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反目

寧文勝的帳戶不能登錄。

寧文勝親友以及親友的親友的帳戶不能登錄。

苗齊昊的帳戶不能登錄!

林易渺在公司裡發現了個人客戶帳戶的異常,陡生恐懼,雖然已是冬季,他的額頭上已經冒出密密麻麻的細汗。如果這些客戶都修改了密碼不再委託他管理,就意味着有五十多位用戶、兩千萬的本金流失,更不要說已經被他炒得可觀的市值,包括苗齊昊這樣的大客戶也就失去了合作機會。

撤走這些鉅額資金全盤打亂了林易渺的操盤計劃,甚至也擾亂了極鑫公司的投資方案,重新佈局新的計劃並不是最傷神最可怕的。那些直接間接的、說得清說不清的收入爲此而遭受巨大損失即使全部計在林易渺頭上,他相信自己可以在今後慢慢挽回。他最怕的是這件事與苗習悅的網站有關,寧文勝對他所說的“不客氣”竟會用這種方式來執行,這種無聲的方式比暴打謾罵更有恩斷義絕的含義。如果寧文勝離開了自己,帶着如此的憎恨離開,無異於給他們的心頭都捅了一刀,這一刀會給雙方心中留下疤痕,那是他最不知道該如何挽回的。

林易渺不斷地反問自己:幫苗習悅又是我錯了嗎?老天又在懲罰我嗎?最後,他覺得自己本質上是沒有錯的,就算有錯,也只是錯在對苗習悅有那麼一絲愛憐,不願看到她絕望地淚別網站。即便如此,自己又錯在哪兒呢?她在精神上不知幫了自己多少,爲什麼就不能幫她這一次呢?

林易渺想來想去,不相信寧文勝知道他幫了苗習悅。他在小茶坊裡特別囑咐過她,千萬別讓其他人知道他在幫她,網站依然由她全權作主,盈虧無所謂,就當他不存在。苗習悅也答應過他,稱那筆改版資金是朋友們籌集入股的,並讓網站工作員們信以爲真。

他不相信苗習悅會把這個近乎滴水不漏的秘密告訴其他人。

寧文勝爲什麼這麼快就察覺了?林易渺百思不得其解。寧文勝是個謹慎的人,不應該這樣草率地把那麼多的帳戶收了回去,即使懷疑他幫了苗習悅也應該來問清情況再作這樣的決定。那些用戶開戶之時,林易渺最擔心他們在股市波動之時沉不住氣自行操作股票,曾要求密碼完全由他管理,但是用戶們不放心,要求自己同時也管理密碼,他也無可奈何。本以爲他們會按合同規定的期限由他全權操作,哪知一夜之間就把他避之門外提前收回了帳戶。面對寧文勝帶來的大批客戶違約,他又能怎麼樣呢?只能隨他們去自擔風險了。資金的突然流失帶給林易渺的損失寧文勝知道一些,事實上比寧文勝想象的多得多,林易渺只得自吞了。

還沒等林易渺緩過神來,一份特快專遞送到了他手上。是寧文勝寄來的。打開一看,沒有信件,只有一把鑰匙,那是他送給寧文勝的家門鑰匙!

沒有任何話語,就象寧文勝的手機、辦公電話、宅話都無人接聽。林易渺知道,他和寧文勝之間,完了。

這是林易渺不能接受的。他試圖想暗中幫助苗習悅,不讓寧文勝知道,但現在還有什麼可說的呢,寧文勝連他解釋的機會也不給他了。他的天空搖搖欲墜,寧文勝可以不理解他但不能誤解他,寧文勝可以大罵他但不能這樣一言不回,他必須要去作個解釋。

林易渺趕到順帆海運公司大廈。他特意讓電梯在第十層停了一下,想看看那個引火燒身的網站。但是那個“繁城美文網”的招牌已經消失,就象從來就沒有過。

他找到寧文勝的辦公室,同事說他請假不知去哪兒了。他只好又來到董事長辦公室找苗齊昊。

苗齊昊見他找上門了,若無其事的樣子,象上次見他一樣禮節性地請他坐在辦公桌的另一頭說:“難得你有空來我的公司,不知有何事呢?”

