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去參加那個聚會的意思嗎?你再鬧也得有個限度陸安生。”
“我跟你說過,我不可能因爲你而沒有朋友。”
“他算什麼朋友!”葉臻怒視衛澤盛,“你這算什麼朋友!”
“……”這種情況男人見了都會吃醋他明白,可這……“我想可能存在一些誤會。”
“衛澤盛不用解釋,我們走。”
“安生你不能去參加那個聚會!”高瑞也攔住她,“我……我知道錯了,我保證以後不會再這樣了,所以我們回去吧!”
“那是你的事兒,別攔着我!”安生揮開高瑞。
“陸安生你鬆手,跟我回家。”葉臻對她一隻挽着衛澤盛的舉動已經忍耐到了極限,對今晚所有的一切都忍耐到了極限,對這段時間的一切也忍耐到了極限。
“該放手的你,你捏疼我了你知道吧!”
“好!”葉臻放開她的那一刻一拳揮向衛澤盛。
什麼法律什麼律師他早就拋到了腦後,陸安生今天要是敢去參加那什麼聚會,他一把火把那地方給燒了!
“葉臻你幹嘛呢!”陸安生趕緊上前拉住他,“你打誰呢你打誰!”
可哪勸得住怒火中燒的葉臻:“高瑞帶她回去!”
“哦!”
“高瑞你敢攔我一下試試!”
“……”高瑞心一橫,上前就把她抓住,“走吧安生!”
葉臻揪着衛澤盛揍:“你招惹誰呢,你想打她主意!”
“衛澤盛你幹嘛,還手啊!”安生看衛澤盛只捱打不還手急了。
葉臻聽她袒護衛澤盛,更是怒不可遏,把衛澤盛揍到牆上。安生回身推開高瑞,衝上前拉下葉臻的手,一巴掌就打在葉臻臉上。
非常清脆的一聲。
讓她跟葉臻都愣住了。
葉臻面無表情看着她。
她手指微微發麻,打在他臉上,打碎的何止他的心。不敢看他眼裡的失望,一直以來她都想做他的驕傲的。不敢讀他心裡的難過,她曾想過,不會再讓他難過了的,她說過會對他負責,她記得,她都記得
!
安生將衛澤盛扶起來:“我們走吧。”
衛澤盛擦擦嘴角的血,他這炮灰當的……
其實,被打的這幾下沒不好,因爲他確實對陸安生心存愛慕。這幾下,正好再次提醒他,衛澤盛你不該繼續沉淪,你得清醒。
“陸安生你今天要是敢跟他走,我們就算完了。”
葉臻說完就後悔,剛纔還跟高瑞說,不要用強制xing的方法對陸安生,那會適得其反。可被bi到絕境,他剩下的無非就是拿自己來當籌碼。
陸安生,只要你回頭,我就原諒你!
可是陸安生話都沒說,扶着衛澤盛繼續走。
葉臻最擔心她有什麼事她都自己扛,跟誰都不說。可現在,他最痛恨的也是無論他怎麼怒吼,她也不說話,不辯解。這讓他覺得,明明他心裡知道她的想法,現在也不確定起來。
她的沉默對此刻被憤怒與嫉妒燒得理智全無的葉臻來說,無非是最大的傷害。被傷害至極,他選擇了反擊,就像當年憤怒之下,他拉着她就進了藥店,然後離開她。葉臻特不喜歡那樣的自己,可他沒辦法控制自己,朝她甩出那張別墅派隊入場券的舉動。
“就那麼想糟踐自己是嗎?那去吧,誰也攔不住你陸安生!回頭別想着誰虧欠了你,沒人欠着你的,是你自己太會糟踐別人的心意,纔會什麼都沒落下!”
衛澤盛低頭看安生,她特別安靜,甚至在他看她的時候,對他微笑。他卻能感覺,無數悲傷從她笑容裡傳達到他的心裡。
“安生……”
“我們走。”
“陸安生!”高瑞追着過去,葉臻一把拉住他。
高瑞道:“葉臻哥你這麼讓她走怎麼辦!”
“你以爲你能拉得住她嗎?”葉臻拿出電話,一邊努力調整自己的情緒一邊撥號碼,可手指忍不住微微顫抖,深呼吸把電話放到耳邊,“張揚,雲港麗灣10號別墅裡舉行的派對你立馬去給我砸了……什麼情況你別問,砸了就是……怎麼砸場子還要我教你嗎!”
說完掛斷電話!
高瑞看着他,稍微安心了些
。
“葉臻哥,我還是不大放心,我跟過去看看,就跟着……”
葉臻看了他一眼,放手。
葉臻上車。
看向剛纔陸安生轉身離去的地方,想起那年他把她領到藥店,她也是這樣,從不爭辯。他以爲她滿不在乎,所以跟她說,從今天開始討厭他,就像他討厭她一樣。
今天,他還是對她說,陸安生你今天要是敢跟他走,我們就算完了。他知道這話兒會讓她多心痛,因爲他說着的時候,也覺得痛徹心扉。
張揚後來打來電話說,場子砸了,但是這種獵豔的聚集跟他有什麼關係?葉臻沒說話,把電話掛了。然後高瑞又說,安生跟衛澤盛去參加了以前樂團的聚會,裡邊都是來聽音樂會的人……
葉臻知道,他的世界,正在一步一步被陸安生攪亂,理智、心胸以至於智商都在暴走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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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安生,我是鍾秀娜,我們能見一見面嗎?”
“……見唄。”
“就在椿樹咖啡館行嗎?”
“行。”
陸安生來了,她穿着麻質的白色襯衣,下身一件寬鬆黑褲,腳上夾着人字拖,蓬鬆的頭髮落在身後身前,臉上沒什麼表情,依舊給人一種閒散的感覺。
她說:“來晚了,堵車。”話裡並沒有歉意。
服務生將點單拿過來,她擺擺手:“就黑咖啡。”
秀娜問道:“不點別的?”
“不點。”
“我看你平時會點很多蛋糕。”
“……是嗎?”安生看鐘秀娜似乎又瘦了不少,估計是擔心鍾雨辰的病情。想說些什麼安慰的話,可最後什麼都沒說,“有事兒你說吧。”
“我弟弟手術的那些費用……”
“行,我接受你的謝意。”安生沒等她說完就打斷,她知道她要說什麼。
鍾秀娜被她這麼打斷,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平日在法庭上的犀利言辭,對陸安生也沒法用上。她第一次這麼戴着感激與友好的語氣跟陸安生說過話,可似乎兩個人都不適應這樣的氣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