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御獸雲車以最快的速度往青羅國趕的時候,金頂長城這邊,卻是陷入了狂躁之中。
Wшw●тt kán●CΟ
宮主柳萬豪之下,所有人都被神棄之地一行的損失,打得措手不及。
其中最抓狂的,自然要屬那鐵蠍長老了。
此刻,幾個金羅國陰陽學宮的高層正聚集在一起,緊張地商議着什麼。
鐵蠍長老情緒最爲激動,雙眼通紅,口氣充滿煞氣:“宮主,這事真的沒法忍了。區區青羅國陰陽學宮,竟敢在七國高層的眼皮底下,佔了我們那麼大的便宜,還讓咱們丟了這麼大的臉面,這口氣如何咽得下去?還有,那個姓秦的小子很是邪門,當初出發之前,有人看到這小子和楚天涯他們在酒館裡產生過口頭衝突,包括雲峰,也跟那小子早有仇隙。我極有理由懷疑,楚天涯和雲峰的隕落,和這小子恐怕也脫不開干係。”
其他幾個金羅學宮的長老,都是面面相覷。雖然他們也很痛恨青羅國陰陽學宮,對秦易那小子也很看不順眼。
可是,那也不過是青羅國的一個後起之秀罷了。跟楚天涯比,他差距大着呢。更別說還有云峰了。
“鐵蠍,你是不是太高估那小子了?”有人苦笑問道。
鐵蠍長老哼聲道:“我也不想高估他,但是我就是有一種直覺,這小子遠比他看上去壞多了。”
這話題,倒是讓柳萬豪產生了共鳴。
“鐵蠍長老的直覺未必沒有道理。本座也一直覺得那小子不對勁。我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說沒有進入那宮殿秘境,絕對是撒謊。不然,本座也不可能會許下那些補償非要搜他的身。”
柳萬豪說到這個話題,也是有些痛心疾首。他幾乎可以確信秦易有問題,卻偏偏找不到問題所在,這是讓他極爲憋屈的地方。
鐵蠍長老聽柳萬豪這麼說,更是煽風點火道:“既如此,咱們還那麼客氣做什麼?讓那小子離開了金羅國境內,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到時候我們想奈何他,還真不好辦了。”
“你的意思是?”
“將他們攔下,然後除了那小子,其他人……”鐵蠍長老做了一個惡狠狠的下劈動作。
其他人都感到一陣森寒,彼此對望一眼。要不要玩的這麼瘋狂?
不過,一想到青羅國那夥人這次讓他們金羅學宮丟了這麼大面子,這些高層的敵愾之心,便不可抑止。
所有人的目光,紛紛望向柳萬豪。
柳萬豪目光深湛,從每個人面前掃過,沉聲道:“這是不是大家的一致決定?”
所有高層都毫不猶豫,紛紛點頭。
“好,既然如此,咱們就幹這一票,神不知,鬼不覺,一定要做的乾淨。到時候,咱們把所有的事推給神棄之地的罪孽生靈。”柳萬豪語氣之中,透着一股陰狠之氣。
鐵蠍長老自告奮勇:“宮主,你在這裡主持大局,我帶一批人去足夠了。”
柳萬豪對鐵蠍長老的能力還是非常認可的。
“鐵蠍長老辦事,本座絕對放心。不過,此事,既然是大家商議妥當的,大家都辛苦一下,咱們全體出動。今日之事,所有人必須保密,不得對外泄露半個字。”
衆人聞言,都是紛紛點頭:“對對,所有人都參與其中,才能保證不會泄密。”
能夠在場的,都是金羅學宮的最高層,利益與金羅陰陽學宮綁定的很死,這種事,自然不可能有人說出去。
鐵蠍長老見柳萬豪要親自出馬,心中微微有些失望。
他知道,柳萬豪對他有所提防。
說到底,大家心中都透亮着。都猜測,萬一秦易進入了那宮殿秘境,真的從裡頭得到了什麼好處呢?
這種好處,怎麼能讓鐵蠍長老一個人獨吞?
趁着現在青羅國的人還沒走遠,金羅學宮這些高層,全部喬裝打扮,偷偷摸摸追了上去。
這些高層各有神通,一旦他們全力追逐,短時間內,那速度絕對是比御獸雲車要快很多的。
兩三個時辰後,便已經定位到了青羅國陰陽學宮的御獸雲車。
鐵蠍長老眼中閃過一抹興奮之色:“好,目測青羅國陰陽學宮的雲車,離這裡絕對不會超過三百里。我們速度加快一些,小半個時辰,便能追上他們。”
衆高層都是暗暗興奮,速度更加提升起來。
果然,還沒到半個時辰,他們便看到了青羅國的御獸雲車,就在前方,速度也是飛快。
嗖,嗖,嗖!
一道道身影,便如箭矢一樣,紛紛落在了前方,擋住了御獸雲車的去路。
坐在御獸雲車內的所有人,立刻便感覺到無邊的壓力自外涌來。邵鵬舉面色頓時變得極不好看。
雖然這些人一個個喬裝過,從外表上看,沒有一個是熟人。但他內心很清楚,這些人肯定是金羅陰陽學宮的人。
看對方的氣勢和身法,恐怕還是金羅國陰陽學宮的最高層。
看到這般架勢,邵鵬舉便知道今日之事,不能善了。
當下低聲叮囑道:“等會兒老夫牽制他們,姜魁,寧千城,你們是真傳師兄,主持大局,駕馭御獸雲車,找到機會迅速逃離。不要做任何抵抗。”
丁翊這個時候,卻是語氣複雜地道:“秦兄,你不是說,那頭巨獸脫困,會牽制金羅國陰陽學宮的人嗎?看來,事情沒有那麼順利啊。”
秦易淡淡瞥了丁翊一眼:“丁兄你的意思是?這事賴我嗎?”
丁翊尷尬一笑:“倒不是賴你,只是覺得,或許當時在金頂長城,咱們沒必要跟金羅國陰陽學宮鬧得那麼僵啊。”
這話說出來,秦易還沒開口,寧千城卻是喝道:“丁翊,你說什麼呢?難道秦易讓那鐵蠍老兒痛痛快快搜身,才叫不鬧得僵嗎?”
丁翊嘟囔道:“寧師兄,你知道的,我可不是這個意思。”
邵鵬舉拂袖道:“都閉嘴。這個時候,還有心思追究這些?那鐵蠍老兒和老夫一向不和,若要追究責任,也是老夫先擔責。秦易所作所爲,合乎一個青羅國陰陽學宮天才的身份,沒有丟學宮的臉。”
“我輩武修,寧可流血,絕不低頭。這點道理,還需要別人教你嗎?”寧千城淡淡望着丁翊,語氣一下子變得疏遠起來。
他原本和秦易鬧過矛盾,但是自從和秦易熟悉之後,發現秦易其實和他寧千城是一類人,所以他對秦易十分欣賞。
此刻聽丁翊竟然針對秦易,寧千城自然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