林易渺直截了當,焦急地問道:“苗董,爲什麼不讓我管理帳戶了?收益不滿意嗎?”

苗齊昊用一成不變的沉穩神情說出一句讓他不寒而慄地話來:“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林易渺說:“我是按你的要求操作的呀,苗董還有什麼要求呢?”

苗齊昊說:“我的要求你是知道的,別裝傻。”

林易渺說:“如果是因爲苗習悅網站的事,我想苗董一定誤會了。”

苗齊昊說:“你的意思是說,我們該聽你的,而你可以爲所欲爲?別忘了,就算是把資金交到你手上,也不表示你真正地能爲所欲爲。”

林易渺說:“我不會爲所欲爲,我做的每一步必定有充分的理由。”

“作爲操盤手,你應該懂得莊家的意圖。悅兒是我手中的股票,我希望它能擺脫沒有業績的狀態一路走高,你卻給她資助誘多,讓她再次跌下去。你這樣操盤可不好。”苗齊昊直言不諱地說完,搖了搖頭,並觀察着林易渺的反應。

林易渺沒有想到他會用股票來比喻苗習悅,假裝不懂地問道:“我給她資助什麼了?”

苗齊昊笑了一下說:“小子,別在我面前裝傻。悅兒周圍的人沒有人不敢聽我的。”

林易渺狡辯說:“苗董並沒有吩咐我做什麼、不做什麼吧?”

苗齊昊從鼻子裡哼了一聲說:“文勝已經代我吩咐過你吧。他甚至向我打包票說你會聽他的。”

林易渺直埋怨寧文勝給他打什麼包票呢,弄得大家都下不了臺,他不能承認,只好強辯道:“習悅不只我這樣一個朋友吧,別人同樣可以幫她?”

苗齊昊說:“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要不要文勝過來把你們那天去的茶坊名稱也說出來呢?”

林易渺蔫了氣,估計那天寧文勝一定是遇到他們去茶坊了,知道自己還是幫了苗習悅,不然不會迅速消失得這樣乾淨,絲毫不聽什麼解釋。墨菲定律說,你越擔心什麼事情發生,它偏就發生了。他知道自己遭遇了這樣的定律,再也不能抵賴了,勉強笑道:“他說的話我以爲是開玩笑呢!習悅需要幫忙,作爲朋友哪有不幫的道理?”

苗齊昊說:“你的兄弟都不敢幫了,你卻要幫,你是何意呢?”

林易渺知道他現在不能理解自己,不防說出自己的觀點,讓他能夠理解或者以後慢慢理解,就說道:“苗董,我是這樣認爲的,文勝懂得苗董的意圖,就支持拉昇習悅這隻股票,讓它脫離沒有業績的狀態。而我認爲,這隻股票並不是沒有業績,而是一隻冷門潛力股蟄伏在那裡,我見它條件不成熟就想暴漲,就想暫時把它打壓下去,讓它今後漲得更高。”

苗齊昊嘿嘿地笑了兩聲,透着深不可測的迴音:“小林,不是所有的冷門股都是潛力股,你不是莊家,無法控制它的最終走勢,你這種自以爲是的操盤手只能讓莊家多些折騰。”

林易渺想起他說的不無道理,自己並不能確定苗習悅就一定能成功辦好網站,一時無言以對。

苗齊昊說:“聽說悅兒和你有些交情,你是想用這種方式來收買她吧?”

