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易兄盛情,秦某若是拒絕,卻也說不過去。”
秦易打算,趁此機會,將事情解決。易榮邀請,也正好給了他一個機會。
“哈哈。”
秦易答應,讓易榮十分歡喜,當即大笑道:“秦兄果然是個爽快人!千城啊,你交人本事倒是不錯。你就隨本少一起,與我招待秦兄,還有秦兄的朋友吧。”
之前出手,乃是秦易單獨過來。至於魯鈺,則是一直站在一旁。而易榮剛剛過來,卻能一眼看穿魯鈺與秦易的關係。
由此可見,這雲海港,果然不是一個簡單的地方。隨便出來一個幫派少爺,就能有如此眼光。
秦易心中暗暗多出幾分警惕,臉上卻也沒有多少表現。當下叫上魯鈺,與寧千城一起,跟着易榮,朝前方不遠處的一處酒樓走去。
寧千城並未跟着易榮,反倒是一直緊隨秦易之後。顯然,他對於易榮那俯視命令自己的態度,十分反感以及排斥。
一行人很快到達酒樓,酒樓小二對易榮也是極盡恭敬,直接帶着他們進入一個專用包廂之中。
酒菜很快準備就緒,易榮倒是毫不扭捏,直接起身敬了秦易一杯。
“易兄,有什麼話,我們就直說吧。”
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
秦易可不認爲易榮會如此好心,初次見面就與他一見如故,並且善意邀請他來到此處喝酒。
心事被秦易揭穿,易榮倒也不惱,反倒爽朗一笑:“那在下就直說了。不知秦兄你,與趙家有什麼關係?”
“果然,他已經識得我腰間令牌的來歷了。”
秦易之前就有猜測,易榮之所以如此殷情,必然是看見了趙伯送給自己的那塊玉佩。
按照趙伯說法,只要有這塊令牌在手,在雲海港這一畝三分地,秦易還是能夠獲得許多便利。
如今看來,趙伯所言非虛。這塊令牌的分量,當真是不輕。
秦易淡淡一笑,不着痕跡道:“我與趙家關係卻是一般。”
易榮眉頭一皺,看着秦易道:“秦兄此話卻是有點不把兄弟放在眼裡了。若是關係一般,這趙家長老令牌,爲何會出現秦兄手上?”
秦易搖了搖頭,道:“實不相瞞,易兄口中所說的令牌,乃是一位友人相贈。”
易榮眸中怒火一閃而逝,旋即立刻又是一副笑臉盈盈模樣:“不知這位贈秦兄令牌的友人,現在何處?秦兄能否爲在下引薦一二?”
這纔是易榮的真正目的,之前責罵手下,到現在宴請秦易等人,都是爲了這個目的。
秦易不知趙伯所處勢力,究竟有多強大。卻能從易榮話語之中,窺得一絲線索。
這趙家定然不簡單,至少在這雲海港,是十分強大的存在。而秦易此刻手中的令牌,更是趙家長老令牌,價值不可估量。
易榮如此,實則爲了通過秦易,與趙家搭上關係。
如今聽見秦易所言,易榮不免有些失望,卻也不願放棄,企圖讓秦易領他與趙伯結交。
不過,秦易也並非無腦之人。他無奈一笑,歉然道:“恐怕還是得讓易兄失望。我這位朋友,此刻並不在雲海港,甚至他的去向,我也是不得而知。”
秦易此言卻也是實話,可在易榮聽來就不是如此了。
“秦兄此話,卻是傷了我這誠心與秦兄結交之心啊。”
易榮失落搖頭,語氣之中,不無指責:“若秦兄有求於我,我必然不會有半分推辭。可秦兄這般隱瞞,讓易某着實心寒。”
秦易眸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譏嘲,旋即道:“易兄此言,卻是誤會了秦某。在下與易兄一般,想要結交易兄。況且,引薦一事,日後仍有機會。易兄大度,何必拘泥於此刻?”
易榮眼前忽然一亮,道:“秦兄言之有理,倒是易某心急失態,讓秦兄見笑了。既然如此,易某便交了秦兄這位朋友。日後我二人必當相互扶持,相互幫助纔是啊。”
“易兄深明大義,秦某佩服。”
秦易起身,與易榮敬酒:“你我既是朋友,那麼兄弟我還真有一件事情需易兄幫忙。”
易榮眉頭微皺,略顯不滿地看着秦易。自己原是來討便宜的,卻不曾想,自己便宜沒討到,此刻竟要讓對方從自己身上討便宜?
若換平常,易榮定然不會答應。
可如今,爲了能與趙家結交,易榮心中還是抱有一絲希望。故而卻也沒有推辭,反倒是爽朗道:“秦兄但講無妨,我易榮雖然本事不高,在這雲海港,還是做得了一些事情。只要易某能力所在,定當全力爲秦兄提供幫助。”
秦易又飲一杯,道:“此事易兄還真能做到,而且整個雲海港,想必也只有易兄能夠做到。”
易榮面色忽然一沉,問道:“難道說,秦兄是想讓易某還寧千城自由?”
“易兄聰明!寧師兄乃是故地友人,他鄉遇故知,實乃幸事。還望易兄能夠成全,放我師兄與我一同離開。”
若非因爲寧千城,秦易可不會坐在這裡,與易榮閒聊這麼久。
今日,這寧千城,秦易必須帶走!
易榮神色略顯爲難,道:“實不相瞞,寧千城乃是我在月彎海所救。爲了救他性命,我不惜動用幫中資源。而他醒後也是發誓,要爲我喚潮幫效力,以作補償。如今,秦兄想要帶走,怕是有些不妥吧?”
秦易輕笑一聲,道:“易兄能夠直言,秦某十分高興。只是,今日發生在寧師兄身上的事情,令秦某十分不快。既然易兄爲幫派利益着想,秦某自然也不好繼續懇求。只是這酒,秦某食之無味,還是就此告辭吧。”
眼見秦易要走,易榮暗道不妙。秦易乃是他與趙家攀上關係的關鍵人物,若他離開,只怕此事也將沒有後文了。
當下,易榮趕忙阻止起身的秦易,道:“秦兄何必如此,這酒既是無味,換上另外一種酒便是了。”
旋即,易榮看向寧千城,語氣淡漠道:“我雖於寧千城有救命之恩,卻也不圖寧千城回報什麼。是走是留,我們二人還是聽聽他本人意願。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