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變瘦和否認三連【拜謝!再拜!欠更兩萬四】
盛家
開學第一日,
學堂中甚是安靜,
長柏、載章等都在看着身前的桌面。
“阿嚏!”
“阿嚏!”
連續打了兩個噴嚏的顧廷燁揉了揉鼻子,
看着身前桌上被自己噴髒的白紙,舉起衣袖就要擦拭一番。
但胳膊舉到半空中,顧廷燁微微搖頭,回頭道:“稚闕,再拿一張新紙過來。”
顧廷燁說完還看了眼坐在桌案後的莊學究一眼。
齊衡在一旁側頭道:“二叔,你沒有感染風寒吧?”
顧廷燁搖了搖頭。
莊學究用合上的摺扇敲了敲桌子,待衆人看過來道:“以後你們進了考場,身前的答紙便能決定你們的將來,一定要保護好了。”
“如二郎這般的情況,定是要扭頭到一邊才行!”
“是,學究。”
徐載靖等人坐在桌後紛紛躬身應是。
“繼續答題吧。”
學堂之中再次陷入安靜。
中間不時的有墨蘭、如蘭翻書的細微聲音,不過一個是看詩集,一個是看話本。
直到午時兩刻(上午十一點半)
莊學究倒在學堂中的羅漢椅上輕輕打着呼嚕,
盛家三個蘭悄聲起身後來到莊學究附近,福了一禮便離開學堂,
徐載靖等六人則依舊在桌案後奮筆疾書。
當盛家僕人將午飯送來的時候,六人也是用飯並未出言說話。
夕陽西垂,
莊學究看着學堂中或是檢查‘卷面’、或是還在奮筆疾書的六人,再次敲了敲桌子:“來,時辰到了,把答紙都交上來吧!沒寫完的也交!”
聽到這話,
坐在最後面還在低着頭寫字的長楓面上頓時更加着急。
不一會兒,
衆人都交了卷,
莊學究看着衆人答紙上的筆跡,不置可否的用桌案上的鎮紙將所有答紙壓住:“明日再講評你們的課業,今日便先散了吧。”
學堂中衆人紛紛躬身:“謝學究教誨!”
“嗯。”
同載章一起出了盛家學堂,
回曲園街的路上,
馬車中的青草不時的看徐載靖一眼。
坐在正中的徐載靖自顧自的撩着車簾,看着街邊逐漸熱鬧起來的汴京街景。
上橋的時候,
馬車車廂微微上揚,
坐在車廂側邊的青草趕忙撫了撫車廂穩住身形,看着自家公子看過來的眼神,青草遲疑道:“公子,奴婢有件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講。”
青草睜着大大的眼睛抿了下嘴道:
“公子,奴婢年後瞧着明蘭姑娘有些不一樣了,但又說不上來哪裡不一樣!”
徐載靖放下撩着車簾的手,沉吟片刻:“臉上瘦了些!”
青草想了想連忙點頭:“對!公子真厲害!”
徐載靖在青草的頭上拍了拍。
“之前明蘭姑娘胖的時候看不出來,這瘦下來後,奴婢瞧着是越發漂亮了。”
說完青草自己補充道:
“不過也對,衛小娘她就長得就很好看繡技還那麼好!奴婢瞧着明蘭姑娘像衛小娘一些。”
“公子,剛纔奴婢跟在你身後出來的時候,看到齊小公爺也看了明蘭姑娘好幾眼呢!”
徐載靖看着青草:“這種話可不能亂和別人說,小心壞了別人名節。”
“奴婢知道,奴婢只和公子說。”
青草趕忙保證。
徐載靖點頭,想了想今日見到的白胖丫頭。
昨晚天黑,
明蘭的樣子徐載靖看的不甚清楚。
今日開學,
徐載靖看到了晨光中明蘭。
衛恕意他是見過幾次的,盛紘更是經常見。
不得不說,稍微瘦了一點的明蘭,容貌上依稀能看出是集合了衛恕意和盛紘的優點。
自家雙生子的女使手和臉就很白,天生麗質便是兩人容貌的真實寫照。
但有時和明蘭站在一起,膚色上還是有些稍遜的。
車聲轔轔
在汴京城嘈雜的喧譁、叫賣、吆喝、攬客聲音中,
馬車回到了曲園街。
徐載靖在二門處剛下了馬車,
就看到自己院兒裡的女使雲想正站在那裡。
“雲想,你怎麼在這兒?”
雲想福了一禮:“公子,樑家六公子來了,大娘子讓媽媽把客人領到了咱們院子裡。”
徐載靖看了看西邊的天色,搖頭道:“這個時候再出去玩兒可就有些晚了。”
說着,
穿廊過門回到自己院子,
進屋後看着年紀不大,但面上滿是思考神色的樑晗,徐載靖笑道:“六郎,怎麼這個時候來我這兒?莫非想蹭我家的晚飯?”
“靖哥兒!”
樑晗站起身拱手搖頭道:“我今日無事不登三寶殿,實在是有事相求!”
徐載靖不再嬉笑,正色道:“怎麼了?”
樑晗看着徐載靖:“今日上午我母親去寧遠侯府幫人探看親事的消息,中午回來後身體就有些不爽利!”
徐載靖蹙眉:“沒請御醫?”
