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雙此時正蹲在謝沉章和紀舒的中間,她算是將紀舒這個Y頭的真面目看清了。
而紀元芝說完話後,也不再看着紀舒了,而是順勢將臉轉向紀舒身邊的吳雙。
“是這樣的嗎,小雙?你倒是回答我呀,是不是小舒說的那樣子?”紀元芝特意重複了幾遍某個詞。
這回,意識到紀元芝看向自己還在詢問自己,吳雙將視線從幾乎是那邊收回了。
但是吳雙並沒有馬上回答紀元芝的話,因爲她真的很爲難,不知道怎麼回答纔好。
紀元芝見吳雙不做聲,當然肯定不會就真的當做吳雙已經默認了、覺得事情就是這樣子了的。
因爲實際上,就算吳雙不吭聲,紀元芝也已經對整件事明白了八九分,事實如何她心裡明着呢。
“是上次那一次嗎?你當時特意趕過來說陳導他們需要我寫保證書還要戶口本,其實就是在騙我 ?”
紀元芝一直將戶口本藏得嚴嚴實實的,唯一一次給出去的,也就是那一次了。
吳雙見紀元芝都直接這樣說、都已經直接說到點子上了,吳雙也沒有再否認了。
不管怎麼說,她總歸是騙了紀元芝,這一點是事實。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她都對紀元芝很愧疚。
“是的,阿姨,真的很對不起,是我隱瞞了您,是我辜負了您的信任,對不起我錯了。”
紀元芝雖然一早就有答案了,但是現在這樣聽到吳雙親口承認,還是難過了一小會。
怪不得,她當時就就得那裡不對勁了的,只不過她那時候沒有多想,就直接把本子給了吳雙。
她還記得,那次臨走前吳雙欲言又止的糾結表情,可能當時吳雙也在掙扎和爲難的吧。
紀舒見吳雙終於承認了,狡猾地笑了。她之所以拉吳雙來墊背,不就是爲了這個嗎。
“媽,看吧,人家雙姐都承認了,我就說了不是我偷了你還不信,現在,我可以起來了吧?”
蹲在地上實在是難受的很,既然吳雙都承認了,那她紀舒就可以將此事撇得乾乾淨淨的咯。
不過,紀舒的機會和小算盤估計是要落空、白打了。因爲,聽到紀舒那樣說後,紀元芝並沒有任何要讓紀舒起來的意思。而是相當不耐煩,還又狠狠地瞪了瞪紀舒,警告紀舒:你給我蹲好。
“你閉嘴,我沒問你話,等會有的是你說。我也沒有叫你起來,你給我繼續乖乖蹲好。”紀元芝說到。
“媽!你這是怎麼回事啊,哪有這樣對待自己女兒的,真是氣死我了。”紀舒不悅地抗議。
紀舒本來還想往下說的,但是這個時候,紀舒身邊的謝沉章開口了。
“小舒,你別說了,媽現在正氣頭上呢,你少說兩句。”謝沉章趕忙阻止了紀舒,輕聲說到。
因爲聲音小,謝沉章平紀舒聽不見,所以一邊說,一邊輕輕地拉着紀舒的衣角示意紀舒停下來。
從一開始謝沉章就一直在一旁看着,所有事情謝沉章都看在眼裡,事情發展到現在,謝沉章更是清楚。
紀舒的話,不要說紀元芝不相信,就連謝沉章他自己也不相信,所以,他希望紀舒別再說了。
紀舒一向還是很聽謝沉章的話的,尤其在遇到事情的時候,所以,她就順從的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只不過,紀舒現在這是聽從謝沉章的話,但卻跟自己的母親頂嘴,看來真的是女大不中留了呀。
“吳雙,阿姨再問你,這個戶口本,是你自己拿的,還是紀舒讓你來拿的?真的像她說的那樣,你自己過來拿的,跟她一點關係沒有?而且還是你慫恿她揹着我拿戶口本去領證的嗎?”
