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似水將消炎藥與溫水遞給他,紀茗臣劍眉微微一蹙,別過頭,冷眸似乎看不見她的存在。
“你恨我歸恨我,可沒必要與自己的身體過去。邵醫生說你從來不吃止痛藥,因爲你能忍。可是……消炎藥如果不吃的話,傷口發炎的話怎麼辦?整個紀家怎麼辦?”寧似水淡淡的語氣,不軟不硬,不卑不吭,聽到耳朵裡外格的舒服。
紀茗臣依舊沒說話,寧似水正不知道怎麼辦纔好,唐亦堯此刻卻走了進來。
寧似水站起來將藥與水都交給他,餘光深深的看了一眼紀茗臣:“他不肯吃我遞的藥,可邵醫生說消炎藥必須吃。交給你了,我先出去了。”
唐亦堯點頭,這次看着寧似水的眼神是有一些些的厭惡。以前的事情不提,可單是這次寧似水連累紀少受傷就會讓整個紀家的人厭惡她。紀茗臣這些年多少風浪沒有經歷過,但受這麼重的傷還未有過幾次。紀茗臣的身手,能傷害到他的更沒幾個。
“紀少,吃藥。”唐亦堯將藥與水過去。
紀茗臣看都不看一眼,抿脣道:“查的如何了?”
“查出來了,是有一個新來的保鏢做的,但等我們去找他的時候,他又失蹤了,根本就找不到人。紀家的其他地方,我都仔細的檢查過,沒有任何的異常。”唐亦堯無奈的只有將消炎藥丟在了垃圾桶裡。
“先是保鏢昏迷,北門無人受;再是新來的保鏢作祟;唐亦堯,你最近很清閒?嗯?”紀茗臣不鹹不淡的語氣更加的駭人,目光冷徹掃過唐亦堯冒着冷汗的臉。
“是我辦事不力,願意接受懲罰。”唐亦堯後脊骨都涼了,別說紀少責怪了,就是紀少要了他的命他也不敢說一個否定的話。
手機在牀頭櫃上瘋狂的震動,唐亦堯遲疑了一下還是手機拿過來按下通話機貼在了紀少的耳邊:“這次只是個教訓,如果你敢再傷害她,下次就不會這麼輕微的分量了。”
紀茗臣整張臉都冷了下來:“李亦菲在你手裡。”(李亦菲,寧似水的母親。)
“呵,你不是一直在查麼?希望你快點查到,這樣遊戲才更加的好玩。嘟嘟……”
通話掐斷,而再撥過去時已經成爲了空號。
“不管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查到這通電話是從哪裡打過來。剩下的,不用我教你?”紀茗臣的語氣裡壓抑着極致的怒意,這個在暗地裡搞鬼的人究竟是誰?
居然敢挑釁他紀茗臣。
“是。”唐亦堯恭敬的點頭,後退三步,這纔出了房間門。
紀茗臣手玩弄着手機,最終還是撥通了一個號碼:“魑魅,幫我查一件事情……”
“啊……沒時間……我很忙……啊啊……”電話那邊傳出來各種奇怪的聲音。
紀茗臣隱忍着怒意:“一口價五百萬。”
“哦!那我等你的信息。嗯……掛了……”
紀茗臣盯着手機,彷彿要將手機給盯爛了一樣。這個該死的魑魅,又不知道在哪個女人的牀上風流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