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去了良久,紀舒轉過頭來看着謝沉章苦笑着說:“有些事情過去了就讓他過去吧,我覺得還是不要再提起的好,畢竟我們都是成年人,不要總揪着過去的事情放不開,畢竟,人是沒有辦法回頭生活在過去的回憶中的。”
紀舒又轉過頭接着說:“即使回憶再美好,過去再美妙,那也只是過去而已,而我們卻活在當下,面對着未知的未來,你說呢?”
“一切都隨你,你覺得好就行,不勉強。可是我想要你知道,無論是過去,現在,還是將來,我對你都是 一如既往。”謝成章堅定的說。
他就像紀舒堅強的後盾一般,不管是什麼時候,他總是會在她身後支持着她,保護她。
謝沉章一如十年前一般寬厚,也一如十年前一般愛着紀舒。謝沉章從來都沒有要求過紀舒什麼,只要她高興,他怎樣都可以。
紀舒低着頭對謝沉章說:“你有沒有覺得有時候人生就是這麼可笑,你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就越是想要得到,輕而易就可以得到的東西,反而不去珍惜。”
紀舒頓了頓接着說:“即使得到了,卻還是會不滿足,會去追求更高的浮雲,人生就是這麼貪得無厭,又不想承認自己的貪婪。”
“明明已經很好了,卻永遠不滿足於現狀,無論達到一個什麼樣的高度,總會有更高的層次等着你。”
此時的紀舒彷彿哽咽了起來,低聲的說:“回過頭來又發現,其實自己所追求的一切並抵不過最開始的平凡,回過頭來卻慕然發現自己所剩下的,除了紙醉金迷,一無所有。”
紀舒看似在和謝沉章說,更像是在自言自語。她有時候都在捫心自問,自己到底究竟想要什麼,自己究竟追求的到底是什麼。
沒有目標的自己越來越迷茫,越來越不知所措。
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曾經做過的決定,做過的事情是不是對的。
“不論任何事情只要用心做好就可以了,我做事只要對得起自己,其他的事情是別人的事情,我從來不會管。”謝沉章輕撫着紀舒的背對低聲對她說。
“凡事既然做了自己認爲正確的決定,就堅定的走下去,未來會怎樣我們並不會知道,但是我知道,沒有目標的未來一定不會美好,你說是嗎?”謝沉章說完只靜靜地看着紀舒。
時間如沙漏中的沙子,一點一滴的流逝。
此時的謝沉章和紀舒互相默契的保持着沉默。
紀舒的心
情慢慢的平靜了許多,她將埋在雙膝間的頭擡起來看了看謝沉章,轉了轉眼珠說:“那你剛剛說的話算不算數啊,不論我去哪裡你都願意陪我的話是不是真的?”
謝沉章微笑着敲了一下紀舒的頭,並拭去了她眼角的淚痕說:“當然是真的了,我有必要騙你嗎?你說吧,你想去哪兒?咱現在就去。”
紀舒微笑着,拉起謝沉章的手說:“不許反悔喲。”
紀舒拉着謝沉章飛快的向車子跑去。
打開車門,上了車子之後,紀舒一邊繫好安全帶,一邊對謝沉章說,“走着,平安馬路。”
謝沉章此時有點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對紀舒說:“平安馬路離咱們這裡可不近,你確定咱們要去那裡?”
紀舒嗔怪道:“剛剛你還說我想去哪裡都陪的呢,這麼快你就打退堂鼓了嗎?”
