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的本質已經非常清楚,這個披着光榮教師稱號的姓譚的主任藉着喝酒的由頭,喊李含可過來陪酒,看李含可是孤身一人過來更加的肆無忌憚,一口氣讓李含可喝了二兩白酒。
譚方平認爲就算陪李含可過來的是學生,憑着自己在鐵饏大學的人脈能量也能壓下來。
可惜他並不知道李含可的男朋友是林言。
這種事領導找漂亮學生陪酒的事不是沒有,在大學也是屢見不鮮了,常發生在音樂系和舞蹈系的學生班子裡面,畢竟那裡的學生身子好,貌美如花嘛。
領導藉着理由喊學生出來陪酒,學生又想在讀書期間有人罩着,背後有人幫忙好讀書,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各獲好處(上過大學的讀者肯定也聽說過這種事)。
至於學生喝醉酒後會發生些什麼,就看學生和領導的各自意願及後續發展了。
李含可卻不會這樣做,因爲她背後有林言,林言也不會讓李含可如此作踐自己,到了這刻,不用再問,林言也知道譚方平肯定是數學院的,李含可又恰好在數學院讀書,一個主任的由頭壓下來,李含可爲了想在數學院好好的讀書下去,這種情況由不得她。
這種事攤上別人就算了,可偏偏攤上了林言的女朋友,林言說什麼也不想揭過,他想不到的是在鐵饏大學這種重本大學,人格低劣的老師也有,真是嬸嬸可忍,叔叔不可忍。
一腳直接踹爛了椅子,林言虎視眈眈的望着六人。
六人受林言氣勢所攝,一時間到真的被震住了原地。
“小子,你想怎麼樣?”
其中一個剃着板寸頭,穿一件黑色背心的眼鏡男,看了自己身邊有五人,足足比林言和肖成超一方多了三人,比人數,他們人多,比身體強壯程度,他們個個身旁體胖,怕個屁算逑,見剛被林言呵斥的不敢講話,他要找回顏面,也高聲喊了起來。
林言冷笑,冷冷的盯着他,直到他被林言銳利的目光刺得低頭不敢對視,林言纔將懷中的李含可讓肖成超扶着,說道:“小超子,先將含可扶到包廂中。”
就這一會兒功夫,李含可喝了二兩白酒的勁頭已經上來了,俏臉通紅,扶着額頭,腦袋暈乎乎的,如果林言沒有及時趕來,指不定被這幾個王八蛋佔了便宜,見到這一幕,林言更加抓狂。
“嗯。”肖成超點點頭,打開門,扶着李含可向門外走去。
“誰也不許走。”那名眼鏡男一見肖成超將李含可扶走,衝上前來欲要阻攔。
林言沒有多加客氣,待他衝上前來,直接踹了一腳,將他踢了回去。
肖成超和李含可此時順利的走出門,他還很善解人意的關上了包廂的房門,頓時聽見裡面傳來震耳欲聾的聲音,心中竊笑“那羣人撞上槍口要倒黴咯。”
接着肖成超努力貫徹林言吩咐的方針,扶着李含可向自己等人所開的包廂走去。
楊威見肖成超扶着酒醉得厲害的李含可走進門,卻不見林言的影子,出言問道:“林言呢?你倆沒看見他麼?他找你們去了啊。”
於是肖成超將剛纔的一幕告訴了在場的衆人,吳大胖聽完,大手一拍桌子“這羣王八蛋。”
楊威更是離開桌椅,指揮道:“小妖,你們三人看着我弟妹,我找場子去。”
楊威大手一揮,王小瘦,吳大胖和肖成超立刻氣勢洶洶向剛纔那個包廂跑去,他們都是社會的老油條子,或許在場的女生覺得這就是一場老師善意邀請學生喝酒的事情,但在他們看來,這裡面的條條框框深着呢,他們那種貨色竟敢打李含可的主意,真是不想活了。
再說林言這裡,等肖成超扶着李含可走出包廂,林言立刻一個躍步,抓起剛從地上爬起來的那個比他還高了三四釐米的眼鏡男就賞了一個大嘴巴光子,打碎了他一顆牙齒。
眼鏡男的同夥看見林言竟然光天化日還動手了,打了自己的同伴,那還了得,這世上沒有王法了?
