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劫》上架第26日。
刻晉起了個大早，刷牙洗臉的同時，習慣性的將手機打開喜馬拉雅電臺，選擇隨機FM，隨手架在洗漱臺上。
FM放的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早上起來聽點悅耳的小姐姐聲音，會讓人一整天都心情愉悅。
這次隨機到是一個情感專臺。
很快，就聽電臺內傳來一道聲卡加強版的銀鈴笑聲。
聲音清脆又帶着一絲酥酥麻麻，如同給耳朵做了個ASMR.
刻晉聽着也還算舒服，便不打算換臺。
擠點牙膏，開刷！
“擦擦擦擦擦！”
“……咯咯咯，上一位聽友的來信也是比較幽默呢，但還是祝願他最終能早日將這段坎坷的感情修成正果吧。”
“刷刷刷刷刷！”
“OK，按照慣例，讓我們插播一小段廣告。”
“咕嚕咕嚕咕嚕……”
“今天要介紹的這款遊戲可就厲害了，是我國網訊與頭號玩家聯名製作的大逃殺類武俠風遊戲，《永劫無間》！”
“噗！！！”
本來就準備將嘴裡漱口水吐掉的刻晉，一個沒忍住，滿嘴白沫全噴面前的洗漱鏡上了。
他望着盯着鏡子中自己那張懵逼的臉，瞪大了眼睛。
啥玩意？？
永劫無間？
好傢伙！
網訊這是要幹嘛？
好好的媒體渠道廣告不打，怎麼跑電臺這種小衆領域打廣告了……
電臺那受衆，跟遊戲玩家的受衆，重合度有多低你們公司不知道啊？
錢多燒得慌是吧。
“牛逼……”刻晉無法評價，擦了擦嘴，又洗了把臉。
換上一身淺灰色的春裝外套，提上公文包。
出門，去公司！
由於要瞞着老爹，不讓他知道自己從事的是遊戲行業，也更不好解釋目前其實兄妹倆已經小有財力。
因此刻晉沒敢買私家車，就怕開車回家遇到鄰居不好解釋。
倒是給公司配備了兩輛商務大奔。
不過有車沒車問題都不大。
出小區門口直接隨手攔了一輛的士。
“師傅，去江林大學。”公司就在學校旁邊沒幾步遠，刻晉隨口道。
結果上車還沒兩步，早高峰給堵原地了。
好在自己就是老闆，也不擔心遲到問題。
但司機彷彿閒不住似得，隨手摁開了車上的廣播。
是一檔說笑話的節目。
結果剛聽沒兩分鐘。
就聽那主持人道。
“中場休息時間，插播一條廣告，國產武俠風遊戲鉅作《永劫無間》將於今日正式上線！想體驗酣暢淋漓的……”
“啊？？？不是，這爲什麼也能有廣告啊？”刻晉目瞪口呆。
反倒是司機從後視鏡瞥了刻晉一眼，彷彿看鄉巴佬似得說了一句。
“小夥子，你這就落伍了吧，這遊戲我都聽說過，我兒子半個月前就在玩了，可火了！打個廣告怎麼了？你可別太小看現在的遊戲行業啊。”
喲喲喲！
一看司機誤解了自己剛纔的驚訝，刻晉頓時開口道。
“司機大哥，實不相瞞，這遊戲就是我做的，不信伱看……咦，我手機呢？”
刻師傅沒找到自己的手機。
因爲被他裝起來了。
只不過，話音剛落。
司機從後視鏡跟刻晉對視了一眼。
然後，狹小的車廂內陷入了長達幾秒的沉默。
“哈哈哈。”沉默過後，司機隨意笑了笑，然後再沒開過口。
刻晉：“……”
捏媽，裝逼都沒裝明白！
反而還被司機大哥無情嘲笑了！
淦！
又過了幾個紅綠燈，今天早高峰也不知怎麼回事，過於堵塞。
刻晉等的不耐煩了，索性在前面的路口付款下車，直接鑽入一旁的地鐵站。
只不過，剛到地鐵口。
網訊就給他來了點小小的宣發震撼。
一眼掃過去，地鐵站裡大大小小的廣告屏，整齊劃一的覆蓋着《永劫無間》的宣傳海報。
一襲紅衣矇眼的寧紅夜手持精鋼長劍，彰顯俠客氣概。
上了車之後，地鐵內的廣告電視也在播放着《永劫無間》宣傳片。
刻晉皺起眉頭，摸出了自己手機，準備來一個眼不見爲淨。
