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把你的玉簡拿出來。”
陸長生站在於惠面前,於惠面色慘白,薄薄的嘴脣在哆嗦,他的身體也有些顫抖,而且臉上的血色正在逐漸變少。
於惠道:“我乃是天淨宗大弟子,你不能這麼對我。”
陸長生笑道:“咱們在秘境裡,你就是龍門宗的首席大弟子也沒用。”
“難道就沒有道理可講了嗎?”於惠很憤怒,玉簡是他們花費了巨大的犧牲纔得到的,更關鍵的是他費盡心機才最終搶到,當他發現玉簡指向某個方向時,他堅定地認爲,那地方一定是寶藏。
如果他們能到達那個地方,他就能取得巨大成功,功力大增,走出秘境,他將受到萬人追捧,無數的女子將會爲了給他結成道侶而打破頭。
甚至他還有可能開山立宗。
柳青湊上來,道:“哥哥,不用跟他說那麼多,咱們直接殺了,誰也不知道,反正殺了他之後,玉簡還是我們的。”
於惠狠狠打個哆嗦。
他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他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權力。
於惠的玉簡跟陸長生的一樣,只是上面的字不一樣,只寫了個十。
陸長生百思不解,把玉簡交給其他人,大家也都摸不着頭腦,十這個字也不是什麼特別的字,十跟玉也聯不成任何句子。
於惠喊住轉身要走的幾個人,“那我們呢?”
陸長生笑道:“你們可以自己選擇道路,也可以選擇跟我們走,告訴你的朋友們千萬不要有什麼非份的想法,它可是很飢餓的。”
於惠的臉色更白了,陸長生手指的巨龍正好朝他呲牙咧嘴。
對於玉簡的討論,大家都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現在看來玉簡這東西,還真是跟宋中的猜測差不多。
只是當初大家單純地以爲這玩意就是指示方向用的,現在看來還有更多的用處。
前幾天遇到的那撥人,肯定手裡也有玉簡了,只是不知道這些玉簡究竟有幾個,蒐集齊是不是非常困難。
最後大家作出決定,還是走一步看一步。
三天後,他們遇到了越來越多的人,這些人互相成了小團體,最小的就是他們五個人,不過再加上十二個於惠的人,他們的團體規模不能說小,也不算太大,總體上還算是可以。
陸長生髮現,他們最終的目的還是大山,不過與他們最初設定的方向相差了老遠,只是當時誰也不知道,這山脈竟然是橫向的,綿延了大約有數千裡。
山的那邊是什麼樣子沒人知道,胡滿州的意思是,大家不要都朝着那個方向走過去,那樣可能會有非常激烈的競爭,他建議還是先看清究竟是怎麼回事再說。
陸長生覺得沒必要,“咱們低調些就是了,反正他們也不知道我們究竟經歷過什麼。這兩天越來越多的人聚集,這說明秘境是有意把人引向這邊,但與我們當初所看到的人羣規模還是小了許多。”
“咱們不出頭,自然就有人出頭,倒是沒必要那麼小心,而且這山你看,靈氣充沛又凌亂,能不能飛過去還是兩回事,萬一再出點事,那可就大大不妙。”
距離地點越近,玉簡上的活動就越激烈,現在拿起來已經可以看到玉簡中隱隱流動的靈氣,如果透過陽光,就能看到那些靈氣在劇烈流動。
第四天,陸長生他們終於看到了一個奇景,一座山峰像是巨大的劍一樣指向了天空,這山峰是如此之高,以致於沒人能看到頂,有人不信邪,比如柳青,非要飛上雲層去看看不可。
陸長生不放心便與她一起飛了上去,但他們無論如何飛,都無法看到山峰的頂端。
從天上下來,陸長生道:“看來這山峰就是最終目的了,但這麼一個山峰裡,究竟有什麼東西?”
誰也說不上,而且此時遇到的人越來越多,大家的方向不是很一致,但他們確實能看到很多人了。
陸長生決定休息一個晚上,次日一大早他們發現御劍又被禁止了,這說明他們已經接近核心地帶了。
“走吧,估計也不遠了。”
於是十幾個人往前走去,這幾天於惠發現陸長生也沒那麼可怕,對他們也不禁止,於是膽氣又逐漸回來,十分激動,開口道:“這位高人可真是煞費苦心。”
陸長生有了興趣,問他爲何。
“這還不簡單嗎?前方那些都是淘汰,功力不夠的,很大概率就在之前死掉了,能趕到這裡的,肯定都是厲害的人。”
陸長生一想還真是這樣。
這就像是個遊戲,前面的都是小怪,現在才見到最終大BOSS,過不去小怪那一關的都死了,現在剩下的都是真正的高手。
“啊——”
前方景色一變,之前的地方雜草叢生,什麼都是亂的,有些地方是沼澤,冒着氣泡,還有些地方寥落地生長着幾根植物。
但前方很不一樣,外面都是桃花,中間有小路,小路用石頭鋪就,彎彎曲曲嵌在桃花林之中,地上連一根雜草都沒,只有桃花瓣。
這樣的地方只有人爲才能修成,這說明他們終於要見到最終BOSS的真面目了。
韓九最先走過去,“哈哈這裡好。”邁步就要往小路上踏,猛地啊了一聲又往後退去,一屁股坐地上。
“有結界。”
這倒是一點都不稀奇,這樣的地方沒有結界纔是奇事呢。
幾個人於是都小心起來,韓九的慘狀大家可都沒忘呢。
柳青道:“我去試試。”
陸長生可不敢讓她去,想攔,柳青身子一扭便躲過去,她小心翼翼地踏上石板路,大家都等着她被彈回來,令人驚訝的事情出現了,她竟然毫髮無傷,走上了小路。
“沒事呀。”柳青扭頭說道。
陸長生眯起眼,柳青穿着紅色的衣服,與這裡的環境有種說不出來的協調,彷彿她本來就該出現在這裡,無法想象她會出現在其他地方。
韓九怒道:“奶奶的,我就不信了。”
他大踏步地往前走,還未踏上石板路,他又被彈了回來,他的臉色極端痛苦,縮着身子半天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