“請了,可都束手無策,母親她都是多年的老毛病了。”
“所以.?”徐載靖看着樑晗問道。
樑晗拱手:“聽說靖哥兒你和虞家的那位醫官關係不錯,弟弟我便順道來你家請你與我一同去,有靖哥兒你陪着總是好些。”
看着徐載靖疑惑的樣子,樑晗解釋道:“虞小醫官治好虞家老祖宗,又保住瑞哥兒的消息在汴京都傳開了!如今有不少達官顯貴請他!”
徐載靖點頭:“走,咱們現在就去。”
永昌侯樑家
院子裡,
遊廊中懸掛着點亮的花燈,
造型十分別致的花燈在北風中輕輕的搖晃着。
燈光不遠處的假山樹影后面,依稀能看到窗紙中透出的明黃燭光。
屋子臥房中,
吳大娘子蹙着眉面色難看的臥在牀榻上,這般難受模樣和她白天爽利的樣子完全是判若兩人。
永昌侯坐在牀邊的繡墩上,笑着同吳大娘子道:“沒想到六郎他還有這般孝心,居然把虞小醫官給請來了!”
吳大娘子蹙着的眉頭稍展,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官人說的是,以後罰他的時候還是要下手輕一些。”
永昌侯笑着搖頭,正要說話的時候,金錘媽媽在臥房門口道:“侯爺,小郎中請您過去一下。”
“去吧!”
吳大娘子眉頭再次蹙了起來,擺手道。
永昌侯起身走到臥房外。
正在外間的徐載靖趕忙拱手:“世伯!”
永昌侯笑着點頭示意徐載靖無須多禮,然後看着虞湖光道:“虞大人,大娘子她.”
虞湖光拱手回禮:“侯爺,雖然在西北的經歷讓我醫術有所提升,但終究不是專攻婦科。”
聽到這話,永昌侯和樑晗面上都有些失落。
“我自是可以能爲大娘子祛除病痛,但也是治標不治本,想要根除大娘子的病症,還是要請專精婦科的良醫纔好。”
“記得之前祖父同我說過,有位嫁給御醫院醫官的女郎中.家學專精婦科,醫術精湛,可惜已經離京歸鄉許久。”
一旁的永昌侯疑惑道:“是哪家的女郎中?”
不怪永昌侯不知道,實在是高門大戶的女子請人看病,一不小心就傳出風言風語,請女郎中自然多有遮掩。
如賀老夫人這般極爲厲害的婦科聖手,也是極難揚名的。
再加上賀老夫人嫁人之後相夫教子,這麼多年下來能知道的她名號的人都很少。
“世伯,應是白石潭賀家,祖上創辦了白石潭書院,家中子弟在”
徐載靖在一旁說道。
聽着賀家的淵源,永昌侯道:
“哦~年輕時候依稀聽過她們家.白石潭離着汴京上千裡,路途遙遠,是不好請人過來的!”
永昌侯府雖在汴京中聲勢很不錯,
但白石潭賀家一族祖上也是出過幾位高官的,也有出身白石潭書院的官員。
那位賀老夫人嫁的雖是旁支,但也不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家。
樑晗道:“父親,那咱們可以去白石潭找人啊!”
永昌侯搖頭:“咱們家在汴京的事務繁多,離了你母親誰也撐不起來,你母親她是不會同意離京去千里之外的地方的。”
徐載靖斟酌一番後說道:“世伯,六郎!之前在家中常聽我家二嫂嫂說起這位賀老夫人,老夫人回白石潭也是因爲兒媳病情加重,想是輕易來不了的。”
聽到此話,永昌侯和樑晗面上更加失落了。
徐載靖繼續道:
“但,虞大哥醫術精湛,我家府上也有女醫,或許可以將兩位郎中的診脈感悟寫成書信去白石潭,不論是信來汴京還是人來汴京,如能參謀一下也是好的。”
“我家姑祖母和賀老夫人相交莫逆,到時我請姑祖母也修書一封一起寄去。”
郎中看病講究望聞問切,虞湖光身爲男子的確有些不方便。
虞湖光點頭道:“這也算是個辦法。”
隨後,
虞湖光開方抓藥。
徐載靖則走到臥房門口和吳大娘子道了別。
再次回到曲園街,
徐載靖特地去了母親孫氏院子裡一趟。
聽着徐載靖的敘述,孫氏臉上滿是懊惱的拍着椅子把手:“吳姐姐她.居然這樣瞞着我!”
說完孫氏看着徐載靖。
當年皇子趙枋被東西卡住喉嚨,徐載靖出手相救的時候,當值的醫官便是賀老夫人的親人。
之後賀老夫人還特意來侯府感謝過。
再加上盛老夫人的關係,兩家還是有些淵源的。
“母親寫信便是,來與不來全憑賀老夫人做主。”
興國坊
寧遠侯府
晚飯後,
顧廷燁擡頭看了眼白氏,又看了下平梅後出聲道:“母親,大嫂,自我回府後你們就這麼看着我,到底怎麼了?”
白氏和平梅對視了一眼說道:“二郎,你也到了議親的年紀.今天上午吳大娘子來咱們家說昨日元宵佳節,你在街上對竇家姑娘一見鍾情,眼睛都看直了”
平梅憋着笑說道:“竇家是國公府,說起來也是門好姻緣!”
顧廷燁越聽眼睛瞪得越大,最後站起身擺手道:“母親,嫂嫂,我不是,我沒有,她們瞎編的!!!”
看着平梅和白氏不相信的樣子,
顧廷燁急聲道:
“我我有中意的姑娘了,是”
顧廷燁及時住嘴。
但廳堂中的白氏和平梅卻已經直勾勾的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