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徐文龍打開門, 擡眼,眼神詭毒的看着面前的女孩。他很確定這個人他不認識,因爲如果認識的話就這個姿色……肯定得是他前任之一了!
“徐文龍?”趙雅早已經恢復如常, 但是看到面前的男生還是忍不住詫異了一下。眼前的男生完全不復當初在學校時“浪老貓”的稱號, 白灰藍相間的病服鄒鄒巴巴的掛在身上, 一雙如花鳳眸下青黑一片, 嘴脣乾裂生瘡, 瘦削的手臂上插着好幾根留置針頭,原本囂張的中長髮被剃的坑坑窪窪的一片,頭皮上一塊大一塊小的疤, 讓人看着從內心有些害怕,那張原本算帥氣的俊臉上佈滿了青色的烏痕, 爲了確認, 她忍不住開口。
“喲?美女認識我?”徐文龍挑了挑眉, 舌忝了舌忝嘴角,不懷好意的笑了笑。
“我沒有時間和你戲說, 我是來找你合作的。”趙雅進門後的詫異已經。被她壓下,轉而便說出了直接了當的目的。
“合作?”徐文龍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自我冷笑兩聲,“美女莫不是眼瞎?你看看這裡?四方銅牆鐵壁的鋼筋,而且還是精神病院, 怎麼和你?……嗯, 合作啊?”他攤開雙臂, 比劃了一下趙雅身上的名牌衣服, 又比劃了一下自己, 特意咬重了精神病院四個字,眼裡的嘲諷絲毫不遮掩。
“當然可以, 難道……你不想找蘇漁報仇嗎?如果不是她,你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趙雅或許有些沉不住氣了,她原本以爲徐文龍被關進精神病院後會對蘇漁有滔天的恨,結果剛纔她居然從徐文龍的眼裡看到了什麼?徐文龍的眼裡沒有絲毫的怨恨,只有經受了短時間內巨大精神壓迫後的頹廢與自我放棄。這……怎麼可以!他可是她唯一最後的籌碼了,不,不可能,她不會允許這種事兒發生,她相信,每個人哪怕抱着必死的決心,也有一個讓她阻止自我的牽掛,而徐文龍的牽掛……很簡單,她來之前便查清楚了。
“蘇漁?”徐文龍有些詫異的念着這個名字,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整個人的身體都忍不住有些打起寒戰來,醫學上把這個行爲叫作什麼來着?哦對,肌肉記憶,他真狠吶。
“哦,原來是你啊!”徐文龍看着面前的趙雅,有些詭異的勾了勾嘴角,突然欺身向前按住了趙雅的肩膀,惡狠狠的說着,“就是你啊,是你故意把蘇漁的照片發給我的吧?又是你給勞資手底下那個蠢蛋出的主意,想讓勞資背上q奸少女的罪名?嗯?要不是你,勞資特麼的能來這裡嗎?啊?這一切都是你這個賤/人謀劃的,勞資掐死你!”
徐文龍一邊說着一邊狠狠地將趙雅的肩膀死死掐住,不停地將她往牆壁上碰。
趙雅也慌了,她完全沒有預料到這種情況,只覺得自己得背撞在堅硬的牆壁上被撞的生疼,整個人都要被撞暈了!
“呵呵,我……是我又怎麼樣?你要是……沒有那噁心的心思……又怎麼會掉進我的計劃裡?”趙雅反而笑了,那笑容格外的讓人心底發毛。
“那你……就去死吧!替勞資好好兒探探黃泉路。”徐文龍被氣的眼眶發紅,原本猙獰的面容更加可怕,他死死的雙手掐住趙雅的脖子,趙雅被掐的臉色漲紅,手不停地拍打抓撓徐文龍的手臂和月匈口,腳也不停地抖動着,張口說話已經是嘶啞的了,趙雅此刻才發現徐文龍是真的想殺了她,不過正好,只要他的這種狠毒一直保持下去,蘇漁……一定會死的很難看。
“你……你難道……不想知道……你……媽”趙雅拼盡全力說出了這半句話,果然徐文龍徵愣了一下,手上的力道鬆了不少。
趙雅得了一絲喘息的機會,不停地呼吸着新鮮空氣。
“我媽怎麼樣了?”徐文龍有些焦急的問道,他連忙放開了手。
“咳咳~”突然闖入口鼻中的氧氣讓趙雅忍不住咳嗽起來,等她咳了一會兒,徐文龍又把她的雙肩給死死捏住,問道:“說話啊?我媽怎麼了?”
趙雅微微擰眉,因爲徐文龍捏的她肩膀生疼,但是……溫和一笑,任由徐文龍捏住自己的肩膀,溫溫柔柔的說道:“你媽媽很好,只不過非常想你,假如……”趙雅故意停頓了幾秒,“你一直在這裡呆着,或者……那天不小心死掉,那麼……你的媽媽也會備受欺負的,你奶奶那邊的人,你那些叔叔阿姨盯着你家的財產……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吧?”
果然,聽到趙雅的話,徐文龍的臉色瞬間變了,他死死的捏住了自己的拳頭,看着周圍的事物,彷彿下了某種決心一般,“好,我可以答應你合作,條件是你要幫我離開這裡,並且……拿出你的誠意來。”
趙雅微微皺眉,“誠意?我拿出的誠意還不夠嗎?都已經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了。”
“不,我沒有那麼笨,這可不是菜市場買菜,指不定你說的合作萬一是犯法的,我可不想下次進的不是精神病院而是監牢了!”徐文龍慫了慫肩膀,一臉無賴模樣。
“徐文龍你!”趙雅也覺得現在不應該撕破臉皮,畢竟古話說得好,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現在她就是那個穿鞋的,而徐文龍就是那個光腳的,“別拿我媽威脅我,畢竟……我家再不濟也不是你這種身份的人動的了的。”
果然,徐文龍說到了要害之處,趙雅確實是無法明目張膽的來,因爲她的家庭,因爲她的未來都是她的顧慮。
“那你想要什麼樣的誠意?”趙雅死死的捏住了挎包的細袋子,咬牙切齒的問道。
“嗯……”徐文龍聽後笑着摸了摸下巴,表情極爲猥瑣,面前的女孩,雖說比不上蘇漁那般美貌動人,卻也是個清秀佳人,而且……這脾氣真是對她胃口,“對你們女生來說最重要的不就是……名節咯,我還沒出去,這裡確實委屈了你,這樣,先收點兒利息,自己拍點兒“好看”的照片放入一個新手機裡給我,合作成功後我再根據利息收本金?怎麼樣?答應嗎?要求我也已經說完了,那就拿出你的誠意來吧。”
趙雅聽完那一刻感覺整個人氣血倒流一般,“別想了,不可能!”
趙雅聲嘶力竭的說完,便推開病房門跑了出去。
等她一走,徐文龍冷笑的攤開了手,手裡赫然躺着一個青女髮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