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不知何時瑾若也站在門口處,身着淺白衣服,微笑着問道.
那老婦人許是沒想到這陣勢,上下打量着瑾若,心想着也是一個齊整的人,貌似天仙的模樣也不輸給公主,一下沒了主意,但是最後覺得長得好看又如何,又沒有公主身份尊貴,便狐假虎威了起來,道:";這位夫人是誰老婦人也不願知道,老婦人只是傳話給這位小爺的,公主今夜在錦魚閣包場,宴請的都是官家的小姐,我們公主說了,你不必忌諱什麼,深閨婦人無人識的你.";
";那讓本王……不是那讓我去做什麼?";北寒陌詫異問道,不知道這個明心公主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誰知那老婦人翻了翻白眼道:";我們主子說了,你可以不去,後果自負.";
正在北寒陌鬱悶的時候,瑾若接過老婦人手中的帖子,含笑道:";我替他應下了,便會去,回去告訴公主,他明日一定守時便去.";
待那老婦人走後,北寒陌一把接過帖子便撕了個粉碎,一邊撕着一邊給瑾若討笑,瑾若抱臂看着一個堂堂的王爺把那張請帖撕成了碎片,她搖搖頭,道:";就算你把這個帖子給吃了,北寒陌你明天也必須去.";
他太瞭解瑾若了,知道她是耍了性子了,看來三番五次得想要糊弄過去,在今日全被瑾若想到了,再把之前的一些事情串起來,很明顯就是他和明心公主有什麼事情,他瞞着瑾若的,瑾若生氣轉身,北寒陌道:";爲什麼要去啊?";
猛地回頭,惡狠狠看着北寒陌,她的手指着他,道:";你爲什麼不去就是我非讓你去的理由,我倒要看看你們能做些什麼?說不定如了我的心意,我便成全了你們.";
北寒陌無奈仰看天色,身邊的張毅勸慰道:";王爺,王妃脾性向來如此,過會兒便無事了,王爺也不用放在心上.";
用手指了指張毅,還不是他話不說全的緣故,恐怕這丫頭今日裡是不會給他好臉色了,便穿好了衣服,想出去溜達一會兒,等到瑾若氣消了些再回來哄哄不遲,說不定明日就不用去了.
在魚關轉了半日不知如哪裡好,之前在北堯城的時候,總還有長孫恆那小子陪着晃,如今成了自己一人,便不知道去哪裡了,想到請帖上寫明日公主在錦魚閣宴請,便朝着三層樓高的錦榮閣而去.
依舊回到自己在錦魚閣的雅間,姜老闆忙送了好茶進去,北寒陌也是問了他一些關於明日楚明心包場的事情,聽姜老闆說是事實,北寒陌又問了一些細節,叮囑了一些事情後方準備離開,只是姜老闆似乎欲言又止的樣子,北寒陌拍了他的肩膀道:";有什麼難處只管告訴本王就好,無需擔心其他.";
姜老闆開口道:";楚明畔欲購下這裡,只是我說明了不賣,他倒是沒了動靜,只是我瞭解西楚這位王爺的脾氣,恐怕不會善罷甘休,王爺,老朽也做不了主了.";
這個楚明畔好端端得買什麼酒樓,定是發現了什麼端倪,北寒陌叮囑道:";本王記在心上了,想要這裡,那看他能不能付起代價了.";
看王爺的表情,老薑才放下心來,看來王爺是沒打算賣給這個楚明畔的.
在錦魚閣本就沒有呆多長時間,因爲心裡記掛着瑾若,那丫頭心思沉重,整日裡爲孃親擔心就夠受了,自己還給她添堵,正想着,忽然側眼看到一樓一個熟悉的身影,細看之下,才發現是楚謂.
老薑順着王爺的目光看去,才道:";我們這裡也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邪風,今日裡老是來些達官貴族的,而且還不是普通的,都是宮裡的紅人,那個楚謂,聽說是在南夕朝潛伏多年,最後害死了南夕王上,還帶走了成亥王的一個夫人.";
北寒陌正專注得盯着他,忽然覺得他眼睛向上看,北寒陌立即躲到柱子後面,那姜老闆也是伶俐之人,只好在二樓給他打招呼道:";楚大人好,大人來此讓我們錦魚閣蓬蓽生輝.";
楚謂點頭,也並未多說什麼,便和周遭的人喝起酒來,北寒陌輕聲道:";仔細打聽他說的每一句話,一句都不能落,給他上最好的酒,所謂酒後吐真言,我就不信這個老狐狸沒有一根毛的尾巴露出來.";
姜老闆是一一應下了,爲了掩人耳目,北寒陌直接從二樓窗戶上跳下來,腳剛剛落地,便聽到一個女子尖叫的聲音,北寒陌立即下意識得捂着她的嘴巴,躲到牆角.
直到看到那雙眸子很熟悉,鬆開手,楚明心得意得笑着:";北寒陌,你這是第幾次抱着本公主了?還不鬆手?";
看了眼自己是抱着她的姿勢,他忙和她走開一段距離,忽然指着她道:";你沒事瞎轉悠什麼?怎麼哪都有你,陰魂不散嗎你?身爲公主不好好在宮裡呆着,在民間瞎晃.";
";你不也是,還好說我.";她小聲的嘟囔,忽然想着趕緊溜走,省的他再囉嗦,北寒陌使輕功飛到她面前,攔住她的去路,斬釘截鐵問道:";說吧,明日在這裡宴請,要我來做什麼?你不是答應過的,不會張揚出去.";
輕聲呵呵笑了,楚明心道:";在整個西楚的女子當中,除了本公主和芷然嫂嫂外,沒有一個女人認識你的,所以明日只管來就是了.";
一時弄不清楚這丫頭到底在想些什麼,看着她一幫的跟班陸續過來,他立即快步離開了,只是一邊走一邊想着,他明日裡肯定不去,絕對不去.
";我爲什麼要去啊?瑾若.";一大早的,北寒陌便給瑾若給踹下牀來,他還委屈得問道.
瑾若不理他,只管穿着自己的衣服,等到她換上了平時很少穿的桃紅色,北寒陌嘖嘖讚道:";本王的王妃還真是傾城之色,看看這身裝扮,快趕上我們成親的喜衫了,今日是做什麼去?";雖然瑾若不搭理他,他還是一句一句套着話.
畫好淡妝,北寒陌早已經換好了衣服等着,瑾若道:";今日我陪你去錦魚閣.";
北寒陌眼睛瞪得老大,一向不喜熱鬧的瑾若今日是怎麼了,但是看到她那種熟悉得再熟悉不過的倔強的眼神,那種幾頭牛都拉不回的眼神,時刻在告訴他,他今日是非去不可了.