了一招。
走近碰上面，童顏笑着挽過李敬的胳膊，道。
“隨我來。”
說着，她扯着某人便往機場外面走。
李敬見狀微愣，異樣道。
“我們不是坐飛機走？”
“星辰秘境入口就在國都，沒必要坐飛機那麼麻煩。”
童顏輕笑。
“秘境入口在國都？”
李敬錯愕，隨後古怪出聲。
“既然入口在國都，你爲啥喊我來機場？”
“咋？讓你來接個機委屈你了？”
童顏理所應當着看過來。
李敬啞然，無言道。
“你贏了。”
童顏聞言竊笑一聲，道。
“好啦，不跟你說笑。秘境入口所在有空間陣法保護，尋常是過不去的，過去也接近不了。”
“空間陣法？”
李敬挑眉。
沒等他要說點什麼，童顏取出一塊黑色的玉牌，道。
“喏，這東西你收着，免得一會迷失在空間陣法中。”
東西入手，李敬頓時察覺到不對。
這玉牌之中，存在一個相當高級的微型空間陣勢。
即使是掌控有空間的規則，更有逆轉空間帶來的認知，他一時半會竟也是看不詳細，更別說破解。
僅這一個玉牌中的陣勢，似乎就比他目前掌握的七星陣勢高級幾分。
鍛造這玉牌的人，絕不簡單。
玉牌都是如此，遮蔽了星辰秘境入口的陣勢多半更加高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