駑兌宏見謊言被捅破,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他頓時急道:“科林小姐!這件事情歸根結底都是我們家駑扎克的錯,我們願意對你的孩子負全責,這也是我們應該做的,看在我們同事一場,你能不能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們的孩子,他還不懂事,以後我會教育好他的。”
科林停下了腳步,聽着他說完,然後揹着他說道:“是你給警察施壓讓他們別那麼早通知家屬的是吧?你是怎麼打算的?如果刑天被打成終身殘疾甚至是變成了植物人,你會不會再給醫院施壓讓他們動動手腳?省去你們的麻煩?你們做的這些事情連我的女兒都瞞不過,還想來瞞住我的眼睛?這件事情必須依法處理!還有,我不是你的同事,你兒子已經成年了,等着坐牢吧!別想再買通法官和監獄的人來減刑,我會一直盯着你兒子的,他必須要爲此付出代價!”
駑扎克見科林這麼強硬,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立馬暴跳起來,他看着離去的科林,吼道:“你他媽別給臉不要臉!跟你好說歹說你油鹽不進是吧,你以爲老子是好欺負啊!好,你既然想鬥,老子就跟你鬥到底,看誰鬥得過誰!你給老子等着!”
科林聽他居然這樣說,猛然回過頭來,瞪着駑兌宏,“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剛開始我還以爲他是你抱養的呢!原來真是你親生的,你一開始說他是什麼來着?小畜生?這個小名別有一番意境!”
“你!既然你這麼不識好歹,那就別廢話了,你們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的!”他轉而看向了夏商周,惡狠狠的說道:“這丫頭是你女兒吧,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丫頭,真是可惜了!我們就走着瞧!哼!”駑兌宏威脅過後就氣沖沖的大步走了出去。
“狐狸尾巴這麼快就露出來了?他是怎麼坐上省長這個位置的?”夏商周看着駑兌宏的背影說道,駑兌宏前後的反差之大,令人大跌眼鏡。
其實駑兌宏能坐上漢定省的省長位置不正是夏商周的‘功勞’嗎?若不是她將原漢定省的省長拿下,這個駑兌宏這麼可能坐上這個位置。
世間的因果循環關係有時候真的是一件特別有趣的事情。
駑兌宏撂下這句話之後,夏商周倒沒什麼,刑書易和科林立馬也暴走了,什麼叫‘真是可惜了’?這個駑兌宏威脅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刑書易立馬打通了張小古和鬆四梅的電話,讓她們帶好裝備來負責夏商周的安全,又讓尚麗和孔桂賢去醫院保護刑天。
科林咬牙切齒的說道:“小周你先回家,家裡纔是最安全的,這個王\八蛋竟然還敢來威脅我,我不把他所有的底都給翻出來我就不叫科林!”
科林接着教導夏商周道:“小孩子家家的在外面不要亂
說話,這個社會亂說話也是要惹禍的,禍從口出就是這個道理,你知道麼?”
夏商周一副極其厭惡的樣子,反駁道:“如果一個社會連話都不敢讓別人說,那這個社會真的算是已經走到盡頭了!或許你們能遮住一些人的口,但這天下人的口豈是某一部分人就能遮的住的?”
科林和刑書易怔住了,他們這纔想起來夏商周可和其他的同齡人不一樣,相比之下她要成熟的多!不要說同齡人了,就連很多大人都不如她。
其實不要說其他大人了,就連科林有時候不也覺得在某些地方不如夏商周麼?剛纔科林真不應該和駑兌宏那樣說的,雖然科林當時處在一個極其不佳的狀態,但失去理智的科林就忘記了‘禍從口出’這四個字了!
在這個世界上,想要解決掉某個人有很多種原因,有仇殺、有情殺、有因利益而殺,甚至還有僅僅是因爲看他不爽而殺!但還有一種就是知道別人會對你造成傷害,特別是會對你最愛的親人造成傷害的時候,那時你就會非常的想要幹掉對方,這樣就會避免你或者是你的親人受到傷害了。
科林剛纔對駑兌宏說的話無疑造成了這一後果,這個駑兌宏現在肯定想將科林和她的家人除掉,避免自己的兒子受到他們的迫害。
同樣,駑兌宏的話不也踩到‘紅線’了麼?夏商周現在也肯定想解決掉他!讓他也爲自己說出來的話付出代價!