結果剛打開霹站。
首頁彈出來的閃屏廣告，還特麼是永劫無間……
一口氣換了幾個APP，無一例外，開屏廣告全都是永劫無間！
刻晉表情越來越痛苦，臉色也越來越扭曲。
捏媽！好多廣告，我好惡心！
一路忍着難受的情緒，直到地鐵抵達江林大學站。
剛走出地鐵口，還沒呼吸上幾口地表新鮮的空氣。
就聽身後一家KFC的門店經理，正在指揮着師傅大聲道：“師傅，你再往上掛一下！這沒對齊啊！”
回過頭去，刻晉頓時瞳孔微縮。
只見帶着安全帽的師傅正站在合金梯上，將一幅尺寸正好的《永劫無間》與肯德基聯動的大號海報，掛滿整個透明的牆面。
登時，刻晉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站在地鐵口，身旁穿着五顏六色服飾的路人匆匆路過，但卻只有他彷彿失去了色彩。
腦海中也彷彿響起了一道不帶感情的女聲，正在低聲唱着‘世界孤立我任他奚落……’
好傢伙！
怎麼一覺醒來全世界都與我爲敵啊？
“草！那三個億的宣發？？？”
刻晉總算是如夢初醒。
並不是網訊不會打廣告，跟個笨比似得跑去找什麼小電臺，車載廣播之類合作。
而是，他們他媽的根本就是無所不用其極，不擇手段的在打廣告！！
無論現實中的地鐵公交甚至一切顯眼的地方。
還是虛擬網絡裡面的手機APP開屏推，各大媒體的熱搜第一條，各種見縫插針的廣告。
他們幾乎無縫不鑽無所不能無惡不作的用盡一切辦法在推廣《永劫》！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正是被刻晉遺忘了的那2.9個億的宣發資金！
刻晉麻了！
我真傻，真的。
我單單想到了，網訊在韓國首發的時候想要搞大動作。
怎麼卻把‘網訊現在太想進步，太想在央媒與玩家面前洗乾淨自己’這件事給忘了？
在自己這裡，《永劫》已經不算新鮮貨，是上架都快過一個月的老嫂子了。
可在網訊看來，《永劫》回國之後纔是真正戰場，人家的青春才正式開始呢！
而且這波刻晉還有苦說不出。
因爲人家早些時候的宣發，是請示過自己的。
自己爲了順理成章的降低宣發費用，說辭就是‘錢都留在後面，華國纔是主戰場’
可天地良心，自己當時真就隨口一說，只是爲了糊弄過去啊！
但人家當真了啊！
如果按部就班的上架，5天時間是到不了5000萬。
可如果是三億宣發之力呢？
就這鋪天蓋地的覆蓋率……
恐怕就算街邊遛狗的老大爺……不，別說老大爺了，老大爺牽着的狗，看到這麼多廣告都得連夜上號振兩把。
完辣！
我苦心經營的一切，全他媽完辣！
我想嘯啊！
現在刻晉唯一能祈禱的。
就是希望玩家們少氪點吧……
————
“我他媽先充十萬！”鯊魚，PDD直播間。
開服的第一瞬間，他就光速前往官網，一邊下載永劫一邊眉飛色舞道。
“芽兒喲，沒想到這遊戲居然是網訊跟頭號玩家聯名的，我一早就看着這遊戲有股子異味，倒不是遊戲有異味，而是這遊戲放在韓國本土有異味，你們知道吧。現在國服上架，才叫榮歸故里！怎麼說都必須要支持！”
在所有人的見證下，PDD一口氣往裡面充了10萬，號上瞬間多了200萬塊金磚。
“我丟！嫖老師這麼大手筆？”
“刻寶知道了不得笑裂？”
“頭號玩家！又是你！我就知道這種品質的遊戲，除了頭號玩家目前幾乎都找不出第二家來！”
“5元一抽，兄弟，看到這個價格你應該心裡就有數了。”
“我擦，居然是刻寶跟網訊聯動做的遊戲啊？”
“好像在韓國那邊還霸榜了來着，給人《重振武林》按在地上摩擦，兄弟們，這波我好有面子！”
“行，給刻寶一個面子，網訊獲得一年免噴權！”
