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言,給我死出來。”林言向手腕間的智能手錶發送了一條訊息。
“小的在,請問主人有什麼吩咐。”小小言的聲音直接響在了林言腦海中,嘻嘻哈哈的做派。
“我現在遇到麻煩了,這個人流老師看我不順眼,想要整我,現在出了這套題出來,你能解出來不?”
林言和小小言交流的同時,順着書中的目錄翻到了Debye-huckel離子電導互吸理論的推導這裡,做兩手準備,萬一小小言解答不出來,自己萬一撞大運獨自弄懂了呢?
林言從來不會幹出讓自己在一棵樹上吊死的傻事。
林言所看到的東西包括黑板上的全都一股腦丟給了小小言。
小小言在智能手錶中偷偷的竊笑,人流老師,所謂愛之慾其生,恨之慾其死,一個劉仁老師被林言稱呼爲人流老師,想必林言恨透了這個打擾他睡覺的老師了吧。
小小言雖然偷着樂,卻沒敢忘記正事,智能轉了一圈後,便有了答案,正準備告訴林言它能夠解決這個難題時,林言卻直接向它傳言道:“你不用傳如何推導的答案給我了,我自個兒看明白了。”
林言這時才發覺腦域開發後對大腦的用處,林言一目十行的看着教科書,稍微一思忖就弄懂了這個理論推導的核心意思,解釋起來也做到了胸有成竹。
“那好,我就默默看着主人如何將這個人流老師踩在腳底下吧。”小小言發出一聲奸笑,隨後失去動靜。
林言露出微笑,擡頭後,將教科書還給了那名女生“謝謝。”
“不用謝。”那名女生幸福的回了一句,教官的笑容好有型哦,她忍不住犯花癡了。
劉仁見到林言的動作,將目光從手錶處收了回來“只過去三分鐘就不看了?”
林言實話實說:“不看了,我已經弄懂原理了。”
劉仁冷笑,認爲林言做最後的垂死掙扎,轉而看到林言信心十足的表情,心生揣揣,垂死掙扎的人會有這般表情嗎,難道他真的解出來了?
劉仁如何也不會聯想到林言會比愛因斯坦還要厲害。
林言拿起一根粉筆,假咳了兩聲,大聲對臺下的學生說道:“大家聽好了,我現在開始推導這一連串的組合式了,也請劉老師在一旁看着,如果我有什麼說得不對的地方,還望糾正。”
林言這話本就是客套話,沒想到劉仁還順着杆子往上爬,裝逼似的點了點頭。
肖成超也忘記了刷新微薄,聽到林言的回答不可置信,難不成林言還真成神了?他睡覺差不多兩節課,最後還能力挽狂瀾,難道他就是傳奇的締造者嗎?
沒等肖成超回神的時間,林言拿起粉筆頭,在黑板上寫起了式子,他的粉筆字也算別具一格,不是初寫者那種扭曲類型的蝌蚪文,當初在溫馨酒吧三年時後勤部購買物資留言小黑板給鍛鍊了出來。
配合着林言略帶磁性的嗓音,以及有條不紊的解釋,每一處重點都明確的點了出來,每一處關鍵不能抹除的地方都被林言標註重點符號點了出來。
甚至還有一個學生提出了某個地方不合理的疑問,照樣被林言兩三句給輕鬆的解除了他的疑問。
這裡似乎變成了林言一個人的舞臺,劉仁的眼睛框跌下一個位置也忘記扶起,雙手抱着教案書籍,嘴巴張大大的,怎麼看都是一副驚詫忘記掩飾的表情。
林言所說的全都沒有錯,甚至比他準備的講解教案更加容易讓學生聽懂,這種水平明明只能在鐵饏大學教書了好幾十年的老教師手上看見,難道林言是老教師轉世嗎?
劉仁心中生出了這股荒謬至極的念頭,他揪不出林言的任何錯誤。
有些人生來就是應該備受矚目的,林言站在臺上的並不迷人卻耐看的笑容,揮手粉筆字的範兒,以及磁性口音還有那具完美的身材,深深吸引着臺下好學的衆位學子們。
如果劉仁的教學是失敗的產品,那麼林言的臨時客串教學就是成功的產品,每一個人都聽懂了這個式子的原理,甚至林言在這還用了一個一輩子都讓人忘不了的生動比喻,以男女之間的關係爲媒介,雖然比較粗俗,但所有男生都會心笑了,生出林言是個爺們的心思,女人們遮羞的低下了頭,沒等上一秒鐘卻又擡頭看着臺上的身影,生怕錯過下個精彩的引喻,並對臺上的身影時又愛又恨。
五分鐘過了,林言將未寫完的粉筆頭拋進了粉筆盒中,這可不能浪費了,不能便宜了劉仁這貨。
“講到這裡就結束了,如果大家還有什麼不懂的,可以看黑板上,已經寫的很詳細了。”
黑板上密密麻麻寫滿着林言推導出來的公式,用四個字可以概括,完美精闢。
這一次的賭博,結局明顯易見,劉仁敗了,敗得一塌糊塗。
臺下一片寂靜,沒有任何疑問聲,明顯都懂了,就算不懂也得裝懂,民心所向,大勢所趨。
所有人都望向了劉仁,看他到底準備怎麼辦,輸了的人可是要喝粉筆灰的。
劉仁現在才知道天堂和地獄的距離只不過是五分鐘而已,更快的他沒體會過,更慢的也不知道,只知道現在所有學生都看着他,等他的答案。
吃還是不吃?
吃的話,能不能吃得下是一個問題,吃粉筆灰有可能他還是第一個勇於嘗試這項挑戰的老師,吃了過後,他的名聲想必將會在鐵饏大學火速傳開。
不吃的話,自己的信譽將會掃地,從而再沒有人瞧得起自己,除非換一個學校,可是再要找到鐵饏大學這麼好的學校又談何容易。
劉仁滿嘴苦澀,必贏的局面變成了必輸,人生的大起大落未免太快了點吧,他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光子,好端端的爲難林言這個扮豬吃老虎的豬幹嘛?
或許他從來沒想明白過,他根本就不是老虎,而是一隻老鼠。
正當劉仁心中天人交戰得不可開交時,林言上前一步說話了,略帶關心的向他問道:“劉老師是不是覺得整根粉筆很難下嚥,吃不下去?”
“要不咱們就不吃這個了,好不?”
林言的問話突然讓劉仁喜出望外,難道他不要這個懲罰了,他再一次從地獄到達了天堂,幸福來得如此容易。
哪知林言走到講臺前,拿起粉筆盒用力捏了起來,待粉筆盒下流出了粉筆灰,他再次說道:“那就吃粉筆灰吧,容易下嚥一些。”
“……”
記得早兩個月前,林言也是這樣對待他和打賭的兩個同學的。
再一次的,劉仁又從天堂摔到了十八層地獄,永不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