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紀人走到紀舒的酒櫃,起開了一瓶紅酒,抽出兩個杯子,放在紀舒面前。
他自己倒滿了一杯喝了下去,對紀舒說:“我告訴你,你這些日子就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裡,飯我會叫人來給你送,外面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記住!不要被記者抓住小辮子。”
說罷,經紀人重重的關上門走出了紀舒的屋子,彷彿在警告紀舒,千萬不要出門一樣,紀舒擡起頭,看着紅酒,緩緩的爲自己倒了一杯。
她晃動着酒杯,心裡五味雜陳,彷彿從來都沒有好運光顧過自己,從來都是厄運連連和禍不單行。
紀舒在想,此時的謝沉章在做什麼呢?是不是也是爲了這件事焦頭爛額?
月亮已經爬上天空,漆黑的屋子裡,紀舒還是窩在沙發裡,喝着那瓶紅酒
紀舒拿過身邊的電腦,打開網頁,她愣了愣,要不要點卡新聞專欄,然而,在酒精的驅使下,她打開了。
紀舒心知此時此刻的新聞一定都是對自己不利的,她苦笑了下覺得還是不要看了,明知道這些都是狗仔隊隨意杜撰的,又何必讓他們來影響自己的心情呢。
可不看吧紀舒又有些不甘心,畢竟那上面都是關於自己的消息,她糾結了半天還是點開了標題。
誰知道這一點開紀舒差點被氣暈過去,裡面竟然有她跟謝沉章的合影,各種在一起的畫面,而那動作卻無比的親密。
紀舒有些納悶了,她也從來沒有跟謝沉章距離這麼近過啊?爲什麼會出現這種狀況?
紀舒看着那照片的背景想了想,明白了,這個拍攝的角度有問題,分明就是偷拍。
而那個婚禮現場之後,兩個人一起走的消息只有謝沉章身邊的工作人員知道。
紀舒的心臟像是被人狠狠的捶了一下,這照片是他們的人偷拍的。
紀舒覺得自己很難接受這麼殘忍的答案,可事情已經如此,她又能夠如何呢。
“謝……你……你真的會這麼殘忍嗎?”紀舒的內心無比的難受,雖然看到了這麼多,可依舊天真的認爲這很有可能是公關的錯,應該不是謝沉章的本意吧?
第二天早晨四點半,紀舒就迫不及待的打通了謝沉章的電話。
“小舒,你還好嗎?網上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謝沉章竟然沒有睡覺,迅速的接起了電話說道。
“怎麼會這樣呢?”紀舒想問問這些新聞是不是謝沉章的公關工作室弄出去的,可話還來不及說完就被謝沉章給打斷了,“先不要說了,你八點來我工作室,我給你一個答覆。”
紀舒還想
要說什麼,可是謝沉章已經匆匆的掛斷了電話。
紀舒聽得出來,最後面謝沉章的語氣很急促,似乎着急的在做什麼似得。
不過,能夠聽到謝沉章的聲音,她的心裡面還是多了一個主心骨的感覺。
紀舒快速的洗漱完稍微打扮了一下,甚至來不及吃點東西就出了門,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找到謝沉章,她希望能夠得到謝沉章的否認,希望能夠得到謝沉章的支持。
當然更加希望自己有一個支柱,畢竟出現了這樣的事情後,在他自己身邊的人基本都差不多是落井下石,紀舒覺得自己已經走在了崩潰的邊緣了。
紀舒帶着黑色大框墨鏡打了一輛車直奔謝沉章的工作室,好在一路上比較順利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很快就到了謝沉章的工作室,當走在走廊的時候,紀舒的心裡就開始了不由自主的忐忑。
這麼一直來到了謝沉章工作室的門外,卻被工作室的前廳接待給攔了下來。
“喲,這不是紀舒紀大小姐嘛,怎麼有空來我們這裡。”接待的這個女生是謝沉章的鐵桿粉絲。
在聽到了謝沉章跟紀舒有不尋常的男女關係的時候,這個臉色自然是不會好到哪裡去的。
