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俠,這樣不妥吧?”
大光頭遲疑的問道,突然發覺馮摯要是走了心裡異常沒有安全感。
“有何不妥?我們兵分兩路就是,我去大牢幫你們救小妹,你們看情況行~事,這樣還不好?”
馮摯眉頭一皺,覺得大光頭真是蠢的可以,他這樣做等於把一切風險擔在了自己的身上,他們只需要見機行~事,到時候出不出來完全看他們自己,也就是說他們還有一個反悔的機會,而馮摯卻沒有了。
他這麼做的目的其實很簡單,想要儘快完成任務。
因爲他決定帶着黃馳偷偷的將小妹劫出來,如果成功了固然萬事大吉,如果失敗了也沒有事情,憑藉着他的實力帶一兩個人出來完全沒有問題。
到時候情況混亂的話,他只希望這些漢子能夠出來接應一下就好。
如果不來接應的話他也沒什麼好說的,只能怪自己幫錯了人,遇人不淑。
大光頭愣了愣,不敢違逆對方,連聲說道:“妥,穩穩的妥。”
“黃馳!我們走!”
馮摯二話不說直接帶着黃馳便走,後者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發現自己已經騰空飛起了,定睛一看,原來是自己被對方一把提起,然後快速的奔向石鎮。
對於這種簡單而又粗暴的行爲,他是敢怨不敢言啊!
他就像被提起來的貨物一樣,完全不顧他的感受狂奔着。
迎面而來的風呼嘯無比,將他的發縷颳得亂飛亂舞。
正當他快要受不了這種勁風的時候,馮摯卻停下了腳步將他放了下來。
“到了。”
馮摯望了望四周,淡定無比的說道。
“什麼?到了?”
黃馳驚詫不已,這才半分鐘不到的時間就到了?
這完全顛覆了黃馳的認知,連忙拍了拍自己的臉頰看自己有沒有在做夢。
感受着臉上真實的拍擊感,黃馳確認自己沒有在做夢,而且當他看向周圍的時候也的確沒有錯,他們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就到了石鎮。
看着周圍熟悉的景色,黃馳不禁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雖然現在街道上沒有一個人,但仍然讓他的情緒低落了起來。
這本是生他養他的地方,卻將他逐出了鎮外,距離上次來到這個地方也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月,也就是說在半個月以前,他們都被驅逐了出去。
想起那一幕悲慘的畫面,以及那些狠心厭惡的眼神,黃馳似乎領悟到了什麼。
寧叫我負天下人,休要天下人負我!
此時此刻的他便是這個狀態,整個人都充滿了怨氣。
一旁的馮摯渾然不覺,兀自走向前方,張口說道:“黃馳,愣在那幹嘛,還不帶我去大牢?”
黃馳微微一怔,隨後追上馮摯,準備給他帶路。
兩人大搖大擺的走在街道上,四周一個人影都沒有,顯然是已經進入了夢鄉。
一到深夜寒風就凜冽了起來,聽着耳邊迴盪的“嗚嗚”風聲,黃馳不禁靠近了一點馮摯,想要他替自己擋下冷風。
馮摯見狀有些無語,但也沒有說些什麼,默默的走在了前面,只要對方給他指路就行了。
大牢的位置相對偏僻,在石鎮的最後邊依着圍牆修築,而它前面一點就是所謂官府衙門。
馮摯看了看這個鎮子,發覺這個鎮子的規模還不算太小,雖然沒有古鎮的輝煌大氣,但也算是養一方人才的地方了。
兩人一前一後走了七八分鐘就到了大牢看守的地方,只見兩個身穿獄服的獄卒正打着哈欠值班。
他倆躲在一邊,隔着一百米的距離觀察捕快。
“我去,原來電視上的那種獄卒真的是穿這種衣服啊!”
馮摯看到兩個獄卒不禁嘟囔了一句,沒想到電視上的有些東西並不是杜撰騙人的。
“啊?電視上?”
一旁的黃馳神色訝然的問道,他自然沒有聽說過電視機這種高科技,所以他還以爲是什麼厲害的東西,心裡有點微微的好奇。
“......”
馮摯果斷的選擇沒有回答,因爲他知道就算是他解釋也解釋不清楚,所以他索性懶得解釋,避免自己多費口舌,也避免對方誤會成別的什麼東西。
他至今都還記得他跟雪兒解釋裝逼是什麼意思,然後弄得自己一臉囧樣。
所以,現在他決定不跟這些異界人說太多現代的東西,萬一再導致什麼不必要的誤會,他哭都沒地方哭去。
“時間還早,我們現在這裡等等頭兒他們吧!”
黃馳見馮摯沒有解釋電視是什麼意思,於是主動提了一個建議。
他認爲這樣是最穩妥的辦法,畢竟人多力量大,成功的機率也越大。
但馮摯卻是出乎了他的意料,只見他冷哼一聲道:“等他們?他們有什麼用?”
聽完這句話黃馳愣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雖然想要辯解一下,卻發覺他們其實真的和他一樣——毫無用處,一無是處!
