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祁璟喝茶,淡淡開腔;“怎麼?蘇雅文麼?”
這女人回到京城,也就跟蘇雅文走得近一些。
慕暖央沒說話,倒是傳來一聲鄙夷的話來;“你做春秋大夢呢,我的女人看的上你?”
裴斯承也來了,不過是……一個人來!
“裴叔叔!”席容景見到他,每次都很狗腿。
“……”慕暖央也是無語的。
她打死不會承認,以後自己小兒子會跟裴斯承這樣自戀和神經病!
“我爹地也瞧不上她,我爸喜歡高冷女神範的,就跟我這樣!”江以夏揚起傲嬌的小下巴。
“是是是,爹地最喜歡你這樣!”江祁璟捏了捏她揚高的小下巴。
慕暖央笑意漸深,問道;“那以夏呢,喜歡什麼樣的媽媽?”
小公主很傲嬌;“順眼的!”
席容景補刀王;“她要看得順眼,天都會裂開了!”
“你以爲你是你,看哪個女人都流口水。”席延景更是神補刀。
三支箭,刷刷刷的齊射進小胖子脆弱的小心臟。席容景頓時委屈,大眼水漉漉的看着慕暖央;“媽媽!”
“乖,哥哥跟你開玩笑的。”
“敗家子什麼的最討厭了。”席容景撅着小嘴巴,嘀嘀咕咕個不停。
人都到齊了,不過席瀾城沒有來,顧忉簾看飯菜都上來,便對慕暖央說道;“嫂嫂,瀾城還沒來,你不如打個電話問問。”
“我來!”席延景搶先一步的掏出電話。
親兒子果然是親的,沒有白生,慕暖央是一點都不願意跟席瀾城有任何交集的地方。
席延景給席瀾城打電話沒人接,他記得羅森的電話,直接撥打了過去;“羅叔叔,我爸爸還在加班嗎?”
“……”
“這樣啊!”
“……”
“沒事啊,就是問他什麼時候回來吃飯,他忙就算了!”
席延景是乾脆利落,把電話掐斷,轉身跟顧忉簾她們說;“席二奶奶的女兒和外甥女今天回京城被綁架啦,爸爸帶人去救她們,是來不了的。”
席二奶奶,也就是席家二嬸!
慕暖央對這位長輩倒是有幾分印象和好感,爲人也熱乎勁,跟林宛白一家的關係一向不錯的。
女兒和外甥女都被綁架,自然是要找席瀾城出面!
顧忉簾倒是小小的惋惜了下,本來想趁着這次機會見機去挽回下席瀾城和慕暖央彼此尷尬住的狀態,她掛上溫婉的笑容;“這樣啊,那我們先吃飯吧!”
吃完飯,已經晚上八點。
慕暖央沒有讓江祁璟送她們母子三人,她也是自己開車來的,跟顧忉簾告別後,便領着吃飽喝足的席延景和席容景回家。
以免兩個鬧騰的熊孩子爭副駕駛座,慕暖央讓兩人都坐在車廂裡,繫好安全帶後,她緩緩的驅車回景園。
“媽媽,我長得真好看,忉簾姨姨會不會讓我做她女婿啊。”席容景坐上車,突然很發愁的說道。
忉簾懷孕過了三個月,瞿若白已經告訴她們,肚子裡又是一個小千金!
沈喬笙直接把小女兒的名字給想好了,很任性,就叫沈千金,將會是沈家千萬寵愛的小千金。
慕暖央透過後視鏡看向發愁的小兒子。
陣陣無奈!
她覺得沈喬笙和顧忉簾應該比較會擔心他猥瑣他們家的小千金吧!
席延景翹着二郎腿坐在位子上,斜眼看向小胖子,冷飄飄的潑他冷水;“你想太多了!”
席容景聽到這句話,很激動;“怎麼想太多了,你沒看到忉簾姨姨一晚上都給我夾菜吃嗎?”
“她是看你活像沒吃過肉的可憐樣,女人都是同情心氾濫!”
席延景這話說的小胖景不服氣了,插着小粗腰,哼哼的;“你就是嫉妒我!才這樣詆譭我。”
席延景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慢慢領會!
慕暖央聽着車廂裡的兩個兒子動嘴,一路上都是席容景爲自己忿忿不平的聲音,她好笑無奈的搖頭,對兩個搗蛋滿腦子都是鬼點子的兒子是沒轍的。
回到景園,席容景先聲明;“我今晚還要跟媽媽睡!”
“……”席延景是不會承認,自己跟這個物種是一個媽生出來的。
“啦啦啦啦啦~~~”席容景蹦躂着小短腿,一路小跑在哥哥和媽媽面前,滿臉的興高采烈地蹦躂回家。
“爸爸,你今晚可沒口福啦,我們在忉簾姨姨家吃得好……”
席容景剛踏入客廳,口中的話戛然而止,他瞪大眼睛,愣愣的看着客廳沙發上的陌生女人。
她的視線,正巧跟牽着席延景走進來的慕暖央對上。
大約是三十歲左右的女人,穿着一件淡雅的白色旗袍,烏黑的頭髮盡數盤起,梳成一個美麗的髻,氣質清秀嫺靜。
對視幾秒鐘,女人主動打招呼;“你們好,我是溫蘭,立鳳阿姨的外甥女。”
顏立鳳,也就是席家二嬸的名字。
慕暖央揚起不冷不淡的笑容;“你好!”
她拍拍站着原地的小傢伙小腦袋;“很晚了,快去洗澡睡覺。”
席容景乖乖聽話,跟着哥哥上樓。
“慕小姐!”溫蘭叫住了慕暖央。
她穿着女人秀氣的旗袍,所以走的很慢,把手中的一些藥水遞給慕暖央;“今天瀾城把我和潼兒救下的時候發生了車禍,他傷的不輕,有些傷口沒有人讓醫生給他上藥,慕小姐,這是藥水。”
慕暖央看着女人遞來的藥水,她接過,卻給了一旁的傭人;“找一個專業的醫生來,給他上藥。”
“是!”傭人。
溫蘭看着女人上樓的身影,明顯的擰了下柳眉。
……
……
書房內。
沒有開燈,一片黑暗,月色隱隱的透過窗幔,灑在冰冷的地板上,有着幾分陰森感,沙發上,一具挺拔健碩的身軀坐躺在上面。
昂貴的西裝被丟在地板上,男人鬢角深邃,五官極爲俊美卻疲憊透着陰霾,右手已經被包紮好,襯衫解開幾顆釦子,露出的肌肉線條強悍緊繃,卻也有幾道醒目的傷痕。
書房的門被緩慢的推開,男人一道深沉的目光隨即掃去,下一面,深沉轉換成冷沉,嗓音溢出抿緊的薄脣:“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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