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兄,莫要多言。錢隊長既然要我們配合,我們配合便是了。”
秦易制止了魯鈺的躁動,免得惹禍上身。
從方纔的話語中,秦易已然看出錢隊長與眼前這隊烈虎軍,在執法的時候,是絕對六親不認的。
想要做到這一點,談何容易?可一旦做到,這一隊烈虎軍,將會變得無所畏懼。
如果魯鈺繼續聒噪,只會激怒對方,從而讓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
雖然秦易同樣不願這樣麻煩,畢竟自己在魔靈島殺了丁浩和高林,此刻二人的儲物戒仍在秦易手上。一旦去了烈虎軍大本營,對方要求搜身,自己將會變得十分被動。
可這四周都是烈虎軍,強行硬懟同樣不會有好果子吃。
況且,秦易動手乃是事實,此事已被證實。暫時而言,自己並非完全佔理。
所以,他不想有過多口舌爭辯。即便心中並不情願,配合錢隊長還是十分必要的。
當然秦易也是做好了準備,一旦錢隊長翻臉,秦易也絕不會坐以待斃,到時候說不得也要與這三千烈虎軍糾纏一番了。
在秦易冷靜的勸說下,魯鈺亦是清醒了過來。當下也是收起了臉上的不滿,默默接受眼前事實。
相比於秦易與魯鈺二人的平靜,康飛二人就沒有這般淡定了。
尤其是康飛,他現在眼睛瞪大了最大,幾乎快要把眼珠子給瞪出來了。他臉上陰森到了極點,顯然是在思考如何應對眼前局面,甚至是怎麼收拾錢隊長這個人。
不得不說,不知天高地厚的紈絝子弟,有時候可比一個武力高強的武修要麻煩多了。
他們仗着自家勢力爲所欲爲,天不怕地不怕,再大的禍也敢去闖。
反正他們覺得,再大的事,自有家族會去擦屁股。
這種人,只會在比自己強大許多的武力下暫時屈服。就如同之前秦易扇他耳光,而他毫無還手之力一般,那時他纔會想到求饒。
可他的求饒,卻也只是暫時的。一旦轉身,就隨時會反咬一口。
康飛的一切表現,康福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他太瞭解自家這個主子了,現在的他,明顯是到了喪失理智的邊緣。
稍有不慎,或許就會做出什麼動作。到時候,只怕錢隊長會當場將二人格殺!
康福雖和主子一樣目中無人,有時候也會做出一些仗勢欺人的蠢事。可能爬上這大管家的位置,自然有些人所不及的手段。
見勢不妙,康福連忙笑着看向錢隊長,語氣稍顯逢迎道:“錢隊長,能否叫你手下把刀挪開,我們借一步說話。”
錢隊長看着康福,毫不猶豫地拒絕:“有話就說!何必偷偷摸摸,倒像是要做什麼虧心事一般。”
康福心中一緊,卻仍是笑道:“錢隊長光明磊落,我自然十分欽佩。只是此事關係重大,爲了你的安危和未來,還是謹慎些好。”
錢隊長目光一冷,道:“康大管家若是不講,我也不願多聽。”
康福見錢隊長不肯配合,心中已是有些惱怒。只是此刻不能意氣用事,也不願放棄這稍縱即逝的機會,只能是在衆人面前將話說了出來。
“錢隊長,你莫非是想在這雲瀾島蹉跎一輩子?”
康福語出驚人,一句話拋出,現場所有人都是心中一驚。就連那些從頭至尾都面無表情的烈虎軍甲士,此刻臉上都是有了一絲詫異的神色。
康福見自己的一句話,成功吸引了錢隊長的注意力,當即繼續說道:“錢隊長在這烈虎軍中,只是一個小小分隊隊長。在雲瀾島這方天地,倒也算是不差。只是雲瀾島不過彈丸之地,即便攀到頂峰又是如何?出了這雲瀾島,外面的天地無比遼闊,你這雲瀾島上建立的這些虛名,放到外界又能有多少說服力!”
康福此話,卻是事實。
雲瀾島的格局實在太小,在這裡無論成就多高,終究還是作用不大。
就像是之前那周老,他在雲瀾島已算是頂尖人物。輕易能斷人生死,就算這樣,在許箐這般五鼎勢力天才面前,仍舊需要小心翼翼,客氣相待。
“錢隊長,今日之事,你若給我康家三少面子,就是給雲海域三鼎勢力康家面子。即便丟了差事,也是無妨。我以康家大管家的身份向你保證,必然給你謀一個更好的差事!雖說比不上這雲瀾島高層身份,卻也絕對讓你滿意!免得受這苛刻軍規的鳥氣,豈不瀟灑自在?”
不得不說,這康福在關鍵時刻的手段,還真是一點不差。至少比他身邊這個只知囂張跋扈,卻無絲毫頭腦的三少爺要強上許多。
或許之前那般愚蠢,只是急於在主子面前表現自己,展示自己的能力。可最終弄巧成拙,害得康飛大失面子,更將事情搞得一塌糊塗。
毫無疑問,康福這條件着實誘人。換做其他人,只怕當場不答應,也會怦然心動,從而態度大變。
可錢隊長竟不爲所動,淡淡地看向康福:“康大管家,你這是在賄賂錢某?雲海域對錢某而言,確實有着不小的吸引力。不過錢某的一切,會憑自己雙手得到!你與你家主子,若是想要自證清白,和他們二人一樣,拿出你的證據來!”
言罷,錢隊長直接轉身,準備下達命令,將四人帶走。
可忽然間,不遠處忽然出現一名女子,面對令人心醉的微笑,不徐不疾地走到了錢隊長面前。
“她怎麼會在這兒?”
見到許箐,秦易雙眉忽然皺起,對於許箐的出現,感到一絲意外。
“你是?許仙子?”
錢隊長倒是認識許箐,見許箐出現,也不敢怠慢,恭敬地打了一聲招呼。
“康福。這個天仙一般的小娘子是誰?”
康飛層次不夠,自然是接觸不到許箐這般境界的天才。只是許箐相貌氣質,似是天生就對男人的眼球有着難以抗拒的吸引力。康飛看得眼睛發直,暗暗吞了好幾下口水,差點忘了自己此刻的處境。
“少爺,您都不知道的事。我這一個奴才,如何知曉啊?”
康福苦着臉,他知道自家這個紈絝三少爺,對這女人顯然已經動了歪心思,立即低聲勸道:“少爺,這少女能讓錢隊長如此客氣。必然不是尋常人等,莫要衝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