紀舒現在對這些人都沒有什麼感覺,自然也不會計較她對自己說什麼。
畢竟從出道到現在不好的消息已經太多了,假如自己事事都要計較的話,那早就被氣死了,怎麼可能還有現在。
“麻煩你幫忙聯繫一下謝沉章先生好嗎?我跟他約了的。”紀舒平復了下心情對前臺接待小姐說道。
“切,就知道勾引人。”那女孩子兒瞥了瞥嘴一臉的蔑視。
紀舒的心裡委屈極了,不過她現在最關心還是謝沉章的看法,假如他願意支持自己,並且願意幫忙澄清的話,可能自己的娛樂圈之路還有可能繼續。
假如……紀舒是不敢想象的。
正在這個時候,剛纔那個前臺接待拿着電話對紀舒說道:“謝哥不想見你,你走吧。”
“怎麼可能?”紀舒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脫口而出。
“喲?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要臉呢。”前臺接待女孩兒鄙視的看着紀舒。
紀舒之所以這麼是因爲早晨的時候才通了電話,這麼可能才過了這麼一會的時間謝沉章就變卦了呢。
“不是的,我跟沉章通過電話,是他叫我來的。”紀舒直接對前臺接待女孩兒說道。
“我說你這個人真是不要臉到了極致了,謝哥怎麼可能給你打電話?我看你是沒睡醒跑這裡來做白日夢了吧?”那女
孩兒越說越過分。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呵斥傳來:“你怎麼說話呢?是不是不想幹了!”
“啊?對……對不起深哥。”那個女孩兒一回頭像是看到怪物似得,嚇得立馬沒聲了。
紀舒看來人是謝沉章的經紀人鄭深便連忙說道:“深哥,沉章在嗎?我想找他說點事情。”
“紀舒?跟我過來一下。”鄭深直接對紀舒說道。
紀舒自然是乖乖的跟着鄭深走了,一直走到了最裡面的一間辦公室鄭深才停住了腳步。
走進去之後,鄭深讓紀舒坐在了沙發上,還給她倒了一杯熱水。
紀舒喝了一口熱水,那股暖流順着食道一直流到了胃裡,讓她原本空空的胃也跟着變暖起來。
“正好有一件事沉章拜託我跟你說呢。”鄭深也是毫不寒暄,直接就開始了主題。
紀舒緊張的看着鄭深,不知道他會說出什麼樣的話來。
“最近你跟沉章的事情在網上炒作的厲害,我知道你們都是受害者,現在的娛記也是太可惡了,全部都是胡編亂造。”鄭深喝了一口水說道。
紀舒點點頭,像是終於找到了一個親人一般的看着鄭深,在這個時候紀舒是多麼的無助,能有人理解她真的是讓她太感動了。
“對於這個事情我們實在是太意外了,沉章個人認爲在這個非常時期就先委屈一下紀小姐,對於因此造成的經濟損失我們公司願意加倍賠償。”鄭深很公式化的對紀舒說道。
紀舒聽到這個話頓時感覺自己掉進了萬丈冰窟裡,全身上下再也沒有了一絲溫度。
“這……這話真的是謝沉章說的嗎?”紀舒坦白,她真的是傻了。
“實在是很抱歉紀小姐,希望你能夠理解,沉章努力到今天的這個地位很不容易,咱們大家也都很不容易。”鄭深很歉意的對紀舒說道。
紀舒的心已經徹底的冷了,她的一雙眼睛都沒有了靈氣,她的大腦一片混沌,剛剛這個金牌經紀人是說是謝沉章要捨棄她的嗎?
這就是傳輸中的丟車保帥嗎?而自己從頭到尾就是一顆可有可無的旗子,到了今時今日便成了一顆被人廢棄的旗子罷了。
悲哀嗎?還再可笑的以爲自己是誰呢?哈哈……
紀舒就好像是丟了魂兒似得慢慢的走出了辦公室,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的這幢大樓,怎樣的走回到了家。
要說之前不過是有些抑鬱的話,那現在就是徹底的絕望了,被自己最信任的人出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感覺自己的心被凍上了,沒有了一絲一毫的溫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