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楊威和林言商討楊靈兒婚姻大事期間,楊靈兒不屑的白了兩人一眼。
“哼,本姑娘嫁給誰,輪不到你們倆來操心。”
楊威毫不介意,聳聳肩繼續開車,他的建議是提出來了,林言採不採納就不關他的事了,而林言被楊威的陷害之語弄得夠嗆,對於將楊靈兒娶回家,他還真沒這意思也沒這個膽量,除非他不想要下半生的幸福了。
軍用吉普一路疾馳,不過一小時時間,在楊威的駕駛下,駛進了一個如同河山療養院相同的地方。
軍方凡是封疆大吏的官都不會在進入民用醫院進行治療,而是有國家專門建設的療養院供這些保衛國家的軍人治療,療養,無論是硬件還是軟件都要比民營,公營醫院的設施來得優良。
需要特殊的專家,一個緊急電話即可調過來,軍人行駛保衛國家土地之責,相應的國家也會賦予一些特權,否則賣命的勾當,誰愛誰去,在大多時候,自古利益和付出是從正比的。
再往前走,就是一條只供兩人平行的羊腸小道,楊威停下了車,三人走下車來。
林言能夠看見遠處豎立着幾棟裝修精緻的別墅,建立在山野間,別有一番韻味,不過旁邊空地三步一崗,手持步槍的軍人在這,卻深深破壞了這裡的意境。
楊瘋子的大名,華夏何人不知,林言還是小不點的時候,父親林天琅便時常在林言耳邊嘮叨,如果林天華是一名儒將,而楊瘋子就是一名虎將,華夏還未建國前,爲了趕走萬惡的資本主義和帝國主義,就屬楊瘋子最不要命的衝在前頭,追咬敵人最硬的骨頭。
當初一次戰役,楊瘋子被炮彈碎片擊中,傷勢遍佈全身,他仍然堅持輕傷不下火線,匆匆包紮繼續在戰場上督軍,後來敵人趕走了,楊瘋子卻因爲傷口處理不及時,全身上下十幾處傷口感染,甚至流出了黑血,一條命只剩下半條,在病牀上足足躺了半年,後來傳到老百姓耳中,他也因此獲得了一個瘋子的稱號。
林天琅對楊瘋子崇拜不已,卻想不到他的兒子如今以一名醫生的身份前去和他的偶像見面。
楊靈兒走在前方,有她這個楊家的標誌帶頭,三人沒有接受排查。
林言想到楊瘋子的病,皺眉向楊威問道:“楊老爺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先和我說說,我好有一個底。”
楊威苦笑答道:“一個意外,晚上散步,摔了一跤,腦袋碰中了石頭,經醫院CT機掃描,腦部淤血不散,如果動開顱手術的話,會牽動爺爺的神經元,總之手術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二十,失敗就會死亡,而拖延着不動手術,有成爲植物人的可能。”
這確實是一個難題,不動手術會成植物人,動手術成功率又不大,而楊家又只有這麼一個寶貴的老爺子,輕易不敢下決定。
林言之所以能來,想必是林天華推薦所說,畢竟林老爺子那種全身僵硬的病症都讓林言給治得全身能動了,與正常人無礙,楊家人一聽自然抱了一絲希望邀請林言過來。
至於讓林言坐直升飛機過來,自然是時間能節約一分就節約一分,畢竟多一分鐘,將楊瘋子從植物人拉回來的機率也更大了一點。
林言皺着眉頭說道:“如果只是淤血問題,我能輕鬆解決,可是牽涉到腦神經的問題……”
“可是什麼?”看見林言的表情,楊威的心中一沉,難道林言也沒有辦法嗎?
林言繼續道:“雖然也能解決,但是得費一番功夫。”
“……”
楊威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即便得到了肯定回答,他也恨不得將林言就地給捶死,這不是耍人玩麼,楊威還以爲林言會說出無能回力的話呢,既然能治好,還要裝作一副凝重的樣子,他不知道這樣會讓病人的親屬非常擔心嗎。
如果不是念到林言是自己的好友,楊威一槍斃了他的心思都有了,當然不是現在槍斃,而是等林言治好了楊老爺子,然後再執行槍決。
經過一個個免檢的關卡,三人走進了一棟最大的別墅中,即便以楊靈兒大大咧咧的性子,她也不禁放慢了腳步,小心推開門走了進來。
林言和楊威緊跟在後面,走入別墅,林言就感受到一陣肅穆的氣氛,別墅一樓大廳中沒有看見如林世龍,林世虎這樣掌管一方軍權的諸侯,而是被一羣白大褂晃瞎了眼睛,他們正激烈的討論着楊瘋子的病情,並且爭論是動手術越早越好,還是越晚越好。
而楊家之人也只看見一個,一名身着軍裝,肩膀上掛着一顆金花的少將男子,正坐在遠處一張太師椅上,等待着醫生專家討論的結束。
楊威和楊靈兒也不搭理這羣披着無數顯赫頭銜的醫生,快速向那名少將走去。
楊靈兒立刻挽住少將男子的胳膊,親暱的說道:“偉叔,林言,我們帶來了。”
“哦,治好林老爺子的神醫來了?”楊偉驚喜的說道,對於林老爺子的病情他是知道的,昨天林老向他推薦林言,他還不怎麼在意,結果今早林天華龍行虎步來看望楊瘋子這個老戰友時,楊偉第一時間愣住了,這還是那個病入膏肓的林天華上將?
沒有任何猶豫,楊偉便快速喊自己的侄子楊威去將林言請來。
“偉叔,神醫在門口等着你的接見呢,快帶他去爲爺爺診斷病情吧。”楊威和楊偉一直很親,不單因爲他們名字發音相同,而且還在小時候獲得了同一個稱號——《陽痿》,同病相憐者再加上親戚關係,自然親上加親。
楊偉離開椅子,快速向林言走去,伸出走來主動同林言握手“你就是林言兄弟啊,久仰久仰啊。”
楊偉這樣套近乎自然有他的道理,林天華認了林言作爲義子,而楊偉又是和林世虎同一個輩分,所以他們以兄弟相稱也不爲過,但是楊威和楊靈兒聽了卻拉下了臉來,偉叔爲了討好林言也恁的不要臉了一點,直接讓他們小了一輩。
林言與其握了握手,寵辱不驚道:“不敢當。”
“林言,不如現在就去幫我父親看病如何?”
“當然。”
兩人之間的對話一字不差落進了那羣西醫專家的耳中,頓時西醫專家停止了討論,全部都看着林言,不屑一顧的,萬分鄙夷的,全都有,唯獨沒有的卻是對林言應有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