什麼?她慫恿紀舒揹着紀元芝拿着戶口本去領證的?開什麼玩笑啊,紀舒還真是能瞎掰啊。
事實應該是反過來的好嗎,是紀舒那個Y頭非要逼自己幫她效力,來跟紀元芝偷戶口本的。
而且,紀舒那麼一肚子鬼主意的人,她能聽吳雙的嗎,這是不可能的事的好吧。
吳雙何德何能,還能慫恿紀舒去領證,這可是終身大事,要不是紀舒她自己想去,誰能逼得了她。
紀元芝當然也是知道這些的,她心裡早就有底了,只不過想問問罷了,自己的女兒她還能不瞭解。
“阿姨,這……”吳雙很是爲難,還是跟剛剛一樣,回答說是不是,說不是也不是。
吳雙不敢說是紀舒拿,因爲之前包括剛剛紀舒這Y頭又拿事業威脅她了,說吳雙要是不承認就不開工。
但是吳雙也不甘心說是自己拿,當初還是紀舒這Y頭也這樣拿威脅她她才如此利用紀元芝的。
“我說雙姐,你剛剛不都已經承認了嗎,怎麼現在我媽媽這樣說你你又不吱聲了?你索性一次性都承認得了,反正不管怎麼說,你都是從母親這兒親手將戶口本拿走的,還騙了她。”
紀舒見吳雙猶豫不決的,當然擔心自己說的露餡沒有根據啊,趕忙又煽風點火了。
“你給我閉嘴!”紀元芝又怒斥了一下紀舒。一旁的謝沉章也示意紀舒別說了。
紀舒的話,讓原本生氣的吳雙被弄得啞口無言。紀舒這Y頭確實是該罵,但有一點紀舒沒有撒謊。那就是:不管怎麼說,最終利用和欺騙了紀元芝,這個事實她沒法否認,也很有愧於紀元芝。
所以,吳雙只好又難爲情的不吱聲。她實在不知道怎麼面對紀元芝纔好。
還好,紀元芝見到吳雙支支吾吾都不出聲之後,也沒有再繼續爲難她。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起來吧。”紀元芝嘆了一口氣,無奈地對紀着紀元芝說到。
“阿姨,對不起。”吳雙邊起身,邊不停的說到。這個時候,她能說的,也只有這一句話了。
“媽,那我也可以起來了嗎。”紀舒說到,邊說邊快速的起身,都不管紀元芝答不答應。
紀舒見吳雙起來後,當然也要趕忙也跟着起身了。因爲,她覺得事情應該可以告一段落了。
“你起來?想都別想,你以爲我不知道嗎?要是沒有你的指使,吳雙她能來跟我拿戶口本,要是你自己不威脅她,她會這樣欺騙我,你還好意思起來啊你,給蹲好!”紀元芝說到。
紀元芝就這樣應聲直接厲聲地嗆了嗆紀舒,一點餘地都不留。而且,紀元芝將事情直接捅破了。
“媽,不是這個樣子的啊,我,我沒有……”紀舒趕忙着急地又想找一堆的話來給自己開脫。
不過,紀元芝這次沒有給紀舒機會了:“紀舒!!你還想狡辯,再狡辯今天都不用起來了!”
紀舒見母親這樣說後,倒也沒有再吱聲了。知女莫如母,紀舒這點小聰明哪裡逃得過紀元芝的眼睛啊
。
紀舒其實一開始也知道,這樣的說辭很荒謬,母親根本也不會信的,但是她就是想試一試。
因爲紀舒覺得,母親嘮叨起來真的是太煩了,她實在覺得頭很疼不想再被母親訓話了。
母親以前對自己很好,但是現在不知道爲什麼,母親似乎對自己一越來越苛刻了,她實在難以忍受。
而吳雙就不同了,紀舒覺得母親對吳雙比對自己客氣多了,所以,她就拿吳雙來當墊背。
如果母親到時真的僥倖相信了,那紀舒也能省去一些麻煩了,反正事情已經發生了對錯也不重要了的。
可是,終究還是鬥不過母親呀,她那麼精明的一個人,也罷了。紀舒見自己已經露餡,只好不再掙扎。
“行,我看你們現在算是可以好好說話了,既然你們不說謊了,這個事情就我就重新開始問你們好了。”
紀元芝居高臨下地看着謝沉章、紀舒和吳雙,現場有一種老師教育學生般的肅靜感。
謝沉章、紀舒和吳雙此時都將頭垂得低低的,大氣不敢出,也不敢跟紀元芝對視。
此時只有吳雙是戰着的,因爲剛剛紀元芝已經示意吳雙起來了,但謝沉章和紀舒都還在蹲着。
“說!你們偷我戶口本的事情是怎麼回事,重新給我說一遍,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紀元芝厲聲說到。
他們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將戶口本光明正大的偷走了,這實在是太損害她的精明度了。
“媽,我之前不是都說了嗎,既然你都知道了,這個事情是我的錯,我向您道歉。”紀舒先開了口。
紀元芝挑眉看了看紀舒,臉上的表情更加不悅了,顯然, 她對紀舒的這個回答不滿意。
道歉?現在一句道歉就想把整件事抹殺掉了嗎?自己的女兒也太不把她這麼媽當回事了吧。
“媽,都是的錯,是我當時太急切地想要把紀舒娶回家了,我讓他這麼做的,我出的主意。”
謝沉章當然得改口就紀元芝做媽了,這個時候還叫什麼丈母孃的就說不過去了。
而且,謝沉章見妻子這樣說了之後丈母孃更加不高興,當然也只好趕忙吱聲,不敢再沉默了。
關於這次的戶口本事件,謝沉章覺得不管怎麼想自己都是最有責任的,他應該好好地跟丈母孃反省。
“媽,這個事情從頭到尾都是我錯在先,當時是我一直在催着紀舒讓她想辦法拿戶口本,因爲這樣,小舒她才又讓雙姐過來跟你拿,之後我們實在是不知道怎麼開口,又一直忙,事情又被拖到了現在。如果您要責怪的話,就責怪我好了。不關小舒的事,也不關雙姐的事,是我先提出來的。”謝沉章說到
其實在剛纔紀元芝剛剛問的時候,謝沉章早就想主動道歉認錯了的,只是他當時都沒有機會開口。
謝沉章覺得結婚這個事情,是自己先提出來的,是他急着要跟紀舒結婚,是自己的錯不是紀舒的錯。
而且,紀舒能夠爲了自己而去跟丈母孃拿戶口本,紀舒這樣已經很讓謝沉章很感動,驚喜不已了。
現在丈母孃問責起來了,謝沉章應該主動來承擔後果,怎麼可能還讓老婆因此而被責罰或爲難呢。
作爲男人,謝沉章要敢作敢當才行,在丈母孃目前讓一個女人認錯的話,紀元芝怕是會更加生氣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