林易渺見他把自己看得這樣卑劣有些震驚,反問道:“習悅不會如此容易就被人收買吧?如果容易,她應該早就被人收買了。”

苗齊昊愣了一下,繼續說道:“小林,你也是個不錯的小夥子,但是這次的事的確讓我不能原諒。對不起了,既然你要違揹我的意志,我只好撤回帳戶終止合作,該給你提成的部分過兩天會送到你手上。”

林易渺說:“提不提成都無所謂了,手中的錢用來幫朋友一把都成了錯誤,握在手中和廢紙有什麼兩樣呢?如果我給苗董增加了麻煩,在這裡我只能表示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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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齊昊說:“不過呢,看在你是文勝的兄弟面上,我可以給你一個改正的機會,那就是你收回投資,讓悅兒不再辦網站,我們以後還有合作的機會。”

林易渺說:“苗董,既然我冒險做出了那樣的選擇,一定有我充足的理由。你們理解也好,不理解也好,我不會反悔的。”

苗齊昊說:“小林,你還年輕,不要把問題看得太簡單,也不要只看眼前。你要想好,世上沒有後悔藥。”

林易渺說:“謝謝苗董提醒。如果我不那樣選擇,同樣會後悔的。”

苗齊昊見林易渺沒有反悔的意思,說道:“有件事我還得提醒你一下,你要聽好。小林,你不要和悅兒走得太近,她不屬於你。”

林易渺一陣揪心,立刻想起了門當戶對的問題,那是一個他不習慣考慮別人卻很在意的問題,想起這個問題他就自卑,即使他不再貧窮,門戶之間的溝壑還是明擺着的。他努力讓自己保持面部平靜,說道:“不好意思,打擾苗董了,我告辭了。”

苗齊昊見他起身要走,招手示意他坐下來,然後又說:“我不是別的意思,不防把話給你挑明吧,讓你心中有個數。我患有嚴重的高血壓,已經發過幾回病了,說不清哪天這病再度復發我就倒下了。悅兒從小嬌生慣養,橫蠻任性,什麼事也做不了,看着她我就發愁。我希望有個精通業務的女婿今後能撐起這個公司,讓悅兒不會受苦。文勝是個能幹可靠的小夥子,悅兒也喜歡他,我計劃把他培養成接班人……明白我的意思嗎?”

林易渺其實已經知道了他的這個意思,那天在茶坊裡苗習悅含蓄地提起她和寧文勝走得那樣近的原因就是爲了討父親高興,因爲她大把大把地花着父親的錢卻總讓他不高興,就想以此作爲彌補。在林易渺眼裡,苗習悅雖然任信卻並不橫蠻,雖然不安心在海運公司工作卻並非什麼事都做不了,他不理解苗齊昊爲什麼那樣看低女兒。現在苗齊昊當着他的面說明了態度,林易渺明白不明白他的那層意思都只能服從,他點了點頭,不想再談他和苗習悅的事,於是問道:“苗董,你知道寧文勝去哪裡了嗎?我想給他解釋一下。”

苗齊昊說:“不必了,他既然不願意見你也必定有他的理由。你的話我會轉達給他的。兄弟之間,有的事還是要注意分寸,知道嗎?”

林易渺心裡堵得慌,心想如果友情要分先來後到,那麼我也在前;如果感情要分有情與沒有情,苗習悅對我的感情比對寧文勝的多;如果兄弟之間要以收入作爲能力大小的比較標準,我已經超過了寧文勝。爲什麼偏要我注意分寸?他知道有一點是永遠不能和寧文勝作比較的,那就是他欠寧文勝的救助情,那是他永遠也償還不清的,償還的最明顯方式就是在苗習悅面前爲他讓步,不讓步就是忘恩負義,就是恩將仇報,他揹負不起那樣的道德枷鎖。如果那個人是其他人,甚至是不欠什麼情的兄弟,他決不讓步,因爲是寧文勝,他不得不讓。

林易渺從海運大廈出來,想起寧文勝就這般躲避他,不聽他的任何解釋,心傷不已,這讓他回到了當年尋找樑芝潔卻不見的痛苦輪迴裡。他還必須和苗習悅保持遠遠的距離,連難得的一位紅顏知己也將失去,他六神無主,只覺他們兩個人都在離自己遠去,一個也抓不住,若大的城市,他又將是隻身一人。

恍恍惚惚中,他回了家,全身無力地倒在沙發上,茫然地望着窗外慘白得沒有一片雲的天空,欲哭無淚。

好一陣,林易渺覺得寧文勝也許去找苗習悅了,就算他們沒在一起也許苗習悅知道他的去處。他記起了苗習悅顯示在寧文勝手機上的那個號碼,起身把號碼撥了過去。電話通了,他本該激動的心情卻沉如磐石,什麼客套都省了,他只想知道結果:“文勝在你這兒嗎?”