現在的局面一下子就變的極爲糟糕、極爲緊張,究竟鹿死誰手就要看各自的本事了。
如果夏商周只是個普通的小女生,即便她想要解決掉某個人她也會無計可施,但奈何駑兌宏偏偏惹的是夏商周。
夏商周本來就對刑天被打的這件事情耿耿於懷,現在又發現這個駑兌宏原來是這個樣子,這件事他也有着重大的責任,所以夏商周決定將他和他老婆一起抹殺掉。
任何可能傷害到她親人的因素她都要抹殺掉!神和佛來了也不行!
之所以連駑兌宏的老婆也解決掉,是因爲她今天也在場,知道駑兌宏和自己的家人之間發生了矛盾,駑兌宏突然身死,縱然沒有任何證據,她還是會想到這件事可能和自己家人有關的。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不能給對方任何翻身的機會,夏商周不想冒險,也輸不起。
“要怪只能怪你們養了個好兒子。”夏商周暗道。
夏商周再次來到醫院就找了個理由跑了,這件事必須以最快的速度解決掉,先發制人。
她給止戈第五小組的隊長打了個電話,讓他以最快的速度解決掉這個新上任的省長駑兌宏,現在駑兌宏就在本市,動起手來應該很方便,至於照片可以上網搜,這種級別的高官網上都有照片和資料的...
安排好任務之後,夏商周再次回到了刑天所在的病房,正好看見刑書易和科林正在‘鬼鬼祟祟’的往信封裡裝錢,一眼看過去好厚啊!估計至少一萬。
看到這種情景夏商周微微愣了一下之後立馬就反應過來了,心中暗暗感慨道:“潛\規則真是充斥着各行各業啊!”
她假裝什麼都沒看見,走到刑天所在的病房窗戶前,看着被紗布裹起來正躺在牀上的刑天,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憤怒,偏偏這種情緒還沒法發泄,就算她現在知道駑兌宏已經被第五小組解決掉了,她也不能釋懷。
有些傷是不能抹去的,有些傷即便能抹去,也會留下傷疤。
刑天剛做完手術不久,還在沉睡之中,刑書易建議他一個人在這看着就好,等下張小古和鬆四梅來了之後,讓科林和夏商周先回去,等刑天醒了再電話聯繫。
但科林卻堅持自己呆在這裡等刑天清醒過來,讓刑書易帶着夏商周先回去...
科林的脾氣他可是清楚的很,這個主意又是自己提出來的,刑書易只好帶着夏商周先回去,等做好晚飯後再給科林送過來。
夏商周覺得既然科林堅持要在這裡看着刑天,自己也在這沒什麼意義,還不如先回去,刑天現在也沒醒,有一個人留下來能及時的瞭解情況就可以了,所以,等到張小古和鬆四梅一來,她就跟着刑書易回去了。
車上的時候,夏商周問道:“爸,你剛纔在電話中說的那個叫尚麗和孔桂賢的是什麼人啊?”
夏商周的耳朵多尖啊,頭腦轉的也快,在刑書易打電話的時候,她就猜到這個尚麗和孔桂賢肯定也是他們派來暗中保護自己和刑天的保鏢,可自己到現在爲止只見過張小古和鬆四梅,根本不知道還有其他的保鏢存在。
刑書易剛纔情急之下,打電話時就沒有避開夏商周以至於被她聽見了,見這件事情已經瞞不住了,他笑道:“是我請來的保鏢,和鬆四梅、張小古一樣。”
夏商周又向張小古和鬆四梅問道:“你們沒有跟其他保鏢說過什麼不應該說的事情吧?”
張小古和鬆四梅立馬說道:“沒有,雖然我們有時候也在一起聊聊天,但對於你的事情卻是一點都沒有泄露過。”
夏商周點點頭,“那我就放心了。”
刑書易笑道:“你有什麼不能讓人知道的秘密麼?”
夏商周道:“當然有!不過看在你是我老爸的份上,我就實話告訴你吧,其實...我已經不是一個人了!”
車上的幾人都被她這句話給怔住了,過了一會兒又都哈哈大笑起來。
這玩笑開的...
他們又怎麼會知道夏商周這句話的意思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