“不懂就問，這什麼遊戲啊？而且這遊戲不是第一天上架嗎？怎麼感覺你們都玩過，就我看起來像是個啥也不知道的笨比啊？”
PDD一眼掃過彈幕，笑道：“兄弟，我跟你說，這遊戲巨他媽好玩，真的不騙你，我尼瑪之前下播一口氣打到凌晨三點才睡，半夜從夢中驚醒，都在想剛纔爲什麼沒振到。”
幾番聊天間，遊戲下載完畢。
不做猶豫，PDD飛快上號。
剛一登錄，又被《永劫》遊戲內的頭條推送給驚到了。
“芽兒，中韓交流賽？”
“共計瓜分2000萬元的賽事獎勵？”
“鬼鬼！頭號玩家這家公司有東西的啊！他們好像真的是想搞個大動靜的！”
“不好意思，我國服第一天海內定了，好吧，這個冠軍我肯定內定了！”PDD又看了看報名方式。
目前是海選階段，點擊報名參賽後，會彈出個鏈接進入專用的比賽服下載渠道。
粗略掃了一眼賽制。
從即日起截止至半個月後，海選積分最高的前500名玩家可進入線上小組賽，廝殺一週後，前百名則進入正式的線下淘汰賽。
“這賽程還挺正規。”
PDD二話不說，果斷報名。
國服第一天海雖然是吹牛逼吹的，但以自己最近這半個月偷偷去韓服訓練，進個海選賽應該問題不大。
很快，報名成功，重新下載了個比賽服之後，PDD快速鎖定天海，進入遊戲對局。
除了一部分早已從其他渠道聽說過《永劫》的玩家之外。
也有相當一批華國玩家，是被今天鋪天蓋地的廣告吸引而來的。
打開直播間正好看PDD在玩，於是留在直播間觀望了一會。
瞬間便被那滿滿撲面而來的武俠風所吸引。
也被頻頻振刀帶來的爽感所洗腦。
頓時沉迷其中。
而就在此時，遊戲內，PDD剛用天海的金鐘罩將對方刀振掉。
就聽對面開啓公放麥大喊：“哥們別殺我！我是來狙擊PDD那個死胖子的！”
“我尼瑪就是PDD！”PDD怒吼一聲，一刀將其斬成亡魂。
直播間效果也瞬間爆炸，一排‘哈哈哈哈’滿屏刷過。
……
“咱們哥仨，要求不高，能殺進線上小組賽就算成功，好吧。”
《永劫》上線沒多久，便迎來了又一次的全民直播盛況。
在觀衆的極力要求下，隔壁的寅子也加入了海選賽。
不過他並未選擇單排，而是選擇了另外一種比賽模式——三排。
跟女流，以及菠蘿賽東三人，直接組了一個‘嘎嘎亂殺’戰隊。
並進行了一波戰前鼓舞。
“雖然咱們的技術，不如其他主播，但咱們只要團結一心，不拋棄不放棄，進個海選賽前500名我相信還是沒問題的。”
話音剛落，就聽麥克風裡傳出兩個豪氣沖天的女聲。
“團結一心！”
“不拋棄不放棄！”
很快，三人進入遊戲。
寅子選擇了季滄海，此前韓國那波太刀顛勺的視頻他也看到過，深嘆這英雄簡直就是爲自己這種操作型玩家準備的。
而女流則鎖下了寧紅夜，補充了控制位。
菠蘿賽東在多變的英雄選擇中，選擇了不變的胡桃。
“咱們穩紮穩打，就跳落日寺後面的小村子，根據我苟活的經驗來看，這裡不算差，足夠咱們三人爽吃一頓，裝備摸齊之後直接進落日寺裡面清場子。”
“行！”
“OK.”“記住咱們的隊名，咱仨指定嘎嘎亂殺！”寅子最終鼓舞一番。
三人氣勢如虹進入遊戲。
一如寅子所說，這裡的確沒什麼人光顧。
就算有人落點，也會跑去隔壁更肥沃的落日寺。
“搜！”寅子一聲令下，三人頓時跟鬼子進村似得四下散開。
不多時，又聚集在了一起。
當寅子清點了一番裝備後，頓時尬住了。
三個人裡面，最肥的屬他自己，一件藍甲，剩餘兩個大姑娘都只有白甲傍身。
武器方面，他佩戴一把白太刀，菠蘿賽東則是藍色長槍。
女流的運氣好了，但沒完全好。
她有一把紫弓，沒近戰武器。
這一幕讓直播間觀衆都紛紛繃不住了。
“好傢伙，三個人湊不出一身像樣的裝備。”
“賽博討口子了屬於是。”