謝沉章忙解釋道:“當然沒有,咱們走着,就平安馬路了。”
引擎的轟鳴聲響起,車子飛快地奔馳在夜晚的馬路上,穿梭過城市的霓虹與喧囂的街區,駛向了城市的最東面,平安馬路。
平安馬路這個地方是一個年輕人的天堂,這條路上有很多酒吧,尤其是燈紅酒綠的夜晚,這裡更是變成了城市夜生活的天堂。
許多年輕人夜晚必來的去處。
雖然車子開得飛快,但是待謝沉章與紀舒他們二人到達平安馬路的時候,已經快要到凌晨了。
此時的平安馬路到處都是五顏六色的霓虹燈,並沒有因爲是凌晨的緣故而變得蕭條,反而與許多年輕人手裡面拿着半瓶酒一邊喝一邊在路上悠閒得晃悠着。
此時的平安馬路處都洋溢着青春的氣息。
“這裡纔是真正娛樂的地方,平日裡他們都過得太正經了,實在是太無聊了。”紀舒歪過頭對謝沉章說。
然而謝沉章正爲停車位所發愁,四處張望。
“謝影帝,你平時總是那麼一本正經的,累不累呀?不如今天咱們倆一起放鬆一下吧。”紀舒繼續對謝沉章說。
謝成章也覺得自己平日裡都是端着的,不苟言笑,一本正經,過得真的很累。
今天藉着紀舒的機會放鬆一下,也真的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更何況還有紀舒陪着他。
更重要的是,在這裡,不會有人認得自己。這樣會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那些小屁孩兒們,平日裡也很少會看電影,自然不會認識這麼一個資深的老牌影帝
了,他們只認識韓國的歐巴和十幾歲的小鮮肉。
紀舒和謝沉章走進了一家名叫等待的酒吧,這個酒吧是一個靜吧,倒不是很亂。溫柔的燈光和柔和的音樂也不顯得嘈雜。人也不是很多,三三兩兩的品酒聊天。
紀舒與謝沉章他們挑了二樓的一個角落位置落座,這裡能夠很好的看到酒吧的全貌。而其他人又不會注意到他們倆。
謝成章輕車熟路的點了一些酒和果盤,有B52轟炸機,藍色妖姬,粉紅佳人,摩登高跟鞋,等等等,還有好多紀舒記不住名字也並沒有見過的酒。
謝沉章熟練的點完這些酒讓紀舒驚歎不已。
“哇!謝大影帝,沒想要你喝過這麼多酒,這麼多種類你是怎麼用腦子記下來的?別說喝過了,我見過的都不多呢。”紀舒睜大眼睛,驚異的對謝沉章說。
謝沉章仰頭喝光和一杯伏特加,對紀舒說:“在這個圈子裡的,難免會遇到一些酒局,見多了也就記住了,再說了,記這種東西不比記臺詞容易嗎?”
紀舒想了想,覺得謝沉章說的有道理,可是還是一臉驚異的對謝沉章說:“話是這麼說,理也是這麼個理,可是我覺得能記住這麼多種酒,簡直太厲害了。”
謝沉章此時笑的合不攏嘴說:“恐怕只有你這麼傻的女孩子才記不住吧。”
紀舒兩眼一翻,給了謝沉章一個大大的白眼,對他說:“你才傻呢,我跟你說,我在劇組記臺詞可厲害了,從來都沒講錯過。”
此時紀舒說到自己得意的事情顯得很開心,接着說:“我拍戲很認真的,我認真起來自己都害怕的。有很多時候......”
“既然咱們出來是放鬆的,那咱們就別談工作上的事情了吧,咱們兩個就好好喝酒。”謝沉章爲紀舒舉起一杯雞尾酒遞給她。
紀舒接過酒好奇的問謝沉章:“這粉紅色的酒叫什麼呀?看起來還蠻好看的。”
謝沉章舉起了一杯男人哭吧不是醉,對紀舒說:“它有一個美麗的名字,正如你一樣,粉紅佳人。”
說着,兩隻酒杯清脆的撞擊聲響起。
“敬所有不開心的日子,希望這些不開心的日子早點過去,既然已經到了最低谷的時候,那明天的每一個日子都應該是開心的。”謝沉章對紀舒說,並一飲而盡。
紀舒看着謝沉章也一口喝乾了手裡的粉紅佳人,這麼一大杯下去,紀舒輕輕的咳嗽了起來,不知道是嗆到了還是不勝酒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