苗習悅聽出了他的聲音,難以置信地說:“怎麼會是你!他不知道我在哪兒,不想告訴他。”

林易渺問:“知道他在哪兒嗎?”

苗習悅說:“不知道,他打電話我沒理他。平時我儘量依他的,關鍵時候他卻不管我的死活,我不會饒恕他。”

林易渺說:“他對你那樣好,我是知道的。你不要這樣對他。”

苗習悅說:“我對他就不好嗎?我不喜歡應酬,爲了他我都儘量陪着他。他卻這樣對我!”

林易渺說:“他只是覺得你做其它事更好罷了,你誤會他了。”

苗習悅說:“現在他都能忍心不管我的死活,今後我還能指望什麼呢?他只知道他有追求,卻不知道我有我的追求!”

林易渺害怕和她多說,那隻會讓自己更難過,於是說:“文勝已經不理我了,他不能沒有你,找個機會,你給他解釋一下,他不會怪你的。”

苗習悅說:“他那麼小器,對我的事也沒有興趣,不會聽我的解釋。等網站發展好了,就是最好的解釋。”

林易渺問:“你在哪兒?在網站嗎?”

苗習悅高興地在那頭說:“我在網站,你過不過來看看?就在那天茶坊旁的寫字樓裡,三樓七室。”

林易渺聽她這麼一說,開始覺得自己把事情辦糟了,至少當初應該和她約定網站的地點必須不能離這個小區太近。他不禁說道:“你怎麼忘記我們的約定了?還唯恐別人不知道我與網站有關似的。難道你就不能選個離這裡遠些的其它地址,迴避一下嗎?”

苗習悅說:“既然你讓我一切作主,我就有權選這裡。這裡離你近,我有安全感。”

林易渺不禁吼起來:“你有安全感,我沒安全感了!他什麼都知道了!”

“我沒有告訴任何人,他怎麼會知道?不過遲早他也是會猜到的,我纔不管他。”苗習悅聽出他的憤怒,小心翼翼地說:“對不起,我沒想到你連這個地點也迴避。那我把網站換個地方吧,過兩天選好了地點就走,到時再請示你。”

林易渺想起曾經不可一世的苗習悅竟然對自己低聲下氣起來,意識到她已經把自己當成是網站的“老大”了,不覺對她心生悲涼。他讓自己平靜下來,說道:“我說過,網站與我無關,一切由你作主。不用再搬來搬去了,安心把它建好吧。”

苗習悅說道:“放心好了,我們會盡全力的。在這裡比在海運大廈真的有安全感多了,不會看他們的臉色了。你如果要找文勝,我想辦法找他去。”

“算了,他恨我了,不願見我就暫不見吧。我和他的事,只能由我們兄弟自己解決。”林易渺心想現在和她說話就是在向她告別了,今後也許再也不會和她說話了,繼續說道:“好好給文勝解釋一下,把方案給他看看,說出你的打算,他冷靜下來之後就不會反對你了。”

苗習悅說:“我沒法給他解釋,他不單純是反對我做網站,他是怕我被那些層出不窮的文學青年給迷住了。他不懂我的,就象我不懂他,我們是生活在兩個世界的人,走在一起都不會想在一起……”

林易渺靜靜掛了電話,爲寧文勝和苗習悅難過,也爲自己難過。苗習悅又把電話打了過來,他不再接聽了,決定明天搬家,搬到寧文勝也找不到的地方。他突然想安靜想簡單了,不被那些複雜的關係困繞得進退兩難,摸不到方向。

林易渺曾經恨過樑芝潔的不辭而別,也恨過董琳麗的無端消失,剛纔也恨寧文勝沒有任何言語地躲避,現在他都能理解了,而且用相似的方式對待相互掛牽的苗習悅。有時,一聲“再見”因爲附帶太多的無奈變得沉重,是飛不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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