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人,三長老派我們前來接應你!”
掌櫃剛剛下令讓人動手,門外忽然來了一羣身披甲冑的侍衛。
而那說話之人,赫然就是之前在趙府門口堵住秦易,準備捉拿他的侍衛長。
“趙府府兵?”
掌櫃一見來人,立刻就認了出來。旋即他又看了秦易一眼,一抹震撼掛上他的面龐,聲音都顯得有些顫抖:“秦……秦大人?”
侍衛長目光一掃四周氣勢洶洶的大漢,當即面色一沉:“你們,要對我趙府貴客做什麼?”
“趙……趙府貴客?”
這四個字,更是讓掌櫃瞬間面色大變。不過,他也算是生意人,見風使舵的本領,自然不在話下,當即換上諂媚笑容,搓着雙手道:“大人誤會了。小的見秦大人臉有倦意,所以想招待秦大人稍事休息。”
侍衛長眸光一冷,道:“你當我是傻子?”
這一番話,仿若萬鈞雷霆,轟得掌櫃連忙跪倒在地上:“大人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小的有眼無珠!還請秦大人看在招待大人還算殷情份上,饒了小人這一次吧!”
秦易漠然看着掌櫃,冷聲問道:“我師兄呢?”
“師兄?”
掌櫃如遭雷擊,渾身一震,目光躲閃。
秦易目光一冷,聲音加重道:“把我師兄交出來!”
“是!是!”
掌櫃渾身顫抖,連忙轉頭,朝後方大吼一聲:“把秦大人師兄押,不對,請出來!”
後面小二也是不敢怠慢,直接跑到後面去。
很快,****着上身,身上道道血痕的寧千城就被幾人駕了出來。
“寧師兄!”
看見傷痕累累的寧千城,秦易身上的殺氣終於無法掩飾,洶涌地噴發出來。
此刻的秦易,彷彿化身地獄而來的殺神,周邊那令人心驚的氣勢,就連之前與其針鋒相對的侍衛長,也是不由得向後倒退一步。
“真是沒想到,此子年紀輕輕,其身上的氣息,竟連我都有些難以招架!”
侍衛長心驚不已,暗自有些慶幸。若非方纔三長老及時叫停衆人,只怕等秦易發怒,就連他也討不了好!
“秦大人饒命啊!小人知錯了!小人以爲秦大人與這位寧大人都是混吃混喝的騙子,一怒之下,才釀成這般大錯!是……是這些混蛋,都是他們乾的!小人只是叫他們把寧大人關起來,卻不曾想,這些混蛋居然會下此毒手!”
大難臨頭之際,此人表現出來的嘴臉,着實讓人覺得噁心。
侍衛長冷漠掃了一眼客店掌櫃,隨後一步向前,來到秦易身邊。他語氣極爲客氣,勸解秦易道:“秦大人,事情已經發生。這飛龍客棧,也是雲海港二流勢力飛龍幫的產業。不如,秦大人將此人交給屬下,我趙家來爲秦大人和秦大人的朋友討回公道,如何?”
秦易直接無視了侍衛長的話,他手持七殺劍,緩緩走向客店掌櫃。
每走一步,掌櫃的心就停頓一下,臉色就慘白一分。
等到秦易走到他面前,他自己已經是喘不過氣來,整個人幾乎要昏厥過去了。
唰!
一道寒光閃過,秦易手起劍落。不見鮮血飛濺,卻見掌櫃的一條手臂已然落地。
“啊!”
掌櫃張大嘴巴,撕心裂肺的慘叫從其口中吼出。
秦易目光冷漠,面無表情,對着掌櫃的另一隻手又是一劍砍了下去。
又是一聲哀嚎,客店掌櫃的另一隻手也被秦易卸下。
巨大的痛楚,讓掌櫃終是難以忍受,直接暈厥了過去。
秦易這才罷休,跨過掌櫃的身體,走上前去,把寧千城接了過來,走到了門口。
此時此刻,侍衛長的臉色有點難看。
不僅僅是因爲秦易這果斷的出手,更多的還是秦易對自己勸解的無視。
“有仇必報,親手報,是秦某的準則。”
秦易淡淡拋下一句話,旋即直接繞開侍衛長,直接走了出去。
侍衛長看着秦易與寧千城遠去的背影,目光忽然變得無比複雜。
他毫不懷疑,如果早先那個被抓進趙府的人也是滿身傷痕地出現在秦易面前的話,就算他們趙家實力通天,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反目。
“這種人,實在可怕!”
這是侍衛長對秦易唯一的評價:“如果與之結仇,必須不惜一切代價及早斬殺,一旦留有後患,將會寢食難安!”
隨後,侍衛長冷漠地掃了一眼客店之中剩下的那些面面相覷的大漢以及夥計,不鹹不淡道:“真給你們飛龍幫丟臉。”
旋即,侍衛長領着衆人,轉身追向秦易。
……
出門之後,寧千城漸漸恢復了神智。他倔強地推開了秦易,獨自一人踉蹌地走在大街上。
他看着秦易,眼眸之中寫滿了感激:“真是沒想到,秦師弟,你又救了我一次。”
秦易搖了搖頭,歉然道:“師兄,你會遭此橫禍,全是受我牽連。我該向你說聲對不起!”
寧千城虛弱地搖了搖頭,道:“若非師弟你今日救我脫離苦海,我心一片死寂,就算活着也是行屍走肉。如今這一身的傷,倒是提醒了我,我不是在做夢,我真的自由了。”
寧千城此刻的樂觀,卻不像是裝出來的。
沒有錯!
在武道世界,無論什麼時候,都會有危機。寧千城這突來橫禍,正是證明了這一點,同時也證明寧千城已然重新踏上了武道之路。
“師弟,我還是想知道,你到底是怎麼化險爲夷的?沒想到,你居然有這本事弄假成真,真的成爲趙家貴客了。”
神棄之地的時候,寧千城就欽佩秦易那化腐朽爲神奇的奇特能力。單憑一人,將局面完全扭轉過來。
如今又是這樣,明明前方乃是死局,秦易仍舊化險爲夷,甚至再度給了寧千城一個驚喜。
秦易搖了搖頭,道:“此事卻是說來話長。寧師兄,你現在需要去趙府住一段時日。我有事情需要外出一趟,半月之內必回!”
寧千城神色一變,他知道,秦易必然是答應了趙家條件。不過,他也沒有多問,直接笑了笑:“既然你有要事在身,還是別管我了。我隨他們一起過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