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實在是沒有辦法,拿不定主意,要是搞不定紀元芝的話嗎,他沒法跟對方交差啊。
紀元芝,時隔多年,你還是這麼謹慎啊,真是難得呀,我給你鼓鼓掌。
可是,謹慎有什麼用呢,你每次還不是一樣都逃不出我都手掌心。
有哪一次你是贏了我的呢,要怪,就怪你的命不好了。
“告訴紀元芝,你們是紀舒經紀公司旗下的,這是紀舒經紀,紀元芝不是很愛女兒的嗎。
就算紀元芝依舊想顧慮,答應,但是她的那些姐妹們可沒有那麼淡定,她們不會同意的。
好在紀元芝似乎也明白了這一點,最終,她還是跟助理達成協議。
紀舒就這樣的被威脅了,母親就這樣的成爲了謝影威脅紀舒的重要理由之一。
這些,紀舒自然也不會說出來的,她一旦說出來的話,母親會無法心安,這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還是給母親做個友情提示就好了。
“媽,你呀,就是心太軟,太容易相信人了,我可告訴你,你以後不要這麼輕易相信別人的話了,人家叫你出來,叫你去哪兒,你都不要答應,你都不準去,聽見了沒有。”
這是個嚴肅的事情,紀舒不能開玩笑的,一定要義正言辭的讓母親牢記着。
“紀舒!我是媽媽,你是我女兒,只有我教訓你的份,不是你說我,你現在倒過來了你!”
紀元芝現在沒有什麼耐心,被女兒這樣說他很丟臉的啊,她的臉色很鐵青。
生氣就生氣吧,你還能生氣,也好。紀舒這樣想後,轉身進了房間。
鄭深接到紀舒的電話後,聰明朝着紀舒和謝沉章的小窩跑去了。
一進門,他也像紀舒那天回家時候的白傲氣一樣,很是錯愕,以爲自己來做看對方。
“這是,這是發生什麼事了嗎?以前小舒在家的時候,家裡都是整整齊齊的,她會讓謝沉章弄得這麼烏黑臟器的嗎?”鄭深說到。
難道,太太不在?鄭深擡着腳,小心翼翼的徑直朝着謝沉章的房間走去。
謝沉章強的手腳都猛然的攤開,一動不動的躺在牀上,誰的特別香。
進到禮物,一陣撲鼻的氣味傳來,濃濃的酒精味和污污穢之物參雜,鄭深很想吐。
雖然紀舒確實是已經收拾過了,但是味道還是在的,這都隔了一整夜了,這種氣味居然都沒有完全散開,可見謝沉章喝得多麼的瘋狂。
“沉章,醒醒,現在都幾點了,你說越多越是會覺得頭暈的。”鄭深使勁的搖晃着謝沉章的身體。示意他儘快起牀。
這都已經幾點了,都什麼時候了,謝沉章他還能睡得這麼香,這怎麼能行啊。
謝沉章本來確實也睡得太久了,也要醒了,加上鄭深這麼一搖,還真睜開了眼睛。
“深哥,怎麼是你?小舒,小舒呢?”謝沉章開口問到。
一醒來就喊着找紀舒,這是個愛老婆的好男人啊。只不過,自己怎麼知道紀舒去哪裡。
“是小舒打電話叫我來的啊,我這都剛到這裡呢,發現你還在睡,我就叫你了啊。我怎麼會知道紀舒她去哪裡了,怎麼,她沒有跟你嗎?”鄭深猜得出來,但是還是這樣問了。
謝沉章喝成這樣,鄭深不用想也知道,謝沉章跟紀舒十有八九是鬧掰了的。
在醫院時,鄭深和吳雙都已經覺得氣氛不對了的。鄭深猜他們現
在兩人難免還有口角。
當時謝沉章跟紀舒之間不是那麼的和諧平靜,紀舒她夜不歸宿,這種事情可不是小事情。
“你這又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你把自己灌成這樣,不要命了啊你。”
謝沉章沒有再說話了,他也不想喝酒的啊,酒那麼苦。可是,他心裡更苦啊。
“你們,是不是吵架了?我跟你說,女人的脾氣一般都是來得快去得快的,小舒這樣的人,雖然倔了點,可她是真心愛着你的,人家無怨無悔的跟着你,你就不能讓一讓嗎?”
鄭深不敢提紀舒夜不歸宿的事,這個時候很敏感,要提也得謝沉章自己先提才行的。
“愛我,她要是愛我的話,就不會也不歸宿的吧,她不知道我着急嗎?”謝沉章很悲傷。
謝沉章這樣說完了以後,倒也不再躺着了,他睡了太久了,早就已經睡不住了。
他雙手用力,從牀上撐起來,努力的支着半個身子,朝着牀頭靠,然後,坐在了牀頭。
坐好了之後,謝沉章伸手朝着牀頭櫃拿了一支菸和一個打火機,將煙點了起來。
“沉章,那件事情,可能小舒她還有什麼難言之隱,你也別催得太急了,給她一點時間吧。說不定,情況不是你想的那樣呢。”
鄭深看到謝沉章這麼傷悲,很不忍心,只能儘可能選擇比較委婉的語氣來安撫。
“有什麼事不能直接跟我說呢,她哪怕解釋一下也好啊,可是卻一再的刺激我,這是愛我嗎?我覺得小舒真的變了,變得我很陌生,我都快不認識她了。”
不管那天發生了什麼事,只要紀舒說出來,自己都會盡可能去體諒的。
可是,紀舒她除了沉默就是迴避,根本就一點要解決事情的態度都沒有。還一個勁的跟自己較勁、擡槓,並且故意挑難聽的話來刺激自己。
“沉章啊,你跟紀舒之間的事,我不是很清楚,幫不上忙,但是,我覺得小舒應該是有什麼苦衷,暫時不便說明,這纔沒有告訴你的,她不是一直都很愛的嗎,這份愛總不會說謊。”
以前,鄭深是反對的,他反對紀舒跟謝沉章交往,對於紀舒,鄭深不是很有好看。
可是現在,這麼一相處下來,鄭深已經對紀舒完全改觀了。
紀舒對謝沉章的心意,鄭深刻都是看在眼裡的,鄭深覺得,紀舒這個女孩愛得乾脆果斷,不做作,不扭扭捏捏,這些,都是其他女孩所不一定具備和擁有的。
鄭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不斷的給紀舒的加分、加分、再加分了。
“愛?紀舒她真的愛我嗎?那麼,在女人們的眼裡,什麼纔是愛呢?提出分開也算嗎?”