紛紛衝上前就要將吃了豹子膽的林言打到地下爬不起來。
可他們這羣社會的娃娃兵,哪是林言的對手,來一個,林言一腳踹一個,毫不含糊,三下五除二就把另外四人踹趴下了。
林言趁勝追擊,每人不但踹了一腳,還趴在他們身上,一人賞了五六個嘴巴光子,打得他們眼冒金光,看人不清,徹底癱在地上挺不起腰來的直哼哼。
“媽的,讓你們嚐嚐厲害。”
林言不屑的看了一眼,朝地上呸了一口,怒罵一句,不是林言的做派不紳士,而是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將一肚子壞水打到女人身上的人。
一分鐘不到,五人立刻讓林言打得沒有脾氣,他們不是地頭蛇,林言卻是過江龍,不給他們一個顏色瞧瞧,指不定他們下次又會將主意打到李含可身上,這是決不允許的。
譚方平看見林言赫赫生威的將自己手底下一個個虎背熊腰的學生打得如此模樣,早就拿出手機,肥大的拇指顫顫抖抖在手機按鍵上按着,正是撥打的報警電話。
剛纔他們用拳頭講道理沒講贏,現在就當用法律武器維護自己的安全了。
林言哪會讓他稱心如意,拿起旁邊桌子上的白色菸灰缸砸了過去,手機脫手,他驚恐的望着林言,想要伸手再去撿手機。
“你再試試看?”林言冷聲對着譚方平道。
譚方平果然不敢伸手去撿,生怕惹惱了這個在他看來的愣頭青,然後被他痛扁一番。
這時,包廂門被打開,楊威一夥人衝了進來,肖成超反而是最後進來的,自己的身體又被吳大胖擋住了。
譚方平如見到了救星一般,他以爲這是樓下老闆聽到上面鬧得很響亮的動靜,特意帶人上來看看,他驚喜的指着林言惡人先告狀的說道:“老闆,你們來得正好,這人動手毆打我的學生,快點報警,他就是個混混。”
“……”
楊威沒管譚方平,反而先向林言問道:“林言,你想怎麼弄,斷腿還是斷胳膊?”
楊威見到了此時一邊倒的情景,完全不用他出手,林言一個人就擺平了,這是他爲了嚇唬這羣人才這樣說的。
譚方平看見這一幕,他傻眼了,感情這羣人是這個愣頭青一夥的,他已經預見自己悲慘的結局了。
打也打夠了,出了心頭的惡氣,林言好整以暇的坐在了椅子上,從口袋中掏出煙,肖成超立刻掏出打火機,替林言點燃了。
“不想捱打,就都給我站起來,別躺在地上呻吟了。”
林言悠悠的說了一句話,數學院籃球隊的五人果然不敢再裝,即便身體再痛,也得忍痛從地上爬起來,好漢不吃眼前虧嘛。
他們懼怕的看着林言,剛纔林言一人就讓他們吃盡了苦頭,如今又來了四人,哪還敢打腫臉充好漢。
“譚主任對吧?”林言無視一般的望着譚方平。
“對。”譚方平的聲音很冷,他雖然怕被打,但更怕丟面子,他知道反正出了這張門,憑他大學教授的身份,他會讓林言這羣人吃不了兜着走,蹲局子是少不了的。
“實話告訴你,我是化工院的,大一材料二班的學生,名字叫做林言,李含可是我馬子,以後你打她主意時,最好掂量掂量。”林言向譚方平說出了自己的身份,就算現在不說,林言相信譚方平也能打聽道。
“哼,你知道我是誰嗎?數學院辦公室主任,你如今打了我,我要上告學校,開除你的學籍,你這種人根本就不配當一名大學生。”
譚方平聽見林言是鐵饏大學的學生,眼睛一亮,立刻聲色俱厲的說道,如果是社會人員,他最多隻能讓他蹲一段時間局子或者吃一點官司,可如果是鐵饏大學的學生,他就能夠抓住林言的軟肋,能夠來到鐵饏大學的學生大多不容易,他想怎麼嚇唬都行。
揉着被玻璃菸灰缸砸得紫青的手腕,譚方平冷笑,心中已經拾揣出一籃子整林言的方法了,不但是林言,他旁邊那幾個沒參與動手的幾人都要受到嚴重警告,典型的小人得志心態。
“媽的,打死你丫的。”
沒有李含可等淑女在旁邊,譚方平這句話再次激出了林言心中的兇厲種子,也不管爆粗口帶來不文雅的後果,都這樣子了,譚方平還不求饒感謝林言的放過之恩,竟然還想着怎麼報復林言。
林言當即菸頭一彈,向譚方平的眼睛彈去,身子向譚方平撲去。
楊威和肖成超又是些唯恐不亂的主,當事人林言又動手了,他們也嗷嗷直叫衝上去了。
“我是數學院大一新生王小瘦,記得我的名字,必要時也可以開除我的學籍哦。”王小瘦操起板凳跟了上去。
“數學院大一新生吳大胖。”
“崽子們,給爺爺我記好了,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化工院大一扛把子的小跟班肖成超打的你們。”
肖成超一個虎躍,加入了戰圈,這間包廂再次梅開二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