想到這裡黃馳不禁黯然神傷,難道我在他眼中也是沒有用的人嗎?
馮摯纔沒有功夫猜測此時黃馳的心理,他的一雙眸子慧光一閃,顯然是有了計策。
只見他從地上撿來一塊石子,然後狡黠的看着大牢門口搖搖欲睡的獄卒。
一旁的黃馳疑惑的看着他手中的石子,撿這樣的東西有用?
難道從這裡一個一個的砸暈?
雖然百思不得其中奧秘,但黃馳還是選擇了靜靜觀看,他倒要看對方是怎麼利用這顆石子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的。
不過,在他心中已經樹立了一面失敗的旗幟,因爲憑他的直覺來講這是根本不可能的,要是隨便用顆石子都能完成任務的話,那麼他再也不敢自詡聰明瞭。
說了這麼多,且看馮摯如何利用這枚石子顛覆黃馳的眼球吧。
其實整個過程相當簡單,而且想必大家已經猜了出來。
只見馮摯握緊石子,旋即大力的往一邊扔去,頓時引得幾聲詭異的輕響。
“砰砰。”
“砰砰!”
連續兩聲砸到東西的聲音響起,先是砸到了一個豎起的木板,然後跌落在地的時候又是引起一聲輕響。
所以前一聲比後一聲要響要沉,兩個獄卒的瞌睡瞬間沒有了,旋即長刀抽~出大喝一聲:“誰!”
半響無人迴應,也沒有人出來。
他們緊張兮兮的看着周圍,神經緊繃到了極限。
之後又過了幾分鐘還是沒有動靜,兩人不禁小聲的交談了起來。
“二爺,剛纔的響聲你也聽到了吧?”
“嗯,有點蹊蹺。”
“那我們去看看?”
“不必了,守在這裡就行!”
一百米以外的馮摯眸光愈發狡黠,隨後又等了幾分鐘,等他們放鬆下來後撿起石子又是一扔。
“砰砰!”
這一次他們明顯的聽到了聲音,也聽到了是從那邊傳來的。
“二爺!我們怎麼辦?”
二爺眉頭緊鎖,顯然知道了事情確有蹊蹺,於是語重心長的跟旁邊的人道:“等會可能有大事要發生,我們不必拼命,能躲就躲知道不?”
“我~幹這個十幾年,換過無數的搭檔,知道爲什麼就我活得最久不?”
“這......小弟不知......”
“那我現在告訴你,因爲我比誰都躲事,等會要是打殺起來,裝死就行了,切忌不要拼命!”
“那事後怪罪下來怎麼辦?”
二爺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什麼話也沒說,這行差事本就是最艱難的,沒事還好,一旦有人劫獄什麼的,那簡直殺人不眨眼啊,誰擋誰死。
他幹了那麼多年,什麼事情沒有看到過,之所以能夠倖存至今那是因爲他躲事,但也是因爲這樣讓他少了很多升職的機會,所以到現在還是最底層的獄卒。
“砰砰!”
又是一個明顯的聲音響起,兩人不禁越來越慌,看來的確是有大事發生。
“二,二爺!怎,怎麼辦?”
二爺抽~出長刀,低聲道:“跟着我來,給他們讓出大門就沒事了!”
於是,他們兩個刻意的不往石子作響的那個地方去,反而誤打誤撞的向馮摯兩人走來。
看到這一幕馮摯不禁愣了一下,尼瑪說好的聲東擊西呢?!
難道這兩個獄卒這麼聰明?瞬間就猜到了我的計策?
沒道理不科學啊!臥~槽!
黃馳見兩人向這邊走來也是有點心慌意亂,不過看着馮摯從容淡定的神情,他還以爲這是對方刻意爲之呢,於是內心慌亂的情緒安定了下來。
事實上馮摯的目的只是想聲東擊西,然後趁着他們離開的空隙進入大牢,結果沒想到這兩個獄卒那麼聰明,分分鐘猜到了他的意圖,簡直是不給活路啊。
之所以馮摯還能保持從容淡定的神情,是因爲他根本就不怕這兩個獄卒,他已經打算敲暈這兩個夥計了。
尼瑪兩個獄卒都這麼聰明,這讓馮摯十分不平衡,你們只當一介獄卒真是委屈了你們兩個,簡直可以用命運不公來形容了!
然而事情不像馮摯所想,也不像兩個獄卒所想,更不像黃馳所想。
可以說這是弄巧成拙,誤打誤撞到了一起,他們彼此誤解了彼此,不得不說這種事情太過巧合了一點,但仔細想想也在情理之中。
馮摯想要聲東擊西的計謀的確不錯,但沒想到的是這兩個獄卒怕死躲事,竟然朝反方向走了過來,而黃馳就更好理解了,他見着馮摯不慌不忙的神情還以爲對方早有所料,於是也沒有多想這是一個巧合,反而在心底無比佩服馮摯。
真是奇了怪了,怎麼往那個方向扔也能把人引過來啊?
黃馳百思不得其解,濃濃的疑惑轉化爲對馮摯的盲目崇拜。
“二爺,只要這樣就沒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