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中拿的是什麼?”紀茗臣餘光掃到她手中緊緊的攥住的東西,劍眉蹙起。
“沒……沒什麼……”寧似水結結巴巴,神色慌張,快速的將手中的照片塞進了袖子裡,手中緊緊的握住手機。嚇的渾身都冒起冷汗。
紀茗臣厲眸閃過狐疑,側身抓她的手,拿出她藏在袖子裡的照片。臉色一沉,輪廓線緊繃,戾氣溢出。手指緊緊遏制住她的手腕,盛氣凌人:“寧似水,你膽子越來越大了。”
“不是!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寧似水痛的眉頭皺起,慌忙的想要和他解釋。但——
紀茗臣看到照片,眸子攸地一緊,加大了手中的力氣,語氣裡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憤怒:“寧似水,那個野男人是誰?這照片是他拍的是不是?”
“不是……不是的……”寧似水搖頭,蒼白的臉色上充滿了慌張與無助,手腕好痛,骨頭幾乎都要被他捏碎了。水眸乞求的看着他,艱難道:“我不知道他是誰!我也不知道照片怎麼會在你隔壁的房間……你相信我好不好?”
“哼。”紀茗臣臉色更加的憤怒,手一鬆將她推撞到了牆壁上,冷冽的目光彷彿要殺了她一般:“你認爲這樣憋足的解釋我會相信嗎?”
寧似水的手肘撞的幾乎失去了知覺,一陣麻木;咬住了下脣,神色出現一絲倔強。淚珠溢進了眼眶中遲遲不肯落下,擡眸,傷心難過委屈,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喃喃問道:“爲什麼?紀茗臣,你告訴我爲什麼?爲什麼一夜之間什麼都變了?爲什麼你不相信我?”
淚珠像斷了線的珍珠一顆一顆的掉下來,掛在她如玉脂的肌膚上,晶瑩剔透,楚楚可憐;若隱若現的倔強,勾起人的惻隱之心。
一絲心疼從紀茗臣的眼底一閃而過,快的讓人來不及捕捉;三年的時間裡,他很少看見寧似水當着自己的面哭。即使自己再怎麼欺負她,她也裝作沒有被欺負的樣子,轉身揹着他卻不知道哭了多少次。
“這明明是我們的孩子……”
“閉嘴!”紀茗臣暴怒的打斷她的話,陰狠的目光盯着她比刀刃還要凌厲,聽見自己的聲音幾乎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我警告你,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這個孩子!寧似水你淫/蕩的身體永遠不可能懷上我的孩子!你等着和你的孽種下地獄。”
“哼!”冷哼高揚,手中的照片狠狠的甩在寧似水的臉上,轉身離開。雙手緊緊的攥起,手面的青筋暴跳。如果再不離開,他會剋制不住自己殺了這個女人。
剛剛是見鬼了,居然還會心疼她的眼淚。
寧似水傷心欲絕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淚眼婆娑,視線模糊。像是壞掉的水龍頭,眼淚怎麼也止不住的流,在白皙的肌膚上肆意氾濫,哭腫了眼睛。那個人說對了,他不相信自己。紀茗臣根本就不相信自己。
她的紀茗臣不見了……
紀烯湮:感謝“柳絮隨風飄舞”“傾心飛揚”的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