謝沉章吐出濃濃的煙霧,快速的吸起來,將那支菸三下五除二的就吸取完畢,然後往地下用力一丟,將菸頭丟到了牀下。
“我不明白,你這說的是什麼意思呢?分開?你是說,紀舒她提出要跟你分開嗎?”
鄭深坐到了左邊的凳子上,思索着謝沉章的話,難道,他跟紀舒之間的矛盾真的就那麼突出,都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了嗎?
自從他們兩複合後,雖然偶爾磕磕絆絆的,但似乎都還沒有哪一次像現在這般嚴重呢。
“她,她提出跟我離婚。”謝沉章很沉重的說出了這幾個字。
說完後,謝沉章特別的難受,可能眼裡都已經在眼睛裡打轉了吧,就差沒有哭出來了。
爲一個女人流淚,這是謝沉章從來沒有想過的。可是現在,他真的爲了紀舒,心碎到了極致了。掩飾不住內心的傷悲,這股悲傷,都快逆流成河了。
謝沉章曾經覺得,這些事情不可能發生在自己身上。紀舒卻讓這一切都發生了。
自從跟紀舒在一起之後,謝沉章改變了很多以前都不會做的事,都不像自己了。謝沉章不想鄭深看見自己現在的樣子,趕忙將頭轉過去,別向了另外一邊,定定的看着窗外。
離婚?鄭深顯然沒有想過,謝沉章居然會這麼說,根本就沒有任何心理反應。
“離婚?這,這怎麼可能呢?紀舒怎麼可能會跟你提出離婚,是你小子瞎鬧的吧?”
紀舒怎麼可能會對謝沉章提離婚的呢,以前自己百般阻擾和勸阻,紀舒都沒有動搖過。
紀舒不是一心想要跟謝沉章在一起的嗎,怎麼可能捨得跟謝沉章提出離婚,這不對!
“沉章,你是不是弄錯了啊,小舒,小舒她不是這樣的人啊,她應該不會提離婚的。”
弄錯,他也希望是自己弄錯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至少,他還能有一絲希望和盼頭。
可是現在,紀舒將自己的最後一絲自尊都摧殘了,在紀舒眼裡,自己就是這麼不值得守護的。謝沉章的內心,傷悲到了極致,不拿酒來麻醉自己的話,他還能做什麼啊。
“沉章,你怎麼不回答我啊,你說,你跟紀舒不是都好好的嗎,現在,就因爲她一夜未歸而已,就鬧成這樣,至於嗎!給她一點時間,讓她好好解釋解釋先嘛!”
鄭深依舊用一種詢問的神情來看謝沉章。他沒有回答,難道就是還有別的情況?
謝沉章知道鄭深以爲自己剛剛只是說說而已,在開玩笑,不是真的,嘆了一口氣。
謝沉章下了牀,穿好鞋子,走出臥室,來到臥室外面的客廳,伸手從檯面上拿出了紀舒簽過字的協議書,折身往回走,來到鄭深的面前。
“這是小舒簽署的離婚協議書,白字黑字,她簽字籤的名,你覺得還能有假嗎?”
謝沉章說完後,將那份離婚協議書遞給了鄭深。這是很沉重的動作。
那張離婚協議書也就不過幾頁紙,但是謝沉章握在手裡,卻彷彿那份協議書千斤重一般。
“這,居然是真的,紀舒她,主動跟你提出離婚,還這麼直接果斷?”鄭深說到。
鄭深接過協議書,定眼一看,還真就看到了紀舒的字,是紀舒的親筆簽名,不假。
“紀舒她爲什麼要這麼做呢?她真的什麼都沒有跟你說嗎?你們這兩天不是一直都有在聊嗎?”鄭深問到。
不是鄭深想八卦,而是他知道,謝沉章現在很崩潰。
如果自己不盡快弄清楚,到時謝沉章這邊一有影響,他這個經紀人也是不會好過的。
況且,鄭深現在對紀舒確實也有好感了的,他覺得紀舒這個女孩子配得上謝沉章。
鄭深看着手上的這份紀舒親手簽署的離婚協議書,很是不解。
鄭深始終想不明白,紀舒她爲什麼要這樣做,那麼愛謝沉章的紀舒,爲何提出離婚。
“沉章,我就是想不通,紀舒爲什麼要這樣做呢,這沒有道理啊。”鄭深在屋子裡來來回回的走動着,一遍遍的重複着這句話。這着急的摸樣,比謝沉章本人還要上綱上線。
鄭深對謝沉章的擔心,像極了吳雙對紀舒的關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