“寅師傅，咱都不說國服了，你嘛時候才能成津門第一啊。”
“羣衆裡有黴筆，但我不說是誰/狗頭”
“老大，你們哥仨這運氣，去打中韓對抗賽不會第一輪就被淘汰吧？”
彈幕紛紛調侃間，寅子也開口道。
“運氣好不好的不重要，關鍵是有實力，就夠了。”
“你們以爲我手上這把白太刀是白拿的？”
“大招進度條68%，等會給你們看一招帥的！”
話音落下，他又號召倆大姑娘直奔隔壁落日寺偷偷摸摸殺過去。
一路踩着屋檐。
還未靠近，就聽落日寺正前方的大院內，叮叮噹噹傳來刀劍嗡鳴的碰撞聲。
寅子定睛望去，發現有兩隊人正在不遠處殊死拼殺。
大招與小技能，跟不值錢似得亂丟，刀鋒亂舞，長槍橫掃，場面一度十分混亂。
寅子頓時大喜，叫住了傻乎乎準備跑過去勸架的菠蘿賽東。
“等會！先別去！別暴露自己！”
“讓他們先打，等一隊人死了之後，剩下那一隊人大殘，咱們再殺出去，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現在先掛在屋檐上藏好。”
倆大姑娘也十分聽話。
挨着寅子，三人爲避免暴露，而選擇了伸手扒在屋檐邊緣，吊在半空中隨風搖擺。
整齊劃一的排列，讓觀衆們紛紛笑噴。
“好傢伙，你們擱這兒cosplay晴天娃娃是吧？”
“不是曬臘肉？不是曬臘肉？”
“你就說藏沒藏起來吧！”
衆人吐槽間，對方的戰鬥似乎也進入了尾聲。
一隊團滅，剩餘那隊死了兩人，還剩一名天海正站在隊友的魂冢面前，擡手爲隊友復活。
“千載難逢的時機，就是現在！妹妹們，給我殺！！”伴隨寅子一聲令下。
“衝啊！！”菠蘿賽東也一聲河東獅吼，操縱胡桃縱身一躍：“胡桃率先出擊！”
三人幾乎同一時間甩出鉤索，紛紛勾住不遠處天海，並極速朝着對方襲去。
王菠蘿衝的最快，一馬當先，落地後直接蓄力。
隨着身上白芒閃過，第一段蓄力完畢。
王菠蘿直接撒手。
嗡！
長槍筆直朝前突刺，震盪出一股狂風。
槍出如龍！
只是下一瞬。
“磬！！”
就見對方天海反應飛快，身上紅芒大盛，直接將王菠蘿手中長槍振飛出去。
而更要命的是。
對方手中也是長槍！
一振得手，急忙追加長槍的處決技——哪吒鬧海！
這一鬧，把寅子三人都給鬧麻了。
衆所周知，永劫無間內除了藍霸體之外，還有一種優先級更高的霸體，金色霸體。
金色霸體只會出現在部分人物開技能時，以及振刀成功釋放處決技的時候。
其效果爲，不會被蓄力與普通攻擊所打斷，也無法被振刀。
這個設定本身不參與博弈，只是爲了確保技能/處決，能順利施放。
而此時，對方天海一點寒芒先至，隨後槍出如龍！
一槍扎入胡桃腹部，旋即手握長槍左右開弓飛快旋轉，舞的虎虎生威，身上金光璀璨奪目！
緊隨其後的寅子跟女流都沒能倖免，一飛過來就被捲入了哪吒鬧海的大風車內。
三人不斷被打出硬直，連連後退。
伴隨着天海的一招橫向棍掃，三人整齊劃一的倒飛而出！
一番操作看的彈幕們幾經昏厥。
滿屏問號刷過。
“？？？”
“啊？？”
“三打一，讓人一個人給轉悶了？不是吧？”
“氣勢洶洶殺上去，狼狽不堪飛回來。真有你們的嗷！”
“千軍萬馬避白袍，合着你們原來是千軍萬馬啊？”
而此時，對方天海似是已經殺紅了眼，大殘的血量不退反進，趁着三人倒地時。
再度滑步逼近，而後立於原地，長槍槍尖垂地，雙臂猛顫再度蓄力。
身上藍光綻綻！
“不好！快跑！他又蓄龍王破了！”寅子剛從地上爬起來，急忙大喊。
誰知，小隊語音中，王菠蘿十分不服氣。
“我今天非振他一下子不可！他一個人還能翻了天？”
從揹包中翻出另外一把備用的匕首。
雖不會玩匕首，但必須得有武器才能振刀這點，王菠蘿還是很明白的。
