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宇軒去的時候,寧似水說自己累了將手機還給他就休息了。轉身站在病房門口,手指按動了幾下手機,沒有任何的通話記錄,打電話去電信公司去查,也沒任何的通話記錄。
她究竟要手機聯繫誰?打開郵箱發現有被清理的痕跡,難道她真的揹着紀少做了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阿切!”寧似水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噴嚏,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入秋的天氣這麼的冷,空氣那麼涼,不知道媽媽究竟在哪裡,過的好不好。一顆心懸掛在了半空,久久放不下來。
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邵宇軒終於說她的肚子裡的孩子沒事了。很健康,回去多多注意,絕對不會有問題。
白棋與唐亦堯來接她回去,寧似水站在門口,躊躇,忍不住開口問道:“紀茗臣在家嗎?”
“紀少因爲法國有些急事要趕去處理,估計一兩個月內是不會回來。”唐亦堯對她的態度依舊客氣有禮。儘管他最敬佩的人是紀茗臣,可卻也同時欣賞寧似水。一個女生在經歷這些事情後,還能堅強,很難得。
寧似水微微的鬆了一口氣,只要他不在家,自己就可以放鬆一些警惕,至少有一個月的時間,或許還能弄清楚一些事情。
“少夫人,少爺臨走吩咐過,以後你就住在這裡。”白棋將寧似水領到紀茗臣二樓房間的隔壁房間,也是她發現那張不堪入目照片的房間。
“這裡?”寧似水皺起娟秀如畫的眉頭,請求道:“我可以不住這裡嗎?”
“還請不要爲難我們這些傭人。”白棋低下頭,語氣卻是生疏的。
寧似水深吸了一口氣,目光落在漆黑的房間,咬脣道:“好,我知道了。”
他一定是想要繼續羞辱她,一定想要繼續看她笑話的。
紀茗臣,你到底還要我怎麼做,纔會相信我?
白棋沒有替她整理行李的打算,實際上她的東西也少的可憐,只是幾件換洗的衣服。手摸索着牆壁的燈,啪——
刺眼的亮光趕走房間裡每個角落的陰霾。淡雅的佈置,不管從牀單的顏色還是窗簾,梳妝檯都是選擇了淺白色,光潔的地板上不如樓上鋪半毛毯感覺溫暖。最簡單老式的白熾燈,整個房間簡單到不能在簡單了。
這算什麼?打入冷宮嗎?
寧似水嘴角浮起苦澀的笑容,看到窗簾全部被拉嚴實了,難怪整個房間黑漆漆的,陰森恐怖。剛走到窗戶邊想要拉開窗簾時,白棋的聲音機械的從身後傳來:“少爺吩咐過,少夫人不可以拉開窗簾。”
寧似水一愣,好奇:“爲什麼?”
“這是少爺的吩咐。”白棋面無表情。
寧似水點頭:“我知道了。你出去,我想休息。”
白棋恭敬的行禮,轉身,離開。
寧似水環顧了一下房間,坐在了牀上,手撫摸在了肚子上:“寶寶,不要調皮,和媽咪一起努力。我不會放棄你,所以你也不可以放棄媽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