或許是王菠蘿的氣勢感染到了兩人。
寅子跟女流也爬起來擺好架勢。
寅子快速開口：“那行！我們三個一起振，肯定能把他振出去！”
“我說三，二，一開始！我們就一起振！”
然後，屏幕中出現了讓現場觀衆永生難忘的一幕。
只見三人面對天海，個個擺好架勢。
寅子也大喊。
“3！”
“2！”
“1！”
“磬！”女流率先振刀，身上紅芒閃爍。
寅子愣了愣，然後嗓子裡才擠出一句。
“開始……”
女流：“啊？”
可不等她反應，對方長槍已然刺破空氣，直奔女流襲來！
而寅子因爲剛纔的小插曲被打了岔，連振刀都沒按出來，就已經被捲入了天海第二次的哪吒鬧海之中。
只剩下菠蘿賽東，因爲位置稍微站的偏了一點，並沒有被波及。
然後此時就看她一個人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瘋狂不斷的按着左右雙鍵。
身上不斷冒出一次又一次的紅光。
“磬！”
“磬！”
“磬！”
“你特麼快別振了！你擱這兒給我們伴奏呢！！蓄力打他啊！”寅子人都快暈了。
彈幕卻快要笑瘋，滿屏密密麻麻刷了起來。
“兩軍交戰不斬樂師是吧！”
“《我們仨》”
“很喜歡主播的一句話：《進小組賽應該沒問題》”
“有人不想贏，但我不說是誰/狗頭”
“天海：臭妹妹振誰呢？”
“哈哈哈哈哈！我他媽不行了！我遲早要笑死在這直播間！”
“哦哦，好！”彈幕交流時，菠蘿賽東也終於反應過來，手忙腳亂開始操作。
她是有點永劫的底子在身上的。
但底子不多。
她知道當對方與自己拉遠之後，需要利用滑步快速拉近距離，近身對方，然後蓄力攻擊。
但她並不知道。
匕首的攻擊招式跟其他武器不太一樣。
滑步之後的普通攻擊，是會直接算成蓄力，並吸附到對面臉上去的。
於是乎。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
剛纔還在一個勁振刀的王菠蘿。
在下一瞬終於收了神通，朝前一個滑步，剛按下左鍵準備蓄力。
結果匕首散發璀璨奪目的藍光，胡桃人也在原地猛地向前滑了個半圈，一猛子扎進了哪吒鬧海的被鬧大軍之中。
三人接連被亂槍掃射，動彈不得，只能發出嗯嗯啊啊的慘叫聲。
伴隨着對方哪吒鬧海收尾式，蒼勁有力的橫向一掃，槍身嗡嗡抖動！
三個本就沒啥護甲的人，整齊劃一的再次倒飛而出，瞬間歸西！
三隻魂冢也在原地緊密相連着浮現。
寅子沉默了片刻，望着灰黑一片的屏幕。
扶額說了兩個字。
“解散！”
這一刻，彈幕效果炸出天際！
……
隨着越來越多的主播加入了《永劫》大軍，加上網訊恨不得讓13億人口都知道有這麼一款遊戲的宣發力度。
而《永劫》本身質量也非常能打。
在短短五天內，流水直接衝破了天際！
甚至達成了網訊有史以來的網遊流水最佳戰績。
五天破億！
刻晉人都差點哭暈過去。
當然，他的悲傷無人知曉。
眼下國內遊戲圈的氛圍異常的火熱！
當中韓對抗賽的宣傳熱度拉起來之後。
整個華國遊戲圈進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亢奮階段——草木皆兵！
一方面，2000萬的獎金池不斷衝擊着所有玩家們的心臟。
不同於那些需要才藝才能混得開的遊戲主播。
這是真正意義上的遊戲打的好就能賺錢！
瞬間引發了一波玩家們的上號狂潮。
連網訊準備的百萬量級服務器都頻頻癱瘓。
遊戲內的振刀對練房更是天天爆滿。
而另一方面。
也是所有華國玩家公認的一點